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孙燕姿的歌曲《遇见》
有些人,在美好的时候遇见就是邂逅,不偏不倚,不早也不迟。
正如初夏时,小心翼翼探出头的尖尖荷叶,那一只红色的蜻蜓,就堪堪落在它的上头,荷叶出水的不早不晚,遇上恰恰飞过的红蜻蜓,全都刚刚好。
而人生的最美,就是芳香正飘散,你恰巧经过,而后陶醉。
那一刻的我呢,盲杖引路,在黑暗中按照心中的地图,朝着大厅门口缓步前行。
这里有必要说下我居住的地方和环境了。
我们这次参加训练营的30多名营员,都是住在花园酒店迎宾楼。
因为我们都有残障,为了方便,所以居住楼层较低,主要都是居住在1、2、3楼。同时,为了彼此照应,两名不同残障的人住一个房间。
一般是盲人和肢残人住一个房间,这样彼此照应比较合理。比如盲人要找什么东西,看什么资料,肢残人就可以帮助完成。同理,肢残人要做什么事情,如果很难完成,盲人就可以协助。
因而,在室外,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盲人推着坐轮椅的肢残人,一个出力,一个指挥方向,照样可以成功出行。
早些时候,我还纳闷主办方为什么都要求营员只能一个人来参会呢?难道他们不考虑路途的遥远和残障人出行的困难以及安全问题吗?
当我不断接触了很多优秀的营员后,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活动叫做“中国残障青年领袖训练营”,它更深刻的用意就是:战胜残障从不断战胜自我开始。
我们都住在迎宾楼,会场在南苑楼,餐厅又是在另外一栋楼,这种方位感在我的头脑里,习惯性立刻绘制出一副不规则的三角形地图,上面有各种只有我能弄明白的坐标,就像之前带着华姐她们找饭店一样,不过眼下虽然都在酒店,但三个地方还是有点小远的。
我跟别的营员比有点特别,那就是我是单独住在一楼的房间。因为和我住在一起的营员,他所在的组织最近特别忙,他很遗憾没能来参会。
基于此,我出行总是独自一人,正是这样的机会,我才邂逅了她,多了人生的故事。
因为那些别样的故事,所以我特别庆幸我住单独的房间。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阿弥陀佛,让我多了人生的美丽。
我熟悉过环境和路径,有大概的记忆,我轻轻走在走廊,很安静,估计大家都还未起来,毕竟才刚到七点。
走过了三个房间,然后左转九十度,直走一段,就是宾馆大厅和门口,听人说过,大厅两旁有沙发,供人休息。
我走进大厅,约莫要离门口不远,就停下了脚步,鼻息间已经能明显感受到了外面新鲜的空气,偶尔还能听见外面有些嘈杂的车声和行人声。
我站定,踌躇着是不是继续往前走,而且外面的地况可不是我熟悉的,正盘算要不要等志愿者帮忙。记得说是七点半就可以前往餐厅用餐,志愿者应该也会在七点半就在这里集合。
就在我一个人傻乎乎站在大厅发呆的时候。突然,一只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伸过来的小手,轻轻地牵住了我的手。“你好,你是要去餐厅就餐吗?我可以帮你吗?”
这一刻,我有点懵,这个声音很好听,柔软亲切又很突然,像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精灵,我很想点头,不过还是犹豫着问了句:“呃,你是……”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看不见我的工作牌,我是这次活动的志愿者……”她说话的方式很轻快,语速也稍微有些偏快,不过说的很清晰,依旧用那支温暖的小手牵着我前行。
后来通过交流得知,她和另外一名志愿者负责人很早就从学校出发,不到七点就在宾馆的大厅了,在沙发上整理资料时看见了我。
当她看到我时,因为这根显眼的盲杖,一下就猜到了我是营员,要去餐厅用餐。
“你是第一次做志愿者吧?”我们边走时,我顺口问了一句。
“嗯,你连这个都看出来啦,哦不好意思,你看不见,那你是猜的吧?真厉害!”她依旧是那种轻快的语调,声线抑扬中充满活泼泼的朝气。
我没说话,笑着点了下头,跟着她继续向前走。
其实我知道她第一次做志愿者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她直接用她的手牵着我的手带领我。专业一点的志愿者,正确带领盲人都不是直接手牵手的,除非像我和晓蓉、缘缘那样的好朋友,尤其是男女之间更不会这样。
正确的应该是,所带领的盲人用一只手轻轻握着志愿者一只手的手肘部,志愿者略在前面走,盲人略跟在后面,通过用手感觉传递的方向和高低起伏,就大概知道马上要通过的路面的情况了。同时,跟在后面是有一种被保护的心里踏实感,这样行走也比较方便。
在我多年来多次被带领中,带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