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排, 靠着两节车厢接头处的吸烟处。
谁也怨不了。
韩燕捂着口鼻,鼻子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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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最高气温46度,演员们穿着密不透风的长袍在沙漠里拍戏。
田密过来探班,听闻他有些中暑,说可以给他放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
陈夏没有任何反应,坐在遮阳伞下背台词,仿佛没有听见她在讲话。
田密跟他僵持一会,觉得是自讨没趣,扭头走了。
小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陈哥,贺总找你。”
陈夏翻一页纸,冷漠,“不去。”
“他说要尽尽当哥的义务,让你务必过去一趟。”
在陈夏对面捧着手机打视屏的女人惊讶的看向小助理,“嗯?哥哥?”
陈夏紧抿着唇,抬眼看她一眼,“你闭嘴。”
佳音:“哇,原来贺杨是你哥啊!我前两天看到他就觉得像你,原来你们是一家子!”
陈夏冷淡,“嗯,他是我儿子。”
小助理:“……陈哥,贺总说了,你要是不去,他……”
陈夏十分不耐烦,“什么?”
“贺总说你要是不去,他就要去泡你的妞。”
话音刚落,佳音低头倒茶的空歇,抬头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陈夏敲开贺杨的房间门。
还没来得及抡拳,贺杨扔过来一个东西,“进来。”
陈夏接住,看清是一顶生日帽,他色变,“你有病吧!”
贺杨坐在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蛋糕,“快点吃,吃完滚蛋。”
陈夏骂了句傻逼,转身要走。
贺杨叫住他,“喂,我都给你道歉了。”
陈夏鄙夷,“跟我道歉没用,我妈在家,朝那儿说去。”
贺杨脸色平静,“我妈错了是她的事,多少年了,你把气还撒在我身上就没劲了。”
陈夏扭头就走。
贺杨在身后吼,“喂!蛋糕真不吃了?”
没理。
“生日快乐!”
陈夏勾了下唇,小声,“傻逼。”
一天后火车站。
脚踩着地,放下口罩,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给韩燕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韩燕的心脏砰砰跳,心里莫名涌起兴奋和期待。
她跟着人流从出站口出来,一股强烈的热浪扑面而来。
早知道吐鲁番自古有火城一说,真正来到这个地方,才知道这里却比预想中更加炎热干燥。
迎面从出租车上走来一个维吾尔族大叔,别扭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去哪儿?
韩燕看一眼他的车,报出了一个地址。
司机思索两秒,报价一百五。
韩燕摇头,“不行,太贵了。”
司机解释,那个地方在离市区50公里的地方。
韩燕把手里钱摊开给他看,“我身上只有这些钱。”
司机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犹豫半响,点头,“行,上车。”
韩燕坐上车,看向窗外,陌生的城市,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指引着她,陈夏在这里,就在距离她50公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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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今天有一场动作戏,吊机出了点故障,全剧组的人都在等待。
陈夏在遮阳伞下跟副导演讲戏,对面的佳音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微变,对话筒说,“谁让你过来的!”
两人讲了几句,佳音挂掉电话,脸色有些不高兴,陈夏随口问怎么了。
佳音把手机扔包里,说是男朋友要过来探班。
陈夏不以为意。
倒是身边的导演一听说她男朋友陆总要过来,差点没跳起来,立即叫人让酒店准备,说是给陆总接风洗尘、
佳音脸色更难看了。
陈夏问她男朋友到哪儿了。
她答在车上,应该马上就到了。
吊机修理好,田导让陈夏准备开拍,陈夏吊威亚要从十米多高的塔顶上跳下,期间还要完成武术动作,身上厚重的铠甲被烈日晒的发烫,更别说穿在身上是一种折磨。
导演喊开始,陈夏从塔顶一跃而下。
有人尖叫,吊机故障,陈夏从大概三米高的半空中突然失去牵引摔下来,头朝下摔在沙漠里,滚滚沙土飞扬。
田密冲破人群抱住他,问他有没有事。
陈夏手掌拍了拍钻进耳朵的沙土,扶着脖子晃了晃脑袋。
“没事,扶我起来。”
田导大怒,呵斥吊机工作人员,拍摄中停。
底下沙子软,陈夏被铠甲硌了下腰,除了肋骨的地方有点疼,倒没什么其他大碍。
佳音从包里摸出棉签,沾湿递给他,“你沾沾耳朵里的沙子,不然会感染。”
田密一把接过去,“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