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掌控大局的人,为了后宫,也为了后嗣。刘彻把这一刀奏章都压着,他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想娶亲的事。
“太皇太后怎么会想这种事,不会的。”刘彻不以为然,认为那只是皇姐的多虑,“皇姐不要多想,这种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会怎么样的。”欣欣然说完然后刘彻便带着随从巧步离开了,没有什么别的声响。
翌日。
太皇太后还在听政,朝堂之人还是有条不紊地提着奏章,立后的事又被拎了出来。刘彻还没来得及拒绝,身旁的太皇太后忍不住插了嘴“卿此言有理,那馆陶家的阿娇不是与皇帝青梅竹马正合适么,皇上也曾说过“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这二人之婚事也是该提上议程了。太常(掌宗教礼仪)去挑挑日子吧。”
“臣遵旨。”
刘彻的脸算是彻底黑了,这他还一句话没说,太皇太后全给安排好了,这让他说什么?甚至,哪怕是他说的话,也都没有太皇太后的重要。刘彻很憋屈,他真是受了多大的争议,不过,倒也真是皇姐说的那般,太皇太后果然就想逼自己成亲。
退了朝刘彻便派人去公主府,将那平阳长公主接来,连带着还有她的婢女——卫子夫。平阳着实不只发生了何事,只是皇上的急召,想必也很困难了。
“皇姐你知道吗,她真的要给我安排婚事了,可我现在不想成亲。”
“可你毕竟是皇上,那些上奏的大臣也没什么说的不对的。你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太皇太后的人,所以清理朝堂是目前去最重要的事了。”
刘彻又何尝不知道这重要性,只是自己也知道有多不想成亲。虽刘彻也知道,在对于自己上位这件事,馆陶公主帮过自己多少,自已也曾答应她,必“金屋藏娇”。可,可刘彻偏心不喜欢那个什劳子陈阿娇。
“子夫,去替皇上倒杯水。”
“是。”
“皇姐啊,你的子夫伺候的好好啊。”皇上突然被卫子夫挪走了眼神,痴痴地发着呆。
“嗯?”平阳公主的眼神突然的有些探究,闪过。“这平阳可是一直都跟着我呢,皇上这样,不太好吧?”
“皇姐说笑了,朕又哪里会夺人所好呢。”刘彻显然笑的有些牵强,但的确也是被卫子夫迷了会。加上刚刚他对平阳的承诺,这人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
两人瞎谈了一些工夫,平阳和卫子夫便推脱离开了。马车上过于安静总不是什么好事。卫子夫自然是在享受不多有的独处的机会,而平阳呢,正在想要不要向子夫说清皇上刚刚的意图呢。
平阳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着问题又习惯性地把身体挪向卫子夫,微微将身体靠了过去。卫子夫的肩,说宽不宽,说窄不窄,就是让人有莫名心安的感觉,很舒服,好像可以突然忘记什么事一样。平阳考虑了好久,马车都已经回到府上了。
“诶子夫...”平阳的话还没开始说,便被卫子夫打断了。
“公主,已经回府了,有什么事不如回去再说吧。”卫子夫又不是傻,马车上这一段距离自然是看得出平阳这一段反应,但她至少还靠着她,卫子夫就已经很满足了,若是她想说,便会自己说。卫子夫从来都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很聪明。
卫子夫扶着平阳公主才到主堂,平阳便开了口,还是将这一路她就想说的话吐出。话到嘴边,踌躇了些许,好多话就冒不出来,悠闲着打着转。
“子夫,我绝不会将你送给皇上的。”
那么多的话啊,却是不知道怎么说,该如何说,也便就成了这一句了。
“好。”卫子夫心里等着的,不就这一句话么?那么多平阳公主想表达的,她在意的也就零碎的一句。卫子夫知道自己这点心,虽然她也知道这历史该发展的也不会落下,可听到时,还是暖暖的很舒服。卫子夫笑的,不露痕迹。
平阳公主知道,这皇上还是到了该纳妃的年纪了,情窦也总会初开。虽说这刘彻也是和陈阿娇曾经说出过“一生一人”的情话,也曾经闹着“金屋藏娇”。可他,他刘彻,好像还是变了,说不上来哪儿有问题,只是一种感觉。
刘彻的婚事还是被排上了日常,对象是馆陶长公主唯一的女儿,陈阿娇。太皇太后命人收拾了椒房殿,这事终是变的不一样了。立后大典的程序,可要复杂得多,连监狱里关押的犯人都蠢蠢欲动,大赦降至。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也不知太史令会如何写这一段。平阳和卫子夫在前头,平阳笑着看着眼前行礼的刘彻,这弟弟啊,也总算是成了家。相比而言,显然卫子夫是一脸好奇和欣喜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这汉时的成亲典礼,躁动的连平阳公主都快忍不住了。拉了拉她的衣角,促使她回了神,低身附耳听平阳说话。
“你别像没见过大世面那样,忍着点,别太躁动了。”
一番话说的卫子夫真是有些尴尬,憨憨一笑表示了解,随后安安稳稳地看完了正常仪式。不得不说,皇家的事,确实不比一般,麻烦得很。那,我和平阳要怎么办啊?突如其来一点想法撞击了卫子夫的大脑,原来,竟是已经开始想这么久远的事了么?摇摇头,才又把自己的注意力又挪回来。
末了平阳此次也并未离开,乏倦了便宿在了宫中。卫子夫伺候完平阳后,也没有感觉到困,也不累,便一人站在通往中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