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有一凉亭,凉亭内一石桌几石墩,石桌上虽然没有龙心凤肝琼浆玉液,但也自然没有【屎】和【尿】,有的是烤鸭和美酒,石墩上坐着一个豪爽的女人,是武二娘。
西门情来到凉亭,坐在武二娘的对面,他也不客气,抓起石桌上的酒肉就吃,花秋菊还挂在西门情的背上没有下来,非是她没有醒,而是她懒得动弹。
武二娘道:“你为何会来这里?”
西门情道:“登山,赏雨景。”
武二娘道:“真是好兴致。”
西门情道:“你呢?”
武二娘道:“有个老乞丐,觊觎我的【内】衣,我不给他,他就提出和我打赌,我们约定于此比武,他赢了我的【内】衣给他,他输了每次见到我就给我磕九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干】妈。”
西门情道:“你并不像喜欢收【干】儿子的人。”
武二娘道:“修为到达了高深的境界,欲寻一对手而难得,这你一定晓得。”
西门情道:“我晓得。”
武二娘道:“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
西门情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武二娘道:“我可也是很厉害的。”
西门情道:“我知道你很厉害,这世上能够胜过你的人不多,但你仍旧不是我的对手。”
武二娘道:“我也知道你很厉害,但我却还想比试一下。”
西门情放下酒瓶子,他把一只没有沾染油污的手在武二娘眼前晃了晃,道:“我要抓你的胸部。”
西门情的手缓缓地抓向武二娘的胸部,武二娘有西门情的提醒,但她却仍旧眼睁睁的看着西门情的手抓住了她的胸部,捏了一下之后又缓缓地收回。
“可怕。”
良久,沉默的武二娘才说出了这两个字,除了这两个字武二娘竟是再想不出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西门情的这一抓。
在武二娘眼中,仿佛西门情抓她的胸部,而她的胸部被西门情抓住都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甚至都生不出躲避的想法。
如果西门情不是用手抓她的胸部,而是用一柄剑刺她的心脏,那么此时她的心脏就已经被洞穿,她就已经死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武二娘不知道,她更无法理解。
道可道,非恒道。
名可名,非恒名。
有些东西不觉悟了,就不会明白的。
武二娘本是一个豪爽的人,低落的情绪稍稍浮现,便又从她的心头飞走。
这世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天下无敌,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天下无敌,追求天下无敌是一种最愚蠢最无趣最痛苦最没有结果的事情。
西门情与武二娘喝酒吃肉聊天,花秋菊却仍旧还挂在西门情的背上,她好像孩子一样熟睡,但她却并没有睡着,她只是淋了一路雨,身体有些不适,但她又偏偏不用气护体,身体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她一直没有从西门情的身上下来,因为冰冷的石墩子哪里有西门情的身体舒服。
时间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宛若龙吟一般的长啸,长啸之声由远而近,一个人影流星一般的飞上山巅。
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破衣烂衫,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他是什么得道高人,西门情却不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个人他认识,这个人正是喜欢骗人喜欢偷【内】衣的洪八公。
“老夫本乃九天神仙,因偶撞见仙女沐浴,仙女愤怒遂追杀老夫,将老夫打落凡尘,老夫游历凡尘三万载岁月,观红尘万丈爱恨情仇反复,终大彻大悟修为更进一步,本待飞升九天归去,不想却遇到姑娘,经老夫掐指一算,姑娘身上【内】衣乃是老夫当年遗失,还请姑娘还给老夫。”
洪八公模样声音都是仙风道骨,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却与甚么仙风道骨完全莫有关系,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
“说什么废话,打过再说,赢了【内】衣给你,打死了也不要怪我。”
武二娘大笑一声,纵身便出了凉亭。
雨还没有停,清冷的雨水好像变得更冷,是杀气,森冷冰寒的杀气。
雨幕中,白衣如雪的武二娘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仙风道骨的洪八公,那森冷冰寒的杀气正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她好像与洪八公有深仇大恨欲要杀死洪八公一般。
而事实上武二娘与洪八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洪八公想要她的【内】衣也并不能让她生气,那森寒彻骨的杀气也只不过是武二娘动手之时自然散发而已。
“老夫乃天上神仙,自有神龙护体。”
洪八公面对猛虎一般扑来的他一动也不动,一条黄金神龙在他的头顶盘踞,将凌空扑下的武二娘一尾巴抽飞。
“痛快,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值得我动手的对手了。”
武二娘大笑一声,身子凌空而起,再次扑向洪八公。
同样的招式却又不同,又或者说不同的不是招式,而是身体,武二娘的身体发生了异变。
光滑的如同【玉】石一般的四肢膨胀,撑爆了她的衣袖、裤腿和鞋子,雪白的长【毛】从她的四肢肌肤长出,她的双手双脚也变得如同兽爪,锋利如同尖刀一般的指甲弹出。
这正是异能之中的变身异能。
锋利的爪子将盘踞在洪八公头顶的黄金神龙撕碎,速度不变的抓向洪八公的头颅,利爪临近洪八公头顶的时候,洪八公大喝一声,一掌拍出。
一掌拍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