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着弓箭手前进,投石的人轮换着进攻,堪堪将前进的士兵堵了个死。古服像是杀红了眼,一刻都不想停下来。守城的御林军自然也不看示弱,疯狂反击着。直到,淮南王军不足千人。
城下厮杀的激烈,刘彻也好不到哪去,自家姐姐替自己挡的那一箭,就像心里也被射了一箭。口中不停喊着御医,抱着人就往回走,亲兵拦都拦不住。
御医说,那一箭虽不在要害,可太深了,怕是以后得留下什么病根,如今到清醒怕也是需要好久了。刘彻心急如焚,在宫那头的卫子夫此刻也不好受到哪里去。
消息传的很快,尤其在太皇太后处,不过几会的工夫,便有人将消息传来。太皇太后的脸上到看不出喜悦或是担忧的神情,冷冷静静一副脸,按照惯例询问了一些细节罢了。正巧在边上当值的卫子夫脸色一下子冷住了,焦急或是担忧的表情总是不经意漏出来,也幸好此时没什么人关注她。除了,东方朔。
“太皇太后,平阳公主遇刺,按道理您是需要派人去探望一番的。”宫中做的无非那么多表面功夫,心里多么讨厌嫌弃,总是表达不能少,即便太皇太后处,也是一样。
“哀家年纪大了,也不乐意走动了,秀莲替我走一趟吧。”秀莲是她贴身的婢女,零零碎碎的小事总是她做得多。
秀莲正要应下时,卫子夫却站了出来。
“太皇太后,不如此行让奴婢去吧。奴婢本就是平阳府出来之人,此去一代表太皇太后的慰问,二可表明太皇太后之念情,还让奴婢去探望旧主。”
这般强势的卫子夫倒是不多见。太皇太后也未有响应,眼神却直直地锁定她,像是在探求些什么,想要穿破她的瞳孔。卫子夫也不屈,只安静地跪着,只等待最后一个答案罢了。“你倒是有心。”不冷不热透出一句话后,也终于移开了眼光,看向了别处。“也罢,明日便由你去吧。”
“是!”
卫子夫心里一悦,又当即想到平阳那般什么严重的情况,有些沉重。拿了令牌准备走之前,还是去见了见东方朔。
东方朔没多说什么,只是引了个人进来。此人着了宫女装,低调的很,也不说话,又像是傲娇的温顺。疑惑地看向东方朔,只听着她的介绍。“这是我的人,唤芙烟,一早便带进宫里,装是伺候我的宫女,实是无字庄之人,自幼学医,放在身边以防不测。今平阳公主伤势不明,就让芙烟和你走一趟吧,也叫你别太担心那公主了。”
“多谢先生。那,芙烟姐姐,我们便走吧。”卫子夫自是迫不及待,甚至恨不得直接飞到公主身边。
“小主人客气了,喊我一句芙烟便好。”芙烟倒是客气,恭敬地随着卫子夫离去。卫子夫甚至连“小主人”这般的称号都无心反驳和询问,只想一心到府。
平阳府果然忙乱的很,进进出出的一切婢女侍卫太医都在忙着,为里面那位千岁忙着。皇上呆了许久后也走了,淮南王那一群造/反的贼还需要他去处理,此时府里剩也只剩了一些个太医。卫子夫表明了身份,便带着芙烟往里走着,恰巧碰到在门口焦急着端水的清水。
“清水。”卫子夫忙迎上去,想问问这里面的情况。
“子夫!你也是来探望公主的么?只是齐太医还在里面看着,那你们和我一起进去吧。”清水脚下不停,卫子夫也着急,跟着便进去了。齐太医本年事已高,不轻易出诊,实在是刘彻关心的紧,连下几道命将其接来,不想为平阳留下那什么病根
“太医,公主如何?”清水进门之时,恰好齐太医诊完,便问着。
齐太医也没多顿,脸上暗暗的表情也显在脸上。“公主这一箭,着实伤的很,老臣与御医院多商讨一番,力争让公主不落下病根。这是恢复的药方,你们派个人随我去抓药吧。”齐太医边说着边留下调养的药方,顺了顺他那长胡子,稍稍摆了摆头。
清水随齐太医去抓药,留下卫子夫和芙烟,刚末了时,清水请卫子夫好好照顾一番公主,还将门带上了。卫子夫顾不得那么多细节,直直地走向床边,如此骄傲的平阳长公主啊,此时竟像个脆弱的孩子一般,空空地躺着,连气息都这么孱弱。卫子夫一下没忍住,眼泪顺着脸就流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流泪。手稳稳地抓住平阳的,慢慢地抚摸,从手,到脸。整个人都憔悴的要死,害的卫子夫的心沉到心底。
“小主人,让我来看看吧。”
芙烟本知此时不该打扰两人的温存,可平阳的伤着实不轻,医人者总是在意时间的效率。卫子夫赶紧将泪都擦去,让了位置留给芙烟。芙烟也没耽搁,抓手便开始把脉,又摊手看了看伤口,面色凝重的让卫子夫害怕。
“她,怎么样了?”颤颤抖抖地发问,卫子夫心里的石头放不下,悬着慌。
“无碍,外伤虽伤的深,可我师父的药愈的快,倒也无妨,这是这内伤伤的紧,差几毫便到要害,需许多日的静养了。刚刚齐太医的法子治不了本,我回去一趟,晚些送些药来,想来能好的快些。”芙烟年纪不大,可技术水平也不低,总也能让心信服,加上她是东方朔的人,卫子夫相信的很。不知何时开始,东方朔让她格外信任。
“那公主何时能醒?”
“得看她自己了,若是运气好些。晚上便能醒。”芙烟说了一句,便道了别准备回去抓药了,留下卫子夫呆呆的看着,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