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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延殿内,南风左右为难,心中将星魂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又苦哈哈地对白锦书笑。
“公子,您忍一忍,属下只有一条命,不敢为您松绑……”
白锦书心急如焚,闻言,厉声道,“此时不给我松绑,稍后我第一个宰的便是你!”
南风一颤,“公子……”
“哟,哪个不长眼的惹我家夫君大人如此大动肝火呀?”
清幽女声满是笑意自殿外传来。
白锦书一怔,抬眼望去,深眸中浮现显而易见的喜色。
最欣喜的莫过于南风,救星来了。
“夫人,公子要宰了属下,您可要为属下做主啊。”南风也不管自家公子了,殷切迎上前去。
凉月在殿门口出站定,身后那夜在街头救过的异族美艳女子,凉月未踏入殿,那女子也停在她身后,探出脑袋往里瞧。
“噫,那日与你一起的那位公子也在啊。”女子讶异地道。
不过打量了一下,头发散乱,衣衫凌乱的白锦书,不禁笑出声来,“那时瞧他便是欠揍的模样,终是被人给收拾了呀,真解气。”
“……”
凉月与南风皆憋笑,白锦书沉着一张俊脸。
对上南风求救的目光,凉月含笑对南风道,“南风你带兰雅公主去在外逛逛。”
兰雅先瞧了眼南风,又好奇地盯着狼狈被捆坐在地上的白锦书,遗憾的话却是说给凉月听的。
“这便是你的情郎啊,我瞧着也就脸长得俊些罢了,瞧他这般无能,配不上你啊。”
空气忽然安静了。
南风为这口无遮拦的兰雅公主默哀。
凉月自然也不愿白锦书如此狼狈一面被人瞧了去,忙支走兰雅,示意南风机灵些看好兰雅,她才抬脚入殿,顺手将殿门合上,蹲下身为白锦书解开绳索。
“你这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嘛。”她为白锦书整理衣衫,瞧他冷着脸,不禁失笑,“即便是宫内亦无人敢将你搞成这样,你这一身狼狈是自己弄的罢。”
瞧了眼殿内那张大床,凉月心下了然,既感动又好笑,倾身抱住他。
“可是怕别人赢了擂台?”她明知故问。
白锦书默了默,轻轻将她拉开,面色依旧不虞,似是赌气,“瞧我如此狼狈,可欢喜了?”
这还真生气了。
凉月暗自憋笑,也不再刺激他了,伸手去扶他,“地上凉,快起来。”
未料白锦书竟挥开了她的手,自行站起身正眼也不瞧她,折身往里走。
凉月瞧着落空的手,不禁暗自叹息,再如何温柔的人也会气恼的呀,想他一身孤傲,每一回的狼狈皆拜她所赐,他该当生气的。
白锦书自行整理好衣衫,微乱的发便不管了,坐在椅子上兀自生闷气。
当真是生气了,自坐下便未在瞧凉月一眼。
在原地站了片刻,凉月又巴巴地凑到他跟前去。
“锦书,可是恼我了?”她强势而霸道地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
白锦书面无表情拨开她的手,却未将她推开,撇开脸就是不看她。
“莫恼了,擂台之上有人替你在打,连我师兄亦被打趴下了。”闹脾气的丞相大人可爱得紧,她复又捧起他的脸,对着薄唇亲了一下,“方才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你,恰巧碰上兰雅公主,她认出我了,我与她倒是投缘,便多聊了几句。”
白锦书淡淡瞧了她一眼,依旧不发一言,凉月又道,“兰雅公主有心上人了,方才我与她悄悄去瞧了擂台,不曾想她的心上人便是杨凌云。”
这下连白锦书也讶异了。
凉月又解释,“三年前,在边关,兰雅公主对杨凌云一见钟情,女扮男装与杨凌云一同厮混了好几日,而后杨凌云却不告而别,兰雅寻了他三年。”
白锦书面色稍霁,双手已揽住她的腰,语气别扭地道,“杨凌云自不量力上擂台,不过是仗着他小侯爷的身份罢了,那些世家子在台上亦不敢真的对他动手。”
“杨凌云虽称不上高手,但拳脚功夫倒也不差,你若上台,估摸又要鼻青脸肿了。”凉月并未多想,脱口便道出实话。
丞相大人的脸顿时又绿了。
“我站在台上,谁敢与我动手。”他确实打了仗势欺人的主意。
凉月这才察觉他的情绪不对,盯着他瞧了许久,终是忍不住笑了。
“是是是,夫君大人最厉害,谁若敢动你,为妻必打断他的狗腿。”
闻言,丞相大人这才笑了,傲娇地仰了仰头,还闭上了眼。
凉月不明所以,“可是困了?若是困了便去床……”
白锦书被她的不解风情打败了,睁开眼灼灼盯着她,目光满是控诉。
被他这般盯着,凉月无由生出负罪感,却不知是为何,但他的目光确确实实是在谴责她。
固在腰上的力道越发紧了。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