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要和云峰的爸爸单独聊聊。
晓东给云峰、云剑使了个眼色之后就先行离开了偏房。
看见晓东他们走了,王钰的爸爸问道,“余校长,有什么事吗?”
“王老师,首先要感谢你女婿帮我治好了病。非常感谢!”余得水刚才听云峰对晓东姐夫长姐夫短的称呼,以为王钰和晓东已经结婚了,所以也改口称晓东为王钰爸爸的女婿。
“是这样啊,我们中学和地产商合作的一品香苑有几层作为集资房是留给学校的,现在还剩下两套房子了。我原本想给你争取的,当时不是有想法想让王钰和富兵两个孩子在一起吗。”余得水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说道,“其实,王老师你的条件也是的够了,但是学校另外五个老师也符合芬芳条件。所以我感到很难办。”
“哦,没事,余校长你按规定办理就好了。”王钰爸爸说道。
“话是这样说,这个事情啊,为了避免别人闲话。我想啊,还是要请示一下教育局的领导,做一做局领导的工作。因为大家都在伯仲之间。”
余得水停顿了一下,作尴尬含蓄状,“现在你女婿帮我治了病,我也不当你是外人了。你也知道这个世道,估计还得给局领导意思一下,要有个三两万才行。”
“余校长,谢谢你的好意!这个事情我们家还得再商量一下。”王钰爸爸说道,“一会王钰和晓东就要走了,我得帮他们收拾清点一下行李。要不我稍微晚些给你一个正式答复吧。”
“好的,那我就告辞了。”余得水小声说道,“刚才这个话题,纯属自己人之间的交流。就局限在你家范围知道就好了。”
余得水说完就告辞了,他把拐杖挂在手臂上,自己已经能够轻松的行走。
王钰爸爸把余得水送到了别墅门口。
回到家里,王钰爸爸把刚才余得水聊的情况说了一下,征求大家的意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余得水以前说得很好,只要我们答应让女儿和他儿子处对象,他就立刻拍板把房子分给我们家。他那个时候能够立刻拍板,怎么现在就要请示局领导啦?”
王钰妈妈听完后说道,“说要给教育局领导送钱意思一下,我看这完全是瞎编的借口,就是自己想多乘机敛财,我看这个人真的是本性难移。”
云峰接过话也说道,“现在我们家也不缺房子,虽然那套集资房相比之下还是优惠,但是一想到被这个姓余的勒索了我们的钱,心里就不爽。我看还是算了吧。用不着领他这个情。”
王钰没有表态,她看了看晓东问道,“晓东,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如果单纯从投资的角度考虑,香溪小镇本身是风景区又离省会汴京很近,未来房地产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因此在成本价的基础上再多交2万的代价拿下,依然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一转手就可以获利20多万元,所以还是值得考虑的。”
晓东冷静地分析道,“虽然余得水这个人心术不正,但是毕竟以后大家在这里还要碰面,这次他过来治病,我们帮了他。现在他主动提出这个方案,除了他想多贪一点之外,他还想有个台阶下,缓和以前和我们家的不愉快。”
晓东继续说道,“况且,叔叔阿姨的条件本来就够条件分房的了,余得水要求额外收钱属于索贿,我们并不属于行贿,因此也不会有法律上的风险。所以我觉得吧,可以考虑。”
晓东刚一说完,王钰也说道,“爸妈,我也觉得晓东讲得有道理,晓东给你们留下了20万元,现在把这个钱用来购买这套集资房吧。”
经过大家的分析,王钰的爸爸妈妈最后同意了晓东和王钰的意见。
王钰和晓东在1号别墅里面又和家人聊了一阵子,王钰父母有对女儿和准女婿千叮呤万嘱咐,这才让云峰开车送王钰和晓东前往汴京机场,云剑也跟着去送。
回到南都,从江南的寒凉一下子走进南方的暖冬,让人立刻开始怀念香溪小镇的好。
然而,踏上南都的土地,晓东却有一种回到主战场的感觉。虽然自己在这里只生活了一年多些的时间,但是对这片热土已经有了深深的眷恋。这种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了将要在这里创造人生的奇迹一般,总之在晓东这个唯物论者看来,这是一种似乎有着唯心观的神奇感觉。
这一次晓东回洪城用了200万元,在香溪小镇用了450万元,合计花费了650万元。
这些钱都是在千百度公司的批发业务结存利润的1000多万元里面支取的。
晓东很清楚,这种把公司的钱完全当做是自己一人所有的做法是不符合现代公司治理的。当自己在洪城和香溪小镇大手笔花钱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公司的股权结构理顺,以后这样的用钱也只能按照公司章程的规定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使用。晓东很清楚,这样做虽然权利受到了约束,但是这才是企业茁壮成长乃至成为百年老店的根本。
有这个想法,来源于晓东曾经读过的《论语》。
《论语·雍也》篇中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意思就是自己想成功首先使别人也能成功,自己想被人理解,首先要理解别人。这两句话都是要表达“多考虑别人感受,多站在别人的立场来考虑问题”的意思,但前者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而后者是从别人的角度去出发。
晓东把“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