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眠和林岳二人在不起眼处,正自相谈,林岳悄声问道:“那易飞白已经安置妥当了吗?”
花无眠不去看他,环视了一周之后,悄声道:“易飞白现在已经被我转移到我师父哪里了,日间我已经与我师父商量妥当了,此事你便放心好了,待明日大婚之后,众人必定告辞离去,届时你务必要保证我师父能将易飞白安全的运出国香城去,否则必将功亏一篑,还会祸水东引,害了我百草谷。”
林岳悄声答道:“这些你且放心好了,整个国香城的布防,哨卡都是我的人,一会儿席宴散了之后,我亲自去安排,管保万无一失。百草谷如此对我灵虚山已是大恩,我那里会害了你们。”
花无眠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先露个头,你且去忙吧。”林岳闻言转身便要离去,却迎面堪堪遇上无双。忙笑面相迎,道:“无双师弟,怎么不多饮几杯,可是要寻茅房的么?”
花无眠闻言也转过了头,道:“原来是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啊?”
花无双道:“我嫌那里面嘈杂无比,烦躁的很,正好无意间看见两位师兄在外面叙话,师弟便想上来与两位师兄打个招呼。”
花无眠笑了一下道:“看来咱们百草谷的人,都是一个毛病,受不了外面的杂闹。”
花无双道:“谁说不是,我刚才听见你们两个说起什么易飞白师兄,可是有了他的消息?”
林岳与花无眠二人闻言,神色顿时一僵,花无眠忙快步上前去将无双的嘴堵住,摇了摇头道:“小师弟,不要乱说话。”
无双瞪大了双眼,满脸无辜的点了点头。花无眠松开了手,接着对他说道:“以后不要在提起这个人来,听见了没有。”
无双自打见了大师兄以后,还从未见过他发火,倒真是唬了一跳。却隐隐地感到,大师兄是为了自己好,便点头道:“师弟记下了。”
花无眠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凶了,怕吓到了小师弟,便又低声温柔地道:“不要四处乱走了,跟我一起回去吧,师父看不见你人,又要担心地四处寻你了。”
无双应了声是,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大师兄身后,便要向师父那处走去。
林岳见状,悄声地道:“无眠师弟且先别忙,我有事要问问无双师弟。”
花无眠闻言,回过了头,疑问地目光望向林岳,只听林岳低声道:“无双师弟,昨日晚上,我奉大公主之命,大搜国士府,搜到你居处时,你刚打开屋门,我便看到一个黑衣人迅速地藏进你屋中的床下。那日(我)身边跟着好些侍卫,我不便细细问你。现今没有外人,能否告诉林师兄,那人是谁,与你是什么关系?”
花无双闻言,惊惧万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张着嘴儿,咿咿呀呀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无眠疑虑地望向无双,疑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无双你才刚到国士府没有几天,这人是什么来路,休要瞒我,从实招来。”
林岳见花无眠动怒,忙道:“花师弟,你先莫要动气,个中缘由且听无双师弟细细道来。”
无双心知瞒不过去,便将千珑地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二人知道。只见二人听完无双所言,沉思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林岳道:“依我看这个叫千珑地女子便是昨日,引开那四个侍女的黑衣人。不过她为何要以身犯险,要为我二人引开侍女呢?”
花无眠沉思了片刻后,道:“她为了帮我们引开那些侍女,险些搭上了自己的命,若没有无双师弟帮她解毒,怕是也要身死当场,如此大恩,必是友非敌,她既然不愿亮明身份,我们也只好作罢,此事便告一段落,休要去管她。”
无双听得云里雾去,根本听不明白二人话中所言之事,林岳见无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了一下,便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无双,无双听后恍然大悟,兴奋地道:“怪不得,怪不得,大师兄你是好人,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二师姐没有爱错你。”
花无眠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对无双道:“小师弟,大师兄相信你,才会将这些说给你听,但是你要答应大师兄,这些事情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一个字,你知道了吗?”
无双听后,信誓旦旦地道:“大师兄,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无双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花无眠看着无双坚毅的表情,与林岳相视一笑。道:“好了,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间很长了,不要使人见疑,我们还是散去比较好。”
林岳闻言道了声是,便与花无眠和无双二人告辞,转身离去。花无眠见林岳离去,转过头来对无双道:“咱们也回去吧,我还未去拜见师父呢。”
无双点头应了声是,便与大师兄相跟着离去。
却说御香宫与静香宫之间,有一处花围,乃是数十位花匠倾注全部心血而建成的,四季花开不绝,美不胜收,花围两旁分别坐落着静香宫与御香宫两座公主府,这处花围便是天香国王为了两位公主而设计建造的,天香国王如何宠爱两位公主,由此可见一斑。
而今天夜色已晚,月上半空,已是深夜时分。月光明晰,将无尘与无痴二人的身影映照在花围中的空地之上。
无痴当先开口,说道:“四师兄,你单独叫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花无尘望向无痴,笑了笑道:“师兄,约你出来,便是想与你谈谈无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