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梅说:“即便二公主曾有篡逆之心,但她毕竟杀了白发冰魔,于我教而言,亦为大功一件。还望教主念其功过相抵,放过她吧!”
馥菊的脸色一沉,问:“沁梅舵主,你是在为碧玲求情吗?”
赤瑾的眉头也紧皱在一起,说:“本教主曾有言在先,谁胆敢再为碧玲求情,同罪论处。”
沁梅高呼:“教主,你果真不念半点姐妹情义?”
赤瑾两袖一甩,说:“本教主与此叛逆之徒,有何情义可言?”
沁梅捂住胸口,放声喊道:“若是先教主在天有灵,也必不愿见你们姐妹相残啊!”
赤瑾猛一拍宝座,喝道:“哼!你只需将她带来,何须问这么多事?”
沁梅见赤瑾如此坚持,也索性把心一横,说:“教主恕罪,属下实不能将二公主置于死地!”
“放肆!”赤瑾终于跳起来,两眼放出凶光,指着沁梅,说,“你……你竟敢……”
这时,馥菊却站出来,跑到赤瑾面前,行礼说道:“教主息怒!其实,沁梅舵主也是一片忠心,而且,她之所言也不无道理。”
“怎么连你也……?”赤瑾惊诧的看着馥菊,但当她看见馥菊微微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后,心里立刻恢复了平静。她们二人之间早已有了这种默契。
馥菊故意大声说道:“还望教主先下令赦免二公主的死罪,沁梅舵主才好将二公主带来总坛。”
赤瑾知道,这是馥菊的缓兵之计,便权且答应了下来,反正只要碧玲到了总坛,是生是死还不就是赤瑾一句话吗?
可沁梅也不傻,说:“请教主写下令,发于全教。”她这一招可算高明,让赤瑾以后难以反悔。
赤瑾见这缓兵之计也不奏效,不免有点恼羞成怒。
可馥菊仍旧摆出一副正直的姿态,说:“教主既已答应赦免,写一令又有何妨?”
赤瑾犹豫了,她也不知道馥菊是如何打算的,但她终究还是信任馥菊,便咬着牙关,将令给写了。
馥菊接过令,转交给沁梅,笑着说:“好了,沁梅舵主,去把二公主带来吧。”
沁梅捧着令,如释重负,便谢过了赤瑾,退出了鹰王殿。
等沁梅走远,赤瑾便问馥菊:“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馥菊不紧不慢的说:“教主啊,你刚才也看到了,若不先稳住她,她怎么会将碧玲带来呢?”
赤瑾说:“这个我知道。可你也不该要我写下什么令啊!沁梅要是将令公布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杀碧玲?”
馥菊轻轻一笑,说:“教主,放心吧!那令,她带不出总坛的。”
赤瑾惊问:“你的意思是……?”
馥菊说:“沁梅已心向碧玲,留下必为大患,所以今日,绝不能让她走出总坛。”
赤瑾说:“哎呀!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在这里就把她杀了,何必还搞得这么麻烦?”
馥菊说:“教主,别急!沁梅既然是本教第一舵主,身手不在你我之下。若把她逼急了,后果很难预料。倒不如,交给那个野人。”
“野人?”赤瑾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换做一阵暗喜。
馥菊点头,说:“恩。等杀了沁梅,教主再以她之名,命令云鹰舵交出碧玲,则万事皆成。”说罢,她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赤瑾也甚感满意,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再说沁梅离开鹰王殿后,本欲直接去仙女河乘竹筏,却正赶上侍卫换班,竹筏不得出行。无奈之下,她只得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侍卫换完班后,再由新值班的侍卫将她带上竹筏。
竹筏划行于山洞之中。这山洞沁梅已走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今天似乎更加黑暗,水流声也比平时更急,使人后脊发凉,陡增阴森恐怖之感。
走了很久,还未看见出口,沁梅感到不对劲,便问:“怎么还没出洞?”可是却没人回答。沁梅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逼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竹筏正朝着某个方向越走越快,而且,那不是通常出口的方向。
终于,前方露出一片亮光。沁梅飞身跳出竹筏,落在光亮处。那是一块人工凿出的石台,长宽足有十丈,两侧各立四盏灯火,所以才有光亮。石台正前方是一扇洞开的石门,高三丈。一只巨大的石鹰雕塑展翅于门楣之上。门后一道幽深走廊,不知通往何处。
这分明是鹰教的建筑,但沁梅从未来过。她取下一团灯火,从走廊走进去。几百步后,她停下了,因为她眼前竟出现了一座棺材。棺材为楠木,盖上顶鹰首冠,四边系黑纱巾。如此装饰,非一般人可以享用。棺材前竖有灵牌,沁梅将灯火照近一看,灵牌上写的是:“八世圣教主瑶鸾”。这竟是瑶鸾的棺材,怎么会在这里?沁梅再看看前方,在这块棺材的背后,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几块类似形制的棺材。沁梅突然反应过来:“莫非这里是我教历代教主长眠之所?”
沁梅搞不懂自己是怎么闯到这里来的,但按照鹰教教令,教主长眠之所是为禁地,万万不得擅入。这使沁梅万分紧张,以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