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机场枪击案的新闻当天中午就出现世界各大主流媒体上,莫斯科警方证实,有3名黑帮份子和两名华裔在事件中身亡,两名华裔当时正在机场转机,本应在事发当天上午乘飞机离开,却意外卷入帮派抢夺毒品的纷争。在两名无辜死者身上发现了护照,分别是juon,警方已经与他们所在国大使馆取得了联系。
看到新闻的塔姨感觉从头冻到了到脚,手心止不住的冒冷汗,她想给damon的父母打个电话,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不速之客的告诫,决定耐心的等待。三天以后,外事部门安排死难者家属赴莫斯科处理善后事宜,两家人在飞机场碰面了,双方眼神交汇的刹那,塔姨确信damon的父母事前也被告知了情况。
无论如何,大家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尽量露出悲伤的神情,出现在莫斯科警察局的验尸房。
“对不起,因为现场实在是太……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带着他们确认尸体的警官在拉开冰柜抽屉以后说明道。
塔姨看了一眼尸体,脖颈处有一颗红色的痣,心里悬了几天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肯定不是juin,忧虑和忐忑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光,哪里还有泪可流。再仔细一看那张脸,胃里一恶心,一口酸水就吐了出来……警官连忙把抽屉推回冰柜。
两家人协商决定就地火化埋葬,对善后事宜和赔偿金额也没有提出特别的要求,一切由外事部门处理。3天后,两家人在莫斯科西南部的新圣母公墓参加完下葬仪式,当天就返程了。
juin是被音乐声弄醒的,睁开眼,头有点晕,发现自己躺在一所公寓的卧房里,门没有关,外间传来拉赫马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的激昂旋律。他走到外面,看到damon叼着雪茄躺在沙发里,一手拿着遥控器,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红酒。
“醒了?”dain,关闭了音响,打开了电视新闻:“给你看点刺激的!”juin本来就还有些晕的脑袋,现在更糊涂了——电视中正显示着他的照片,下面标注着“身亡”......
“这是怎么回事?”juin迷茫的环顾四周,发现整间房子都没有窗户:“我记得在莫斯科的机场发生了袭击......”
“停!等一下,我先带你去看个更厉害的!”dain,拉起他就走。
juin被带着出了门,门外是明亮的通道,两边间或有着标号不同的房门,墙壁和天花板是一体的,照明透过墙体均匀的散射出来——和猛犸实验室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稍显低矮和狭窄的房顶和走廊,以及逻辑上的不合理,juin几乎认为他回到了猛犸实验室的某个区域。
dain脸上疑惑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撇坏笑。
走过一段笔直的过道,左转,进入一个圆形的交接处,来自四个方向的走廊在这里交汇。四段弧形墙壁上有四部升降梯,dain看到楼层显示不断刷新。
升降梯门打开的一霎那,juin就闻到了一股咸腥味。
眼前,是整片阴沉的天空,跨出电梯,强劲的风横向吹来扫在身上,视线中出现了一望无际、黑白色海浪交替涌起的海面。juin扶在栏杆上,望着这片另人生畏的巨大洋面,damon在旁边,靠在栏杆上说:“还想知道点更刺激的吗?”
juon:“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消息可以再震惊到我了。”
“好吧,整艘船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在印度洋上航行的这艘巨轮毫不留情的劈开身前肆虐的恶浪,灰色的宽大舰体在7级海风中沉稳的保持着平衡,双塔式的舰桥分别设在船舷中后部的两侧,船体中间是封闭式货舱,船舷前部涂着钛白色舷号“penguin”。
远远看去,就像是海中的一座小岛。
北冰洋,水面下20米,一架axh-7两栖飞行器保持着潜深,随着洋流漂动着。徐博士、jack和2名特勤盖着毯子,正在后舱休息,丹尼尔和1名特勤在驾驶舱值守。
三天前,他们在所有电子设备失灵的情况下,依靠备用的机械操控系统紧急撤离了juliet3号挖掘地。本来,他们决定在机械罗盘的指引下回到白鲸号的航路周围,加大被发现的概率。但是jack发现,机械罗盘的指示出现了错误,这使得他们不仅浪费了大量燃料,而且,迷航了。
北极圈内正形成风暴,为了安全和节约燃料,他们选择进入水下,待风暴过去再设法与白鲸号取得联系,或者被卫星系统发现。
jack从睡梦中醒来,拿掉毯子,轻轻走进前舱。他拍了拍副驾驶座位上的特勤,示意他去后面休息,然后问丹尼尔:“上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从水面透光度和水体流速来看,风浪可一点儿没有减弱。”
“我们的食物不多了,再不想出点办法,恐怕没人能找到我们。”jack不无忧虑地说道。
丹尼尔紧闭着双唇,没有说话,他很清楚现在的处境:现在他们只有依靠被动的被发现,如果出水面,axh-7可能会在风浪中毁伤,天空中厚厚的云团也会阻挡卫星系统;待在水下,他们只有消耗着食物等待风浪减弱;无论怎样,他们被发现的几率都十分渺茫。
“我们得赌一把了!”丹尼尔对jack说。
“说说你的主意!”jack没有一丝犹豫。
3名特勤按照丹尼尔的要求,将axh-7携带的所有可爆炸物质,包括那些战术飞行背包,都固定在了尾舱壁上,jack用仅有的原材料制作了个简易的引信装置,连接到仓尾的爆炸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