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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突然响起,苏轻轻蓦地惊醒,揉揉眼睛,低低“啊”了一声,按下接通:“对不起同桌,我不小心睡着了,那个,刚才讲到哪了?”
沈望的声音一沉:“还再讲?去睡觉。”
苏轻轻一看时间,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对不起啊,害的你也不能睡。”
“有完没完?你怎么这么多‘对不起’?”
苏轻轻以为沈望生气了:“我,那个,对不……啊不是,谢谢你。”
沈望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激烈,笑了笑,放低声音:“你可真够可爱的。晚安。”
“晚安,明天见。”
黑夜恢复了寂静,苏轻轻把沈望的解答转发给贺余,又将书一股脑,简单洗漱了一下,一头扎进枕头里。
第二天一早,苏轻轻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睡眼朦胧,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公交车摇来晃去,摇篮似的把她的瞌睡越晃越重。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嗡嗡嗡”的读书声又在脑内自动转化成催眠曲,高唱“睡吧睡吧睡吧”。
“我靠,苏轻轻,你要成神了!”贺余指着手机,“凌晨!你居然凌晨给我发答案!你现在还好吗?”
苏轻轻用四根手指撑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看看我无神的眼睛。”
贺余点点头:“确认过眼神,是要修仙的人。”
苏轻轻一头栽回桌子上。
“其实吧,我挑了一节最难的,没以为你能教我来着。”贺余说,“我给你发过去就打了一晚上游戏。”
苏轻轻把脑袋往胳膊里埋了埋:“我劝你快走,我生气起来超凶。”
“行行行,我说完就走。不过你真挺厉害,做出这么多。”贺余把照片一张张点开看,“哎?这不是你写的吧?”
不是啊,当然不是,就你这变态题目几个人能做出来啊?苏轻轻想,她自个儿都还没弄明白呢。
“我去,这是望哥的字吧?”贺余拍拍桌子,把苏轻轻耳朵震得发麻:“你和他凌晨居然在聊天?果然,单身狗不能理解你们的生活。”
“还不是因为你?”苏轻轻小声说。
“我懂,我懂。”贺余竟颇为耐心,“一开始嘛,总要找个理由开头,才能聊一晚上。”
苏轻轻莫名其妙地看看他,贺余一脸高深莫测。
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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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在货架上拿了一包薄荷糖。
“十块。”老板兴致勃勃地嗑着瓜子,按下球赛的暂停键:“给女朋友买的?”
“……还不是。”
“小伙子,你得努力啊!”老板又抓了大把瓜子在手里,噼里啪啦磕了一通,“你说青春就那么十几年,学习也学不好,女朋友也追不到,不活成悲剧了吗!”
沈望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
老板找给他零钱:“哎,我听说上次月考,你这届的第一几乎科科满分啊。”
“是啊。”沈望回答。
“啧,这孩子了不得。”老板说,“人家和你不一样,肯定一门心思学习,没空找女朋友。”
“这就了不得了?”沈望眉梢一挑,笑了一声。
“嘿,我说你,还看不起人家!”老板摇摇头,往嘴里飞快地塞吃的,也不知道咽下去的到底是皮还是瓜子。
“没看不起,一直觉得他贼牛批。”沈望眼角一弯,迈开步子,“走了。”
“赶紧吧。”老板摆摆手,“早上课了。”
他又打开球赛,边看边嘀咕:“邪了门了,一天比一天来得早,改天为了早见那女生该不迟到了。”
良久,老板发出了源自内心的感慨:“啊,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吧!”
说完还觉得自己特别有诗意,摇头晃脑地品读了一番。
沈望在楼梯上,就听到老徐在班里大声讲话:“同学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困成这样!我比你们大多少岁,你们算算!我都能起得来,你们怎么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朝阳已经升起了,加油啊!同学们!”
苏轻轻脑袋埋在臂弯里蹭了蹭,正要抬起头来,老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