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
慕容诗突然好奇起来。
慕容明淑说了“马上”,果然没有让她等太久,几分钟后,门口外面传来有了动静。
慕容诗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走过去开门,却没没料到跟她打照面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皮肤很黑,头发很黄,眼睛很亮,穿着打扮上像是刚从地里出来的农民。
“您是……”
女人冲她咧嘴一笑,说:“你是小诗吧?都长这么大了,比小时候更漂亮。”
慕容诗微微惊讶,听这意思这人还见过她?
“这是你莲姨,你不记得了?”慕容明淑从旁插话。
慕容诗看向女人的脸,看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印象……
慕容明淑又说:“小诗别挡着门,小何要进去放东西。”
慕容诗这才注意到站在最后面的司机,他手里提着几个麻包袋,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一身的“累赘”,跟他西装革履的形象完全不搭。
慕容诗把门打开。
小何第一个走进来,接着是慕容明淑和那位陌生女人。
看着光洁的地板,女人稍显局促。不知道慕容明淑跟她说了句什么,女人憨厚一笑,在门外蹭了蹭凉鞋,迈开腿往里走。
女人宛如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她好奇地打量着亮堂的房间,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讶和羡慕,嘴里说着慕容诗听不懂的方言。
慕容诗悄悄问慕容明淑:“妈,到底是谁啊?”
慕容明淑笑道:“你这孩子记性真差。莲姨,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姐妹,你五岁的时候她还抱过你呢。”
慕容诗讪讪地说:“这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哪还记得。”
不过经慕容明淑这么提醒,慕容诗对于莲姨这个人有了点印象。记得有一次,慕容明淑跟她念叨:“你莲姨不容易,老公死得早,她辛辛苦苦养了两个大学生,自己承包几十亩的地种庄稼,是个能干的女人。”
趁着莲姨去洗澡的工夫,慕容明淑跟她说明:“张阿姨我给了她一笔钱,把她辞退了,以后莲姨就在咱们家干,平时你们不在家我也能跟她说说话。”
尽管慕容明淑脸上带着笑,可慕容诗硬是看出了一点心酸,她想了想,说:“妈,我……”
慕容明淑阻止她:“你不用觉得愧疚,是妈对不起你。你一个年轻大姑娘,应该多出去跟朋友走动。以后有你莲姨陪我,你就不用每天下了班就回来守着我这个老太婆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慕容诗“噗嗤”笑出声,说:“你也知道人生苦短,你怎么不及时行乐?”
慕容明淑叹了声气,说:“我啊,看到你好好的就开心了,至于外面那些花花世界,我不感兴趣,还不如多拜拜佛。”
慕容诗继承了慕容明淑的美貌,性格上更像她父亲孙安。慕容明淑看着温顺,其实骨子里很执拗,慕容诗知道自己劝不动她。
静谧一瞬,两个人被一声古怪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慕容诗倏地看向厨房:“什么声音?”
“应该是鸡.吧。”
“鸡?”
慕容诗跟着慕容明淑走到厨房门口,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一只通体雪白,鸡冠乌黑的肥鸡钻出了束缚它的麻袋,正扑腾着翅膀在地上挣扎。如果不是两条腿被绑住,恐怕这厨房早就被它给祸害了。
农村里放养的鸡,战斗力十足,两个人都不敢上前,面面相觑了一阵,慕容明淑说:“等你莲姨出来再弄吧。”
慕容诗疑惑:“她怎么把鸡也带来了?”
慕容明淑笑道:“你莲姨听说你前段时间生了病,知道你喜欢喝乌鸡汤,所以就从家里带来了,说是给你补补身体。”
慕容诗:“……”她又不坐月子没事补什么乌鸡汤?
关上厨房门,任由那只乌鸡在里面扑腾,两个人回到客厅。
茶几上是一部崭新的老人机,慕容明淑指着它解释说:“就因为带了那些东西,你莲姨来的路上钱包和手机都被人偷走了,这手机是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带她去买的,本来想给她买个智能机,她说她不会用。”
慕容诗一愣,忙问:“你们报警了吗?”
“没丢什么钱,她身份证早就过期了也没去办,所以就不报警了。”慕容明淑顿了顿,“幸亏遇上了好心的路人,你莲姨借别人手机给我打的电话,不然今天也接不到她。”
慕容诗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一茬,她拿起那部老人家看了看,说:“现在做好事的人不多了。”
“可不是。”
……
逛了一下午,徐串串两条腿快要废了,回去以后她就瘫在了床上,不想洗澡,不想码字,反正能不动就不动。
徐香香倒是心情很好,她靠着卖萌和撒娇,哄得徐串串给她买了不少好东西,现在正满心怀喜地试她新买的指甲油。
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徐串串有气无力地说:“你能不能回学校再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