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3年3月4日晚/地点:丧钟镇小教堂门前
前面就是教堂了,摩尔多顺着几层石头台阶快步而上。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十分古怪,而且他一身酒气,大概是喝多了。
面前的教堂大概就是摩尔多口中的殡仪馆了,虽然他说有需要接待重要的客人,委婉地叫我走开,但好奇心还是促使我想去偷听一下他们在聊些什么。
我躲在正门旁的窗户底下,由于是夏天,而且又在殡仪馆,所以窗户是打开的,以便于通风。里面有好几个声音。
其中一个是【送葬者摩尔多】:“嗝~~您怎么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另一个声音要比摩尔多苍老的多,仿佛在用肚脐眼儿说话:“这孩子是我的故友在这世上留下的遗孤,身世可怜。我现在教他法术,这孩子继承了好几种伟大的血统,恐怕再过个三年两年的,我也就教不了他什么了。现在我得带他游览各地,结交一些朋友,以便将来能成为新的守护者。”
摩尔多:“老祖儿,您这千年的法力他竟能全都学会么?”
“你也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那个神棍,他的儿子有这样的能力也是理所当然。我怕耽误了这孩子,所以这次我要帮他再访名师。”
“您都教不了,恐怕世上无人可以再教他什么了吧?”
“不是只有魔法是需要学习的,复仇者坚毅的品格,建国的魄力都可以给这孩子上一节大课。”
摩尔多还没答言,那苍老的声音清了清嗓子,以一种平和又带有杀气的语气小声说道:“门外的小朋友请进屋来,听窗户根儿可不是英雄所为。”
我吓得呆愣了一下,他显然是在说我,就在一打愣的功夫,我脚下的砖石突然耸起,化为一把椅子的形状,我被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压住肩膀,按在了石椅子上,随后椅子像有轨道一般滑到了酒桌旁。
屋里的灯并不明亮,大概因为角落里的床上睡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是人类的面容,长得十分俊秀,但肤色却是绿的,一小颗虎牙从下嘴唇呲出。旁边床头柜上放着他的圆眼镜儿还。这孩子两眉头间凝着一股英武之气。
再看坐在文件堆里的两人,摩尔多自不必细说,刚才我已经见过酒醉的他了。
另一个人此时正面对着我,这人一身普通农夫打扮,一头霜雪般的白发,长脸无须,眼窝深陷,皮肤皱巴巴的,至今为止我见过的僵尸都是白色的皮肤,但这老人的皮肤竟是蓝中透紫,以我的医学常识来看,我推测他已经是死了上千年的干尸了。
老人挖了一勺青豆,放进嘴里,并不咀嚼,直接就咽了,他并不看我的脸,而是盯着我胸口的大洞看,随后不慌不忙地问:“你是杰斯吧?”
“没错,我就。。。。嗯??你怎么知道我生前的名字?”
老人:“你自己还不知道呢?你是预言之子。不要问我是什么预言,都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我记不太清,但在预言中艾泽拉斯会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而胸口上有个巨洞伤口的亡灵杰斯就是这场灾难的拯救者。”
“我?您确定?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老人皱起了眉头,随后将眉头用手抚平了,又双手揉了一下脸颊:“抱歉,年龄太大的人需要注重保养,表情太多会产生皱纹的。。。不用怀疑了,预言中说的人就是你。我本不该泄露天机,但难得今天咱们爷俩碰上。你也不必心里有什么包袱,随性而行就可以。预言就是既定的事实,不会被改变的。对了,我可是养生达人哦。几点了?(看了一眼大座钟)不知不觉的,都已经这么晚了?我得睡个美容觉了,恕我失陪。哼!呼!哼!呼!哼!呼!”
这老怪睡得这么快??!。。。。。
一阵沉默,只有摩尔多打着酒嗝,他倒是提醒了我。。。
“摩尔多!刚刚镇上受到了入侵,你为什么不帮忙?”我不好意思指责老者,所以将矛头指向了摩尔多。
送葬者完全没有思考:“咯!嗝!。。。我。。。我不会战斗啊!”
“啊?。。。费恩将我错认成了您,可您竟然不会战斗?”
送葬者:“恩~~我就是本地人,生前是打更、看坟的老头。死了之后,我不想背井离乡,所以女王大人就派我在此地迎接新亡灵的出生(挖坟),费恩他并非在此地出生,只是听闻过我的名字。所以他也就误会了。刚才的大战,若不是这位老者守住教堂周围,恐怕我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教堂里重要的资料也会被损毁。”
【送葬者摩尔多】讲的句句在理,我自知性格有时比较莽撞,赶忙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您了。您知道我为什么死后会被搬到这里么?我记得死在{塔伦米尔}呀。”
大厅里冷风一吹,摩尔多酒醒了大半:“{洛丹lún_gōng国}周城府县的尸体都会运到这里等重生。你刚才看到的所有破旧房子里都停满了棺材,他们跟你之前一样在等待复活。你应该是被【捡尸队】捡回来的。”
我又问:“您见没见过我父亲,他是希尔斯布莱德的执法官。”
摩尔多:“没有,生前有过一定威望的人,【捡尸队】都会特别去寻找,但在{塔伦米尔},他们只捡到了两具名人的尸体,一个是你,另一个是神父沃迪恩。大概其余尸体都被【天灾军团】带回{寒冰王座}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摩尔多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