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直白是拒绝。
她已经知道琴是被西门琅雪和蔺弘烨动了手脚,拿她们没折:“请他来修。”
“王公子,修琴得耽误时间。抱歉了。”苑茗晴悄有赧色的说。
“无妨。”
蔺弘烨走进来,礼貌朝众人微笑。
“这位是西门公子?茗晴姑娘的琴有劳你了。”王公子的言下之意像说苑茗晴是他自家人。
蔺弘烨摇头笑:“我姓蔺。”
“这?”云里雾里。
“本公子才是西门。”西门琅雪靠在门边,摇着她的白玉象牙骨扇。好个风度翩翩,倜傥潇洒。不紧慢的走到蔺弘烨身后,骨扇落在她肩上:“姓蔺的是我的随从。修琴的事,下人做就好了。”蔺弘烨撇开脸,心底哪里情愿。苑茗晴看着好笑,蔺弘烨是坳不过她才无奈当下人的。
这王公子看得西门琅雪的那份神气自得的样子,自己是没勇气在苑茗晴面前这样。
“修。”西门琅雪指下琴,自己便坐下了。蔺弘烨闷闷的去检查那琴。
苑茗晴走到旁边:“麻烦西门,公子了。”特意顿了一下。
“客气客气。”接过丫鬟递上的茶,西门琅雪揭开杯盖闻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罢看着王公子笑了起来:“这位公子,你是客。却老站着,我岂是喧宾夺主了?”
王公子尴尬的坐下了。西门也曾是客人吗?他似乎留她心里了。也没见过和主子穿得一样华丽的下人,再瞧瞧修琴的蔺弘烨。
每根弦都拨了一遍,蔺弘烨起身:“好了。只是有点松,我已经紧上了。你来试试。”给苑茗晴让开了位置。
“谢谢。”苑茗晴很满意,琴声恢复到标准了。
西门琅雪打开扇子,慢条斯理的扇着:“既然修好,不多打扰了。”
“两位,作为答谢……”王公子话到口边,又没继续说下去。
西门琅雪不管他有没有说完,回绝:“公子不必答谢,要谢也是茗晴谢我。请!”蔺弘烨跟着走了。
一出门,西门琅雪就憋不住笑了。蔺弘烨捂着她的嘴拖到了隔壁的房间。
一曲过后,苑茗晴一手按着琴弦,一手沿着琴弦轻抚一遍。静静的看着王公子。
那曲子并没有听进:“茗晴姑娘,今日一首足矣。明早,我要离开杭州了。”随后拿出银锭给了丫鬟。
“依然如此,我再送公子一支曲子。作为饯别之礼。”不等他回话,苑茗晴已经挑起琴音。一首旋律优美流畅的《夕阳萧鼓》甚是醉人,并无离别伤感之意,反倒柔美。
未曾上心,何需留念。
二十一
步入初夏,天已微热。西门琅雪冲到醉仙楼的时候,额上总附着一层细汗。在等姑娘们一围,便觉顿入盛夏,心浮气躁。
“姐姐们,给口气喘喘。我热呢。”西门琅雪猛摇扇子,在胭脂浓密之中找寻空气。
“让我们摸摸你小脸蛋就放过你。”姑娘们轮流着,充满戏虐和爱意的狠狠捏上西门琅雪的脸。
突破包围,西门琅雪怏怏的走进苑茗晴的房间:“呐,茗晴……”
苑茗晴走来摸着她被捏得红通通的脸:“怎么了?”
“为何弘烨来,那些她们就是又仰慕又恭敬的态度,我来了,就要欺负我。”西门琅雪按住苑茗晴的手在自己脸上揉着。
“因为你可爱啊。”说着说着,怀里就多了一个软绵绵的人儿。“你不是热么?还抱。”
“就要,就要。”西门琅雪正要拿凝着汗的头去蹭苑茗晴的胸,被其推开。
“不准。”
坐定,翻开了摆在茶壶边围的六个茶杯。一一倒满,一一喝掉。西门琅雪才压下心中的燥热。可不见茗晴的丫鬟在背后投来抱怨的眼光,一个人干嘛要用六个杯子?西门琅雪一个背脊发凉,冷颤打得说话都在抖:“弘……弘烨来了吗?”
苑茗晴用细白的手指撩开耳边的长发,回:“在里间睡着呢。”
“什么?”西门琅雪一面吃惊一面朝里间杀去。
一把掀了被子,然后愣住。蔺弘烨只着了一件单衣,领口敞到突显的锁骨以下,还露着半截平滑线条紧凑的小腹。西门琅雪脑中闪过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般若波罗蜜心经,什么即是空,空即是什么。
蔺弘烨睡眼惺忪半睁,微微翘起的嘴角动了动:“粗鲁,sè_mó。”接着换了姿势继续睡。
西门琅雪干咳几声,又给她盖上被子嘀咕着:“谁叫你一早跑来睡觉,还睡得这么暴露。”
没答话,苑茗晴说蔺弘烨是看西门琅雪近来总是说热,估计是心火重,体质燥了点。清早起来做了银耳莲子粥拿过来。但是本身又不习惯早起,于是补眠了。
原来是为了自己,西门琅雪一听颇感动。连忙给蔺弘烨扎紧被子小声说:“谢谢。”
“扎这么紧,想闷死我啊。”这是蔺弘烨的回话。
西门琅雪顿时倒竖了眉毛,又掀了被子:“起来!一起吃!”
往后一个月,蔺弘烨每天必定为她准备莲子汤、绿豆汤、川贝梨汤中的一种带来;每天要睡上两回觉。足足把西门琅雪的嘴巴伺候叼了,如今动不动不就要说丫鬟的下厨手艺退步了。
“小珊啊,你做了这么多天还没进步。我不要喝。”西门琅雪撇头说。这已经是她第十天这样说。
小珊把盘子往桌子上面一摔:“小姐!你折磨人啊?我手艺就这样,天分就这样,进步不了了!有你这么做主子的么!每天做了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