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四人齐上,也未必就能稳胜常印,此时更是只有三人围攻,常印一心要走,他们又怎能拦得住?
常印足尖点地,如同一头大鸟般冲天而起。三人攻的正急,却猛地眼前不见了人影,兵刃险些撞在一处。花铁干在远处喊道:“小贼跑啦!”三人抬头一看,常印早已脱出包围圈,闪身至几丈之外了。
常印一身内力,提气轻身,身法比落花流水四人何止强了一筹两筹?陆天抒三人初看时常印还只是在几丈外,等想起要追,准备动身时,却发现他人已缩成了一个小黑点,远得快看不见了。
南四奇眼见追不上,也只好作罢。他四人只觉这一架打得简直如同自己朝空气试演武功,敌人要打就打,说走就走,四人使出全身解术,常印却半点油皮都没擦伤,简直讽刺至极。
常印得了太极剑,不料电脑花了足足一个月时间,还没能将一整套太极剑推演出来。常印心中惊奇,太极剑法总共不过八八六十四式,刘乘风已经原原本本地将全套剑法演了出来,只是推演剑、劲配合的法门,却一个月还迟迟不能推出,莫非太极剑真就如此高深?
一月不成,两月不成,三月不成,到后来,推演的进度就卡在一处,似乎毋论过多久也不会再长进。常印也不强求,他无论内功剑法,都已说得上是当世无敌,太极剑有与没有,关系全然不大。
到后来,常印碰上强敌,布下奇门阵法,险些在阵中活活困杀常印,他这才知晓厉害,去买了许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书籍录入系统。常印录入这些知识,不过是为了防着敌人用阵,不料竟有意外之喜,卡住了许久的太极剑进度终于走到尽头。
也是常印不知道,电脑原本就只是个计算的死物,之所以能推演招式,那是因为有“人体经脉构造图”,后来他又学了神照经,对人体全身上下研究地透彻,这才有此功能。然而“太极剑”是已经技近乎道的高深剑法,只凭姿势、呼吸、动作,是不能推演出完整剑法来,直到常印将古人太极两仪四象八卦这些理念导入系统,以此为基础来推演,这才将太极剑法完整地推演出来。
推演如此,学习就更是如此。常印以往学习招式无往不利的外挂失效不见,接连又过去了三五个月,他太极剑的造诣也还是停留在“招式娴熟”的地步上,竟没比刘乘风高到哪里去。
想学习这种上乘武学,非得要是悟性运气境界,缺一不可。否则就算是有名师手把手地教,却怎能体会到那等高深境界?这也是因此郭靖都学的会的降龙十八掌,到元朝开始竟没人学全了的缘故,毕竟再无人能有“九阴神功”那种境界的内力了。
常印推演学习太极剑,这一下竟过去了一整年。这一年里,常印走遍了华山、终南山、东海边,想去寻找金蛇洞、古墓、剑冢,却发现这方世界似乎根本没有之前年代金书中留下来的任何线索。
没寻着线索,他也不恼,只当是游历风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年下来,常印的武学又有了极大长进,可以说在连城诀的这一方世界里,再也不能达到更高的境界了。常印在这一年里杀了无数想夺连城诀之人,完全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杀神,再不是一年前那个空有功力,却无实战经验的菜鸟。
常印一年里杀的江湖上人人胆寒,竟再无一人敢来指摘常印杀人自保,是如何不对之事,敢来抢连城诀的,也几乎没有了。
又过了两个月,常印寻遍了昆仑山上大大小小的山洞,确定并无什么埋着“九阳真经”的山洞,终于彻底作罢。常印看了看日头,自语道:“出来了有一年多,也是时候该回去啦!凌退思被我削了面子,心中不忿,指不定如何逼问女儿,万一他提早下手,那岂非来不及救援?”
常印又走了月余,终于回到了荆州。
“哎呀,没想到荆州居然还是如此的繁华,似乎根本没受到什么连城宝藏的影响嘛!”常印身着一身文生公子氅,氅下罩着是文生公子长袍,头戴儒巾。他身着虽是一身读书人模样,却绝非穷酸,无论是外袍还是内衬,都上绣有金线,;连儒巾后垂下来的两条带子,也用金线绣了团花。手中轻摇一柄折扇,扇坠是上好的和田籽玉,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一说话摇头晃脑的,无比地骚包。
常印初到宝地时,身无分文,没钱改变装束打扮,也只好与这世界上的人格格不入。一年余过去,他武功大成,随手杀几个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的大户,就有大把银钱花用,自然要好好地奢侈一把。
不必着急去跟丁典相见,反正他二人在狱中活得倒比在外面快活。常印现如今的身法,在凌府已是来去自如,穿宅过巷,不多时就来在了凌霜华的房间。他双脚攀住屋瓦,从檐上倒吊下去,朝屋内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望着窗户正出神。
这女子约莫要有个二十五六的年纪,生的模样不好形容,她眉眼虽丽,却无论如何说不上是顶顶尖之美,但自有一股气质油然而生,令人根本不能将凡脂俗粉与她相提并论。真要说来,唯有“清秀绝俗”四字可以形容。她穿一身嫩黄衫子,当真是人淡如菊。
常印的眼力,用明察秋毫来形容,都还嫌不足。他早已看出凌霜华这女子,容貌气质,虽是极为惊艳,但却有一股愁容不住地透出,神色可谓是无比憔悴,头上竟已经有了几根白发。这么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