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晚自习啊。”小雀斑说着脸上一红,扭头娇羞地跑掉了。
宋央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脚踝扭伤了还在其次。主要是接力比赛第一棒缺席,等大家反应过来,临时找替补上去,还是落了个最后一名。她把这次吃瘪全部归责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做出错误的决定,临时让蓝毛加入,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所以懊悔自责到几度崩溃。
晚自习收发试卷,蓝毛的位子空着,还在气头上的她也懒得去管。下了晚自习之后,她还额外刷了一套题,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宿舍。稍微冲了凉,只觉得扭伤的地方疼得闹心,愣愣地坐在床沿看那已经肿起来的关节,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那包子一样的地方,疼得啊地喊了一声。
实在不敢走了,因此仰脸对上铺说:“舒雅南,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个寝?”
舒雅南将脸趴在床沿,放任长发刷地落下来,脸上笑起来:“可以的啊,难得你肯权力下放。”
“我有那么独断吗。”宋央笑了,“点点人数,回来汇报。”
“遵命。”舒雅南从那楼梯上爬下来。
不多时她就回来,嘶了一声:“央啊,只有一个人没到。”
“谁?”宋央心里隐约有预感,“上官?”
“对。”
宋央先去陈点点那个寝室瞅了一眼,确实少了蓝毛。
问了一声她的两个室友,都说最后看到她是她抱着班长去医务室的背影。
宋央从那宿舍出来,人靠着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那个蓝毛今天回去住没有。
答案是否定的。
回到宿舍,她问大家:“今天运动会之后,谁见过上官瑾?”
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我,下午在云月池见过她。”
宋央坐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默默躺下。心里不免有气。下午她气得直掉泪。可是蓝毛却有心情在那边赏花。所谓没心没肺,莫过于此。窗外配合地下起雨来。宋央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终究在零点过几分的时候,呼啦一声坐了起来,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上官瑾的号码。
很快接通了。
那边喂了一声。
“你在哪里?”宋央假装很平静。
蓝毛没吭声,但是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等了会儿,见对方还是不说话,宋央就把电话挂了。起身拿了把伞,忍着疼勉强往云月池过去。如果下大雨,那人还一直坐在露天场所,那说明这个人就不止“问题学生”那么简单了,怕是脑子有毛病。所谓传闻中的“百人斩”也很值得质疑,大概那一百人并不是向蓝毛势力低头,而是,被她拿下的人都母爱泛滥吧。
亦步亦趋走到了池子边。蓝毛真的在。
“上官瑾。”宋央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伞分给她一半,“你这又是哪一出?”
蓝毛被淋得像是只败犬。抬起脸来,由于毛发都贴着头皮,越发显出脸部凛冽的轮廓来。
“小班长。”蓝毛的声音被雨水吞没了一半,“对不起啊。”
宋央叹口气,“算了,你说得对,那些虚名不重要。”
蓝毛不说话。
宋央反而还要继续安慰她,“再说你十六,比咱班人都小一岁呢,大家都决定不计较了。”
蓝毛摇摇头:“你呢,原不原谅我?”
“原谅。”宋央皱着眉头。
“那抱抱我。”
宋央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遍:“什么?”
事实证明她没有听错,这个蓝毛站起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好了。被抱牢的时候她想。现在有两只落汤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伪更修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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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受刺激了
宋央的腿还是有问题。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疼得不行了。
她平时睡觉也警醒,一般都比别的同学醒得早,尤其近来,为了校运会还有艺术节的事起早贪黑。这天原本可以说有一丢丢解放了,可她还是在五点过几分就醒了,一半是疼醒,一半是两个舍友在轻轻地摇她,轻声喊她的名字。
当她睁开眼,孙萍和雅南就问她:“央央,你是不是昨天伤得很严重?”
脚腕那里疼得一抽一抽的,但她还是勉强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萍道:“你睡着了在轻轻哼哼啊,看来肯定很严重了。怎么昨天上官带你去看医生,没给你开点药什么的?”
宋央在枕头上摇头,“没,校医说我没事。”
“咱们学校那个老张的话,你也信啊?”雅南拍了拍手,“当年不是有个慢性胃炎的,老张喝醉了,说人家可能得了胃癌,吓得人哭着回去立了遗嘱。后来老张除了感冒药一般不开药,也不给人诊断,只让人每天八杯水多多休息。老张是保守派,你这疼得这损色,得去医院瞧瞧。”
一旁的孙萍点头附和:“真的啊,别到时候落下什么老寒腿后遗症之类的,那可就值多了。”
宋央被她们一唱一和地说得害怕起来,缓缓坐起身来,拥着毯子缩在角落里,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真的会这么严重?”她本来想挺挺就过去了。人的自身免疫功能有那么强大,她又年轻,自我修复功能应该挺好。
“对啊。”那两个人说。
她下床试了一下走路,真的疼得不行不行的。扶着门框,暗暗吃惊。没想到一晚上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了。
昨晚,去云月池边接了蓝毛,搞得两个人浑身都打湿掉。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