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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四个月就过去了,温家的炸臭豆腐摊儿,在城内也算小有了名气,有些手头有俩闲钱的人家,甚至一天不吃两块炸臭豆腐,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生意好了,从食客那里零星听来的八卦也多了,这个原本形象模糊的古代世界,在温柔的脑子里,也渐渐由那些八卦给搭构出了点具体的轮廓,让她多少了解了些这里的政治风俗,现在的她,已经略略溶入这个世界里了,不再像刚穿越时那样惶恐迷惑。
温柔摆摊做生意的这段时间,也没忘了常去看望刘嫂,给她带点更换的衣裳和吃食,每次去,多少总要给狱卒塞上一二两银子,零零碎碎加起来,四个月下来,她也花出去近三十两银子,比摆摊挣来得还要多得多。不过心疼也好,无奈也罢,这些钱却没法省,否则刘嫂在狱内只怕也熬不到今时今日。
好在新官已经走马上任一个多月了,刘嫂的案子正在审。此时的温柔,早已打消了去贿赂县官的念头,因为照那些狱卒要钱的贪婪程度来看,没有上千两银子,打动不了那县官的心,难怪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清官尚且如此,何况贪官?她没有这个财力,现在只盼着这新官上任点上三把清廉的火,毕竟刘嫂只是杀人未遂,希望不要判她死罪。
温柔的希望是好的,也实现了,新官上任果然放了三把火,细审了数天案子,似乎也没有收受赵府钱财的迹象,可是她突然发现,最后得到的结果,其实比直接判刘嫂死罪也好不到哪里去,刘嫂被判笞杖八十,徒流边域五年!
笞杖八十!虽然那些衙役手里有轻重,不至于把需要徒流的犯人打死,可是八十杖下去,估计刘嫂大半条命也没了,而且这不像死罪,还要报上去复审,打完后休养数日,就直接押着犯人上路去行刑了,等一路走到目的地,大概命也没了,还不如伸头一刀来得痛快呢!
幸好当天案子审完天色已晚,杖刑被押后到第二天执行,给了温柔缓冲的时间,让她还有机会去贿赂那些专管执杖的衙役,花出去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买到了一个保证,那两个衙役满口应承,执杖时只打得肉响,绝不伤及刘嫂筋骨。
执杖刑时,小环闹着要去看刘嫂,被温柔执意拒绝了,这天她甚至不出摊,让温妈妈和温刚严密看守小环,连她上茅房也要跟着,就怕她跑到衙门里去让人认出来,自投罗网。她自己则准备了打赏一路押解刘嫂去徒流地的官差的银子,还做了许多吃食,预备让刘嫂带在路上当干粮,连同一些换洗衣裳和杖伤药放在一起,打成了一个大大的包袱,挎着上了衙门。
送行那天,温柔暗地里又塞了十两银子给刘嫂,不过生怕这些钱她根本留不住,会被官差讹诈走,又悄悄将一副铜镯子和一根铜发簪塞给刘嫂,告诉她那铜皮下面包裹的是银子,让她带着防身,无论是到了徒流地打点当地的官差,还是留着到时刑期结束,变卖了当盘缠回来,都是必要的。
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不是温柔可以左右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嫂被流放出去,倒是刘嫂在狱里蹲了这几个月,堪破了生死,反倒比她更淡定,甚至安慰她说流放也不错,她是个妇道人家,不会被发配去干什么重活,最多做点缝纫织染的活儿或是下厨干活,总比待在大牢里不死不活的要强。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环,不断的求着温柔,一定要照看好她。
温柔心里万般感慨,刘嫂对小环,是当真看的比她自己的性命重多了,有这样的娘疼着,小环多少还是幸福的吧。只是眼前这个头发蓬乱,披枷带锁的含泪妇人,教她看着心酸,以前,刘嫂是多好强多爽利的一个人哪,沦落到现在被当众打板子,还苦苦求人的地步。
“放心吧!小环我一定会照看好的。”除了安慰人心的承诺,温柔也已经哽咽难言了。
“快走快走,已经耽搁不少时辰了!”押解的官差等的很不耐烦了,连声催促起来。
“你回去吧。”刘嫂狠狠心转过头去。
“再说一句话,马上就好。”温柔勉强向那官差陪了个笑脸,凑到刘嫂耳旁轻声道:“你走后,我会带着小环上京城去等你回来,千万记得去那里寻我们,我只会厨艺,多半还是干些同吃食有关的营生,应该不难找。”
京城?刘嫂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里明白,搬离这个城市,对小环来说可以藏得更安全些,不至于成天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走了走了!”押解的官差看了看天色,推揉着刘嫂就走。
温柔站在那里,默默的望着刘嫂远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天际,才怅然转身,辩了辩方向,往家里走去。
回去看见小环时,她已经连眼睛都哭肿了,怔怔的坐在一条板凳上,呆望着墙角,听见温柔进屋,才木然转过头来,问道:“我娘……她,走了?”
“走了!”温柔长长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拥住小环道:“别多想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判死罪要强。”
“五年哪!”小环说着,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低头抽泣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这五年,我们母女俩,还有没有相见的日子……”
温柔怜悯的抚了抚她的发,安慰道:“会有相见之日的!但这五年里,你可要乖乖听话,别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