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要可怕。
这些人心里纳闷儿,想凑过去问问怎么回事,也不敢了。
纪斯平直奔楼上纪辞的卧室,攥住门把,就要推开进去,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他顿了顿,眼神瞬间阴沉。
周围的声音尤为嘈杂,谈话声比外面的蝉鸣还要吵闹,再配上一些缠绵的音乐,刺激着人的神经。
纪斯平身子在颤抖,手冰凉得很,眼里一片死寂,盯着房门,敲了敲。
宴会厅一片欢声笑语。
他低垂着眼睫,看不见里面的情绪,过了两秒,又继续敲,尤为的急促,但是被音乐声盖住了。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忽然,纪斯平往后退了退,身上的肌肉紧绷着,猛地抬脚踹过去。
正在这时,门锁响动,缓缓打开。纪辞眉头微蹙,衣衫不整,表情颇为不耐烦,斥责道:“怎么这么敲门?”
纪斯平抬头看他,面容平静,眼神却冰冷到极致,黑沉沉的。
纪辞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被纪斯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在屋里扫了一圈,床上有着躺过的褶皱。
纪斯平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趴在那里,曲线玲珑的样子。
攥紧掌心。
“人呢?”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感情。
纪辞知道他在说谁,嗤了一声,没有理会。反问道:“怎么不在楼下等着,我待会儿就下去。”
纪斯平的视线落在纪辞身上,衬衫扣还没系好,甚至还掉了几颗,脖子上有一道抓痕。
纪辞拿着从衣柜里重新拿出来的衬衫换上,冲着镜子照了照。
突然又听见:“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纪斯平脸色尤为可怖,他不像那晚的暴怒,反而是安静的很,有些诡异。眸子幽深,盯着纪辞。
纪辞皱起眉头,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他第一次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你想干什么,我跟自己女人玩一会儿,还得跟你说一声?”
纪斯平抬眼:“你的女人?”
又颤了颤眼睫:“玩一会儿?”
纪辞抿唇,正准备说话,忽然看见他冲过来,衣领被他一把攥住,眼神阴森,纪斯平唇都有些发颤:“你混蛋。”
话音还没落下,纪辞看见他抡起拳头,就要打下来,眼神一紧:“你他妈为了一个女人,在今天想要打我?”
厉声呵斥:“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纪斯平的拳头却丝毫不犹豫,直直落下去,快打到的时候,被纪辞用尽全力推开。
纪辞张嘴就要骂,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纪斯平的目光弄得没说出来,铁青着脸:“她不在屋里,早出去了。”
林汐鸥没心情陪纪辞再玩儿下去,把他推开出去了,纪辞衬衫上掉了的纽扣,和那道抓痕,全是推开的时候弄的。
她到宴会厅找了个地方躲着。
纪斯平走到楼下,四处看着人,都没能找到林汐鸥。脸色特别难看,偶尔有跟他搭话的人凑过来,只是敷衍的应一声。
有个女孩儿对他好奇,硬是不怕他的臭脸,跟在身后说个没完,时不时还说个笑话。
然后娇笑起来。
纪斯平眉头紧皱,让她离远些,却不管用。
女孩儿硬是缠着他,寸步不离。嘴里说道:“干嘛不开心啊,遇到事情想开些就好了,你可以跟我说一说,我开导你啊。”
纪斯平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她,女孩儿却自来熟,说话的语气仿佛他们两个是多年的好朋友。
他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大,正要忍不住发脾气,忽然看见前面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
跟在纪辞卧室里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可她不是林汐鸥。
纪斯平眼睫一颤,盯着那个女人看,她一举一动都透着韵味,特别的引人注目。
长相也很好,是那种温婉中透着女人味的类型。林汐鸥则是从妩媚中流露出一丝柔和。
纪斯平抿紧唇,心底又生出希翼,他喉结滚动,努力抚平心中的不安,脸上的表情却早已扭曲,说哭不是哭,笑得又特别难看。
眉宇间的戾气消了许多。
他攥紧掌心,在人群中找着林汐鸥,身后跟着的女孩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表情变化这么大。
还继续柔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纪斯平停住脚,转身看了她一眼,眼里的阴郁没了,一双眸子清亮,还分外认真。
女孩儿顿时小鹿乱撞。
却听见他说:“我女朋友在这里,我要去找她,你别跟着我了。”
女孩儿愣了愣,狐疑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刚才明摆着情绪不好,哪里像是要跟女朋友见面的。
她认定纪斯平是在故意说谎。
纪斯平眉宇间出现厌烦,转身离开,突然听见纪辞的声音,他已经换好衣服下来,忙着招待宾客。
脸上的笑容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