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反派!”豹哥拿着烟头一下摁在他脸上,“再他妈多嘴先割掉你的舌头!大半夜不睡觉,你以为这是在赏雨看夜景?没有老板发话,你杀一个试试?!”
烟头燎烧着他脸上一块皮,瞬间漫起一股烧皮味。
“豹哥豹哥,我错了我错了……”男人龇着牙,不敢喊疼。
“不疼他妈的不长记性。”豹哥拿掉他脸上的烟头,又抬脚狠狠踹在他裆部,再对简意身边的那个男人说,“把她嘴上的胶带撕开。”
“是。”男人应声,一把撤掉简意嘴巴上的胶带。
简意看着豹哥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警察,不是普通的警察,你们杀了我,他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不信的话去问你们老板,让他查查看那个警察是什么来历。”
“新鲜,他来头越大越好,这样才能制造轰动。”豹哥笑道,“索性让你死个明白,老板的意思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这样才能好好办案,继续为人民服务。”
“你们老板是肖广平吗?”简意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被死人惦记着名字,不吉利。”豹哥看了看时间,从裤腰里摸出一把手|枪,再抬腿伸在桌上,从靴子帮里抽出一把匕首,“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你要忍着点儿疼,不疼不长记性,你死得越痛苦,活着的人才会跟着痛苦。”
他们口里的老板难道不知道明礼家里的背景,还是说根本不在乎?
简意脑子快速转动着,越来越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她只是明礼刚认识的女朋友,不是明家人,所以他们才敢动她,也只能是她。
简意虽然相信,他们只要把录像带送出去,顾哲就能找到她,但是现在死神就在眼前,眨眼间,她就会死掉,而且听豹哥意思,她只会比莫小茹死得更为痛苦。
神经提前感知到疼痛,血液倒流,身体一寸寸变凉,只有不断涌出的温热泪水提醒着她尚活着……
如果不是存着顾哲一定能在她死前找到她的意志力在支撑,简意觉得自己随时能昏厥过去。
豹哥今晚心情相当不错,他瞥了眼简意,说:“漫天地也没人听见,想哭就哭出声,哭一声也不会多挨一刀。”
刚被豹哥烫烟头踢裆的男人讨好地附和道:“是是是,豹哥说的对,疼的时候哭两声,听说可以减轻疼痛感。”
豹哥凛了他一眼,他立马噤声。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声,豹哥逃出来看了眼,走到远处接听电话:“老板。”
半分钟后,豹哥挂断电话,神色严肃地跑过来说:“快,转移阵地。”
“豹哥,怎么了?”
“情况有变,启动第二种方案。”
*
雨依旧在下,峡谷之上的绳索搭建好。
“我先来。”不等许副队他们上前阻拦,明礼双手拽着绳索,身体已经飞离出去。
许副队心脏吊在嗓子眼,眼睁睁看着没做任何防护的明礼悬在半空。雨水淋在绳索上,增加了几多困难,只要一个抓不稳,就会坠下峡谷粉身碎骨。
滑止中间时,明礼突然停住。
许副队手搭在绳索上,屏气凝神,准备随时冲过去。
明礼右手拽着绳索,空出左手伸到嘴边,咬掉手套,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个半圆,左手重新拽住绳索,身体再次移动,顺利到达对面的山头。
明礼摊开左手,手掌血肉模糊一片,他操了声,抬胳膊向许副队挥了下。
许副队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和雨水混在一起,他抬手撸了把脸。
一行五个人依次顺利到达对面山头。
有教堂为目标做指引,很快找到那幢废旧建筑,冲进去的时候,人已不在里面。桌椅板凳都在,地上还有残留的胶带和烟头。
明礼捡起烟头,还有余热,凛声道:“他们刚离开,走不太远,我们分头去找。可以当场击毙,没有顾虑。”
*
市局会议室。
顾哲放下空了的咖啡杯,撕开桌上的一条巧克力,一边斯文优雅地嚼着巧克力,一边气定神闲地翻着手里的文件资料。
陆天枪过来给他续咖啡,小心翼翼问:“要不要给老大打个电话?”
顾哲:“他找到简意,自然会和我们联系。”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干等着?”陆天枪看着他面前的一堆资料,再问,“这些资料我们已经翻了几十上百遍,找不出任何可以定肖广平罪的证据。”
你再翻也没用。
顾哲无甚情绪地说:“那是你们。”
陆天枪瞠目:“你可以定他罪?什么罪?”
“想让他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
“合……合法吗?”陆天枪总觉得他这句话里邪的成分占得多。
顾哲扯着嘴角笑了下:“当然合法。”
陆天枪听闻此言,立马狗腿地给他捶肩捏背。
顾哲卷起一份文件,拿起来向后一挥,打掉他的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