天香国,御香宫密室之中,天香公主盘腿端坐在香床之上,身后有一男子正在运功为天香公主逼出体内的‘醉忘仙’,却说那男子,大约三十左右年纪,一身普通的黑衫,相貌冷峻,身材魁岸。眉目间透出的坚毅神情,却别有一种成熟男性的魅力,却不是无双这种小毛孩子所能比的了。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天香公主体内的余毒尽皆化去,那男子见天香公主已无大碍,便就势收功。
恰在此时,从外来进来两个侍女,当中一人开口道:“回禀公主殿下,我们四人一路追踪而去,眼看便要追上那人,却不想……”
那黑衣男子闻言,眉头一皱,冷冷的道:“说结果。”只简单的三个字,却似好比深冬的凌风,叫人遍体生寒,那侍女不禁双手微微颤抖,小声的道:“卑下无能,叫那人逃去了,春雨和秋霜也死了。”
那黑衣男子闻言,沉默了一刻,道:“春雨和秋霜既然已经死了,那你们两个还活着回来做什么?”
二侍女闻言,连忙跪下,颤声道:“求主人饶命,卑下办事不利,但是那人身法诡异,似是细雨楼的人,我们追至一半,那人使出了分身之术,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分头去追,待我二人将要追上之时,那人却似凭空消失一般,我二人情知上当,待回身去寻二位姐姐时,却在国士府外,发现了她们的尸体。”
黑衣人道:“尸体现在何处?”
二侍女道:“已被我二人带回,就在密室之外。”言罢便起身将那二人的尸身搬了进来。
黑衣男子起身下了床去,附身上前,细细查看,片刻后道:“她二人被人以奇快的身法,割断了喉咙,死时并没有太多的痛苦,这世上能有如此身法的人,放眼望去,只有细雨楼的人,可以做到。但是瞧这人的手法,却似熟练至极,一仞封喉。必是细雨楼长老以上的人物。”
天香公主这时身子已然无恙,一身轻松,这两个侍女的死,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接着话茬道:“他们一共是三个人,她们去追的那人,故意发出声响,引起我的注意,我派人去追,却不想被后来那二人乘机偷袭,将易飞白劫了去,还羞辱了阳儿一番。你可一定要为阳儿做主啊。”
黑衣人不接话茬,淡淡的道:“幸好他们只是羞辱了你一番,而没真的要你的命,只不过这件事情诸多蹊跷,细细想来,好多地方似乎说不通。”言罢,挥挥手,示意那二名侍女将地上的尸首搬将出去。那二侍女如蒙大赦,欣喜地将地上的尸首搬了出去。
天香公主媚眼如丝地望着那黑衣男子,娇声道:“不知你发现了些什么,何妨说出与阳儿听听。”
黑衣人道:“其一,便是你宫中这处密室,本座深信此处隐秘,断不会被外人知晓,但是来犯之人,却清楚地知道此处所在,不是皇城中人,断然不会如此轻松。其二,灵虚山与细雨楼,平素里断然没有半分瓜葛,细雨楼的人,为何甘冒风险,去营救一个无甚交情之人。其三,后面闯进来的那二人,为何要偏偏留你一条命,一剑杀了你岂不痛快。”
天香公主娇嗔道:“假若阳儿死了,谁帮你一统这天香国的江山,我不管,他们如此羞辱我,你一定要为我出了这口恶气,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黑衣人淡淡地道:“帮你出气,简单至极。但是眼下不能意气用事,易飞白既然自行震断心脉,他们费尽苦心救回去的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何须担心,但是如果我们的大事,被细雨楼的人掺和进来,倒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天香公主道:“这倒真是稀奇了,以你的修为,还怕了细雨楼的人不成?”
那黑衣人闻言,怒道:“你一介女流懂些什么?细雨楼的人,历来行踪飘忽,如跗骨之蛆,未烬之焰。你要当真惹上了他们,恐怕从今后没有一天好觉可睡了。我早就与你说过,国士府里的人,各个背景深厚你碰不得,你偏偏不听,现在惹出了祸事,我看你如何收场。”
天香公主不服气的道:“这些人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了,我略施手段,不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大气也不敢出。”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自古人心最难揣测,他们表面上对你毕恭毕敬,似是怕了你,心中却必然不服与你,你只是让人怕了你,却没有让人臣服与你,境界差了却也太多。”
天香公主闻言赌气的撅起嘴,不再理那黑衣男子,那黑衣人见天香公主那一副娇嗔可爱的模样,却丝毫不为意动。接着道:“依我看,今日之事,多半还是国士府中人所为,我料定易飞白此刻定然还在皇城之中,你马上传侍卫总管林岳过来,让他的人,大索全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易飞白给我揪出来,本座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与我作对。”
天香公主闻言,心情大好,忙起身坐进了那黑衣人怀中,双手环住黑衣男子的脖子,凑在脸上香了一口,道:“不必等你吩咐。阳儿早就叫人去传话了。”美人入怀,黑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不经意间甩落天香公主的玉手,欠身言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千万不要为我再树强敌,这几天我要去渊尘国一趟,等我回来之后,希望你已经办好此事。这几日整个天香国的高手前辈,半数尽在国香皇城之内,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稍且收敛一下才是,有什么未决之事,等我回来再做分晓。”
天香公主娇声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