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钟念说:“可是外面的报纸不是这么写的,大众也不是这么认为的。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错事,我没想到他去世的时候,被众人那样判定。”
当初钟怀死之后,街坊邻居对钟念母女没有过一丝好脸色,吸/毒啊……一年有多少人因为毒/品而死亡,大家宁愿相信报纸上记载刊登的东西,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接触到的钟怀。钟怀都如此,王思涵更甚。
而且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听风就是雨,没有判别大是大非的能力,对王思涵的评语应该更难以入耳。
钟念说:“其实我找您,也不是想让您到时候作证,我知道您心里有愧疚,觉得都是因为王思涵所以才导致了我父亲的逝世,但是我相信我父亲从没有后悔过帮助您的女儿,就像我此刻,也没有一丝的后悔。”
她目光铮铮:“这件事我一定要给我自己、给当年看轻我父亲和您女儿的人一个真相,我不能让那几个人逍遥法外。您要是支持我,那最好了,如果您不愿意插手这件事,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选择权在您的手上。”
钟念说完,起身,拉着梁亦封说:“我们回家吧。”
她朝低头沉思的王军鞠了一躬:“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她把自己的名片放在茶几上。
梁亦封和她一同出去,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王军一眼,倏地,他停下脚步。钟念诧异的看着他,嘴型问他,怎么了?
梁亦封扯了个笑给她,继而扭头,看向佝偻着背的王军,说:“还记得你麻醉之前,我和你说的一句话吗?”
王军抬头,犹犹豫豫地说:“把命交在你手上,不要怕。”
钟念看着梁亦封,他的下颌线清冷,鼻梁耸立,语气冷淡道:“现在也是如此,把命交在我们手上,不要怕,你不会死,她也不会死。”
王军上身发颤,喉咙哽住,他慢慢、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梁亦封转身,带钟念离开。
上车之后,钟念问他:“你怎么还记得对他说的话啊?”
饶是她记忆力再好,也没有办法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梁亦封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对每一个病人都这么说。”
“……”
钟念看着他,一时之间失语了。
这人真的好猖狂。
钟念说:“你就这么自信?”
梁亦封:“作为一个医生,如果我都不相信我自己,那如何让病人相信我?”
如此说来,也是。
钟念勾着唇,眉眼微弯,“原来记者和医生,是一样的。”
需要彼此的信任,需要互相的合作。
原来世上的职业,都有相通之处,只是要看你遇到的人,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而梁亦封,他这样冷若冰山的人,其实心底也是柔软而又善良的。
这世界永远都有太阳,即便在黑夜里,也有城市身处白昼,也有人的眼里住满星辰,闪闪发光。
第65章 zh
车子渐渐往城市的另一端开去, 钟念忙了一天, 在车上昏昏欲睡的,醒来之后发现周围的场景十分陌生。
这分明是别墅区,每栋独栋门前绿化优良, 落雪缤纷时节,为这闹市中的一方净土增添一抹远离尘世的清冷之感。
车内空调输送着暖气, 钟念吸了吸鼻子,扭头往驾驶座上看了一眼。
梁亦封把椅背放了下去,他躺在驾驶座上,单手盖在脸上,呼吸沉稳, 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发呆。
钟念动了动身子,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面前的人旋即一动,他侧过头来:“醒了?”
钟念:“嗯, 这是哪儿?”
梁亦封点亮车厢内的灯,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以后住的地方。”
他说完, 旋即打开车门, 室外寒风裹挟着雪花落进室内,钟念扭头,看到雪花落在真皮座椅上, 转瞬化为水滴,在暗夜里闪闪发光。
钟念低头看了眼手表,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天色漆黑, 白莲花样式的路灯发着莹白色的光, 雪花在灯光里飘落,像是一场无声的圆舞曲一般。
她拿起包下车。
梁亦封站在院子外的铁门前,伸手推开铁门。
雪下得越来越大,梁亦封在前面催她:“快点进来。”
“哎。”她应着,小跑着到他的身边。
他分明是看着身前的,身后又像是长了双眼睛似的,她一到,他就伸了一只手出来,钟念没有犹豫地回握住。
双手十指交握。
他的手一如往常的冰冷,他似乎体温就比常人低一点,哪怕是在床上,都是如此。
梁亦封拉着她往里走。
鹅软石铺成的小路上已经积了一层雪了,北方的雪下得又快又大,仅仅是一天的工夫,地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