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子,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我见你望着那老先生好像在思考什么,不知我猜对了没有?”
褚玉忽然一愣,心道:“不可能吧!她的心思怎么如此的细,居然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其实,他二人当时都显得若有所思,只是褚玉没有留意钟牡丹而已。先前,褚玉一见到那老先生容貌,脑海中立即就闪现出了一件事,那事就是上次在那土地庙里所遭遇的惊魂——当时,在那小女孩遇难之前,她母亲曾跟大家讲过小女孩算命之事,褚玉一时好奇,他以为对方也碰到了天缘山人,于是就询问了一番那算命先生的相貌特征。由于刚才那个算命先生的相貌特征跟那妇人所讲的很相像,所以才让褚玉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事。当然,褚玉并不认为这两个算命先生是同一人,因为此地离蜀地有千里之遥。
“钟姑娘的心思还真够多的。”褚玉不想否认,也不想肯定,于是就如此回道。
“褚公子不愿意说就算了。那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褚公子,你认为那算命先生与那女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呢?”钟牡丹道。
“从他俩的年龄差距上看,应该是祖孙关系吧,我认为父女关系的可能性不大。”褚玉道。
“我觉得你说的这两个关系全都不像。世上哪有给自己祖父或者父亲说话的时候,会用那种娇柔语气呀,而且她还对老先生说什么‘心疼死了、无比伤心难过’,听了都让人感到肉麻死了。再说,如果是关爱自己亲人长辈,首先也要有个称呼,以示尊敬呀,而不会一直都是你呀你的。”钟牡丹道。
“他俩的年龄相差那么大,难道还是夫妻不成?钟姑娘,你真是有些无聊,还想得真够多的。”褚玉道。
“女人天生敏感,褚公子难道不知道吗?——还真说不定就是夫妻呢,反正从他二人的行为举止上看,一点都不像是长晚辈之间的那种关系。”钟牡丹道。
“钟姑娘,真亏你能想得出来。你会不会嫁给那么老的一个老头呀?更别说那女子长得如花似玉了。”褚玉笑道。
“如花似玉!难怪刚才褚公子的眼睛不老实呢,她一出来,你就不停地看她。看来,褚公子也是个好色之徒,幸亏我长得不漂亮,不然的话,大家一路同行,我随时都要提防着褚公子呢。”
钟牡丹此话言毕,虽然忍不住抿嘴而笑了,但其语气听起来却明显有吃醋的感觉。
此时,褚玉露出了尴尬之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还不由发出一番感慨——“居然这个也被她看在眼里了,看来,她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啊!”
“钟姑娘,你还真挺会说笑话的,我什么时候不停看她了?她当时从里屋出来,难不成我要闭上眼睛吗!”褚玉狡辩道。
......
二人一路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已到了黄昏时候,此时,林中的山鸟叽叽喳喳热闹不止,山鸟们是在进巢歇息前的一次集体狂欢,以此来告别一天的结束。
忽然,二人身后不远处的树林中,一群山鸟突振翅膀,猛然间就窜出了树林,并发出阵阵惊叫声,似乎是受了惊吓。他俩不由回头一看。
“褚公子,你怎么啦?你揉眼睛干什么?”钟牡丹见褚玉神情显得有些惊讶,于是才如此问他。
“奇怪了?我刚才回头的晃眼间,好像看见那边树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褚玉像是在自言自语。
“褚公子,你就别再疑神疑鬼了,如果是人的话,我都没发现,你还能发现呀?除非它是鬼还差不多。”钟牡丹道。
“钟姑娘,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褚玉道。
“褚公子那么聪明,难道都听不明白吗?鬼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只有像褚公子你这样的人才能看见嘛。”钟牡丹话音一落,忍不住抿嘴一笑。
钟牡丹的此话,顿时又让褚玉联想到了上次与施馨卉一起,碰上女鬼杀害那个小女孩的情形。
“褚公子,看你这幅神情,是不是你真见过鬼呀?”钟牡丹道。
“见过——我确实见过,就在前不久。”褚玉道。
“褚公子,我们不说那事了,我有些害怕。”钟牡丹话到此处,神色异样的望了一眼褚玉,然后立即就转移了话题——
“诶,不过确实有些奇怪,那些鸟儿怎会受到了惊吓呢?——褚公子,你知道可能是什么原因吗?”
褚玉本以为钟牡丹会追问他遭遇女鬼之事,同时也准备好了跟对方讲那事,然而,钟牡丹居然没有一点好奇心,这让他感到无比意外。
“是我遇鬼了,钟姑娘你害怕什么呀。简直有些——”褚玉没说出来的话是“莫名其妙”四字。
“没想到褚公子说话还真能够做到收放自如呀,一说到关键的话突然就戛然而止了。不过,褚公子没有说出来好呀,如果说出来了,那我就会感到很难堪了。”钟牡丹微笑道。
“钟姑娘,我很好奇,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好奇心呢?”褚玉道。
“既然公子自己都说自己很好奇了,那我还能超得过你的好奇心吗?”钟牡丹望着有些尴尬褚玉,又抿嘴一笑。
“难怪白天那个算命先生说你不是一般人,看来他还真是算准了。不然,钟姑娘的嘴巴怎会如此厉害。”褚玉道。
“褚公子就不要嘲笑我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呢。”钟牡丹道。
“什么问话?——哦,鸟归巢的时候,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