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决不放手──
────((新生──rebirth))────
「…」
「……」
「……falcon,你又在弄实验体了?真是工作狂啊,都不会累的吗?」
「就──是────而且你还没事把实验体弄得几乎和自己没什么两样,不觉得很恶心吗?这样很像一直在摆弄自己的身体欸。」
「啊──就不要管他了,他对自己的脸超满意的,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喔──说的也是,falcon,你自恋的毛病要──」
「──嘘。他醒了。」
睁开眼,一道刺眼的白光让我花了好段时间才适应光线。
「监测组预备,注意他的身体状况;急救组、实验组待机;纪录组注意纪录;实习组专心。」
「听见了吗?」说着。
「你的名字是隼,我是你的父亲。从现在起你要注意自己的想法……啊,你好像也听不懂,算了。总之先说好,你被赋予了一个可以简单拿到力量的方法,就是由你的念头产生的力量,因为现在的你是纯粹的!!咳,我冷静了,总之,这份力量会因为你想法的多寡而直接的影响到你最初、甚至是最后的身体状况,所以要特别注意和认知思考……喔,又忘了你好像听不懂。反正现在你要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样的力量?」
“力量?能更多吗?”
「瘫痪!」
「来不及做修正,已经进入了危险状态!」
「急救小组!!急救!快快快!──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拥有我灵魂碎片的存在!连想要的力量都这么疯狂,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
「……」
「…」
「隼?清醒了吗?」
我张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闭起的眼睛,试着回想刚刚的情形,但没多久就被眼前的人给打断了。
「很好,我刚刚和实验小组一起把你基本该知道的一些简单用词──还有一些我的私心啦,不过这不重要──通通都放到你的记忆里面了,所以你现在应该会比较明白自己看到的东西啦、愿望啦什么的是代表什么意思……等等,要是一开始就先这么做就好啦!我这个白痴!!!」
眼前的人把自己的双手压在自己脸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真希望自己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情。”
「喔,对了。」
眼前的人把他的手伸到我眼前,不过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呃……你以后都不能动了,也就是说想要走路、吃饭什么的都做不到,所以你只能一直待在这个培养管里面。不用担心生活真好……啊,然后啊──我会常常来看你的。」
「喔,对了对了,你到底许了什么愿望?这股力量可是让你全身瘫痪的元凶欸!!快点告诉我……喔,该死,你不能说话。要是你能说话的话我就可以教你更多了,因为我们就可以聊天了。」
“要是能够和他聊天就好了。”
「我叫做falcon,你的父亲,记得吗?」
『记得,我的父亲。』
父亲突然瞪大双眼,从他半张的嘴巴里有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
「隼,你、你刚刚在和我说话吗?在我的脑袋里?」
『嗯,父亲。』
falcon,我的父亲,他现在把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喔不,他又把他放到嘴巴上面了。父亲的眼睛和鼻子流出大量的透明体液,似乎是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
“原来叫他父亲会很「难过」吗?”
在我的认知中,「难过」是一种不好的负面情绪,是……
「──太棒了!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讲悄悄话了!!!」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人在感动的时候也会让眼睛还有鼻子流出奇怪的体液。
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父亲感动的样子。
────((生活──life))────
距离我「出生」已经过了好几个礼拜。
一直待在管中不能动的我觉得很无趣,而唯一的乐趣则是在时钟上的短针和长针分别指上「五」和「十二」时,从那扇紧闭的玻璃门闯进来的父亲。他总是在这个时候来看我、没一天间断的来看我。
我一直无法理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不久前,想到在五点以前一直都没有人可以聊天,只是这样一直看着别人在玻璃窗外走来走去。早上从左边走到右边、下午从右边走到左边,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人。无聊的我试着让自己更专心去看看他们。
然后,我发现自己可以看见别人过去的记忆。
在发现这件事情以后,我每天就很喜欢看着那些在窗外写着纪录的实习生。有的时候他们也会在外面聊天,虽然我听不见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透过他们脑袋中前几秒刚记录下来的记忆,我也能够像是站在现场一样「听」见他们说的话。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看见父亲的记忆呢?
「这个啊,把拔觉得会不会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灵魂碎片,所以基于『无法看见自己的记忆』这点上,你没有办法看见我的记忆喔!」
我的父亲总是瞇着眼、带着微笑回答我的问题。
「会问问题很好,把拔很开心。隼,你知道吗?对于有学习**的人,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呢,就要好好的教导、指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