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熏不怕死的开口,面部扭曲。
“……”凤九鸢无奈,就差点要扶额了,人疯了,可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怎么?没话说了?”华熏双拳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几颗红色血珠顺着她的手指慢慢落在草地之上。
唉,够狠。
凤九鸢摸了摸自己修长希白的手指,然后轻声道,“刚刚祁少主的弟弟,可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汇报了祁团长的状况。”
她的冷静,清淡,与华熏的狠毒,怒气,形成鲜明对比。
华熏其实在凤九鸢道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但为时已晚,凤九鸢的话虽平淡,但速度却不慢。
短短几息,就传入了每位佣兵的耳中,当然包括身后的大长老与祁洛。
“华熏,你还有什么要讲?”大长老像是没了耐心,直接开口,大有驱逐的意味。
华熏拳头又紧了几分,青筋暴起。
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不能紧闭,爷爷如果紧闭!那她就等于一无所有!
她还要对付绍音,她还要杀了独行!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
眼中刷的一下被惊喜覆盖,她的拳头松开,语气颤抖无比,“对啊,对啊。”
她像是入了魔怔一般,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指着凤九鸢就狠狠开口,“我知道,但是爷爷不知道啊!怎么样,独行!”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明了。
这二人的仇,不是一般的深,不过独行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看起来是华熏一人在唱独角戏。
连祁洛都觉得丢人无比。
葬狼佣兵团,怎么会出如此败类。
“华熏!”大长老沉声,“祁团长受伤一事,我们长老层无一不清楚。”
这句话,直接将一脸得意的华熏,推入万丈深渊。
也如一桶刺骨寒水,将她狠狠浇醒。
恢复几分冷静的华熏,愣愣的看向周围的人群,当触及到他们那轻蔑,不屑的目光时,心不禁冷汗直冒。
她都做了什么?
“带走她吧,再排人把梁少主送回血域佣兵团。”祁洛叹了口气,命令身后的侍卫。
“小公子,还真是抱歉。”
大长老挂上慈祥的微笑,对凤九鸢表示歉意。
凤九鸢看了眼华熏,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在葬狼佣兵团伤了血域佣兵团的少主,估计会让两个佣兵团关系紧张起来罢。
但她没料到的,那大长老仰天大笑几声,“怎会怎会,你这一闹啊,可是唤醒了不少小伙子。”
言罢,他还用微严厉的目光看了眼周围心惊胆颤的众人,冷了一哼。
原来是个老顽童。
凤九鸢心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摇头低笑。
身后绍音瞧着,见没事,才松了口气,给大长老和祁洛行了个礼后,对凤九鸢道,“团长醒了!”
她知道凤九鸢专门去看望团长肯定有事,而且出来也是被逼无奈的。
“嗯?”凤九鸢挑了挑眉,然后像是思索了什么一样,也不顾身后一脸不解的大长老与祁洛,转身就朝那巨型帐篷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