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二三斤的样子……
杨春风忍不住计算了一下要豢养一个小智障一辈子的成本,零食不断的情况下,每顿三碗米饭打底,菜不计,顺口就干光,不顺口就泡汤。
她怕是还要想办法划拉点钱才行啊,想起那些小说和电视剧里,穿越的小姐姐小妹妹们,不管干什么买卖都能风生水起富可敌国,可她貌似没什么专长啊……
用过午膳,两人互相拉扯着在外头艰难的转了转,打算消消食,没一会就又钻回了屋子里,吃完饭血糖就高,屋子里再暖乎乎的,没一会俩人相互看着都抬不起眼皮,此起彼伏的对着打哈欠,实在挺不住俩人就默默的滚床上,睡午觉。
杨春风倒是没睡一会就醒了,小驸马睡的白花花一片,杨春风瞅一眼嘴角抽搐了半天,什么见鬼的毛病,睡觉就要tuō_guāng溜溜,要是没铺这个火龙,俩大馒头带鸡蛋都给冻掉他。
下午的时候她派去跟着肖欢的侍卫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和杨春风猜想的差不多,甚至比杨春风想的还要差些。
肖欢在家中不是长子也不是幼子,丢了御前侍卫的职位之后,就和家里分了家,他那朵莲花夫人家里更不富裕,两人过的颇为凄惨,肖欢从前是御前侍卫,按理说武艺不错,但是和长公主闹出的那事,被下狱又被放出来,整个皇城皆知,谁知道哪天又会闹出什么别的事,没人愿意用这样一个人,肖欢找不到好的活计,最后只能凭着一把子力气,去码头扛货。
可是扛货的钱也没那么好挣,人家船上都带着固定扛货的老伙计,苦累的活才会找临时工,给的又不多,还一堆人抢,肖欢一天下来挣的钱,勉强能维持度日,但家里的娇花夫人一病,就马上抓瞎,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亲戚那借不到钱,眼看着小风寒拖成了大病,肖欢几乎是走投无路,这才有当街下跪的一出。
杨春风还纳闷不是有义诊,没钱可以去那个什么小李大夫哪里排队,怎么还非拖着不可,结果侍卫告诉她,小李大夫常常神出鬼没,说不上什么时候开诊,又什么时候结束,不收钱,但也不出诊,山上采药,采来多少免费发出去多少,发完了也就结束义诊,肖欢听说带夫人去过两次,都没赶上,还耽误了两天工,差点被码头辞退。
杨春风听着都犯愁,钱肯定不能直接给,顶多找人给肖欢在码头弄个好活干,还不能让人知道,但是那又解不了燃眉之急,现在首要的事是病治好。
杨春风挥手把侍卫打发下去,让他找人给肖欢弄个钱多点别太苦的活,侍卫领命临出门,杨春风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做的别太显眼,别让肖欢发现。”
侍卫推门刚要走,又被杨春风薅住了脖领子,“你刚才是不是翻白眼了?”
侍卫长的五大三粗,肥头大耳,被杨春风薅住衣服,还得弯腰配合杨春风的小个子,被杨春风抓包后,粗声粗气的辩解,“我没有!”
“你没有?刚才你看本公主那一眼,黑眼仁没都了,你当本公主瞎的?!”
侍卫憋红这一张猪头脸,还是强辩道,“我,没,没有!”但是底气明显不怎么足,杨春风照着人脑袋抽了一巴掌,也没再计较,挥手命人出去了。
她当然知道侍卫为什么翻白眼,原身和肖欢的事整个皇城都知道,原身遗留下来的侍卫婢女,肯定知道的更清楚,这是还以为她对肖欢余情未了呢。
杨春风撇了撇嘴,肖欢的工作好办,但是莲花姐姐的病……杨春风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回到里屋摸了摸小绿一号做成的茧,又坐在床边一边思考一边把小驸马的白花花盖上,把红豆眼拽出来抻着玩,还试着打了个蝴蝶结,但是长度不够,最后系了个死扣,扔布袋子里。
不能雇人莫名其妙的去看病,还不能直接给钱,那她只能也学着那个小李大夫整个人义诊,让莲花自己跑去看。
但是寻常的大夫,看病不往死了要钱都不错了,谁还能抽风去义诊,突然弄出一个小李大夫以外的,以莲花姐姐还能提前砸冰窟窿跳的智商,肯定是要遭怀疑的。
杨春风只想静悄悄的帮一把,就这一把,要是没见到就算了,好死不死的谁让她碰见肖欢当街下跪了,到底那曾经是原身喜欢到去死的爷们,落到这一步她也有份,可杨春风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想让人误会她余情未了。
要不还是……她派人去找找小李大夫,让人换个地方义诊?或者她自己去……“唉呀妈呀!”
杨春风被突然搂上她腰的手臂吓了一跳,小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搂着她的腰,光溜溜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上她的后背,头枕着她的肩膀,两腿直接从她两边伸出来,白花花的耷拉在床沿。
“阿姐~~~”小驸马含含糊糊百转千回的调子,就在她耳边,带着将醒未醒的鼻音。
好听的要人命。
夭寿了。
杨春风发誓自己用尽了全身的洪荒之力来压制,还是没压制住作孽的小爪爪,摸上贴在她身侧的长腿。
真是……太他妈白了。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