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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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很快就定下来了,就因为在一个晚上,他们相互厮磨一会静静抱在一起时,褚淮瑾忽然说:“我们去冰岛吧。”
纪东歌倦倦问:“去那做什么?”
褚淮瑾满含深意看了她一眼。
“冰火两重天。”
然后他们就去冰岛了,在飞机上,她问他,有没有可能可以看到极光。
他轻啄她嘴唇道:“你想要光,神会给你光。”
他和她到了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胭脂粉的云像打碎的粉底盒,不均匀露出晶莹蓝色天空的面貌,他们漫步到了哈尔格林姆斯大教堂,一道玫红色虹桥跃过像是黄油一块块堆积成的教堂,他们登上顶端,她看到童话里矮人居住的彩色的房顶,蓝的跟天空一样颜色的海。
远处似乎有海鸥鸣声,海豚破水而出,巨大的白鲸孤单扬帆唱着小夜曲。
她和他坐在北欧餐馆里吃鲜鱼喝热汤,她带着猪肝红的围巾,他带着藏蓝色的围巾,两人眼里都是对方,在餐厅窗前,路过的人只觉得像是一幅真人版的广告。
托宁湖喂天鹅,不知道为什么,褚淮瑾站在湖边伸出手,一大群的白天使往他涌去,羽翼张开似乎都要向他而来,一些外国人称奇,直言是东方神秘的力量。
她疯狂给他照相,镜头下他露出浅浅的笑意,晨曦是他的眉,烈日是他的唇,俊美的不像一个真人,他是失乐园里的路西法,仿佛下一秒,张开羽翼就会消失掉。
沿着海岸线上走,远处是皑皑的冰山,近处是薄荷蓝的海水,他们去看“太阳航海者”的雕像,那时,燃烧太阳烧着了海水,隐形的烈火一下子扑满了海面,这座形式诺亚方舟的雕像,朝向远方,像是龙的巨骨组成,所以它才有飞行的魔力。
第二天他们到达黄金圈,黄金瀑布足够震撼,永不停止滚落的水跌碎在深渊,她害怕抱紧他,她偷偷问掉下会怎么样?他说那马上等一会你又可以见到我了。她嘿嘿笑着说不要,她要和他一直到老死。
地球的眼泪,盖歇尔间歇泉。
她觉得这名字好听极了,就因为会喷出十多米的泉水,便冠以地球的眼泪,她说那我就叫褚淮瑾的眼泪,这辈子因为我,褚淮瑾就不会再哭了。褚淮瑾皱皱眉,觉得这怪怪的,他想了想说那他就叫纪东歌的衣服,以后她就不用穿衣服了。
纪东歌想一巴掌打死这个工科男。
一点浪漫都不懂,怎么谈恋爱。
褚淮瑾说,那你教我谈恋爱。
纪东歌说,这时候你就要俯身来吻我了。
他低下头吻住她,耳朵红红的,像个初尝情果的少年。
夜晚两人在小木屋里等北极光,斑斓皱褶的海水漂着帆船,船上挂着小夜灯,像是远方灯火通明城市里一个小小分支。
她没有期待过北极光,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而褚淮瑾还蛮期待摆弄着他的相机,他摇摇她,她懒的不想动,褚淮瑾只好把她抱出去,可能是恍惚了,她似乎看到如同圣母玛利亚缩影的极光在她脑子上方,圣歌歌谣在耳边轻轻呢喃,天空破开一道深邃的口,神向她在招手,她看的移不开眼。
“我爱你。”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对她说,温柔且又眷念。
她答:“我也爱你。”
超过生命,超过思想,超过精神,超过所有的所有,只是爱你。
又一天,纪东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说:“这里可以泡温泉吗?”
然后他们就去了蓝湖温泉。去的那一晚,褚淮瑾不知道跟谁用英语通电话,第二天他们到了之后,纪东歌才发现那个败家的男人竟然包场。
她都不想问花了多少钱。
她和他吃着晚餐时,她说:“有没有旅客都一样可以泡温泉,场呢。”
褚淮瑾云淡风轻说:“我原本打算买下来。”
呵呵,这样听起来包场似乎不算什么。
既然如此,她就开开心心享用这温泉,她换上比基尼,在温泉旁用脚趾试水温。
他坐在沙滩椅上,看着不远chù_nǚ子春光无限的身材,他想,还有最大原因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穿比基尼的样子。
乳蓝色的泉水太美了,蒸腾出雾气如同云落入了温泉中,她泡在温泉里不想动,身体舒服的让她想叹口气。
她泡了一会,看看周围不见褚淮瑾身影,她支起身子,找不到他。
她回到陆地上,穿上浴袍,星空不知不觉中已经亮起,星图明亮,暗下来的天空压住了地面,梵高的星星幻化成面前的星光漩涡,她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他坐在石头上,浴袍没有系紧,露出了大半白皙肌肤,头发粘了水,一滴滴,缓缓流淌在脖颈,他的桃花眼垂下来时,长长的睫毛都在透露着故事,眼角的粉晕,眼珠侧面像星球的弧线,他在想事情时,投入的表情诱惑却不自知。
她不止一次被他这表情吸引,这一次也是。
她慢慢走过去,靠在他的旁边,两人静静呆了一会,她说:“我们去造小孩吧。”
“我想给你生个足球队。”
褚淮瑾听到,挑眉,他不负众望把她抱起,去进行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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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淮瑾慢腾腾的把她放在床上,她还颇为期待他的下一步,可褚淮瑾犹豫坐在床尾,她挑逗看了他一眼,他撇开了头。
这人不继续,怎么造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