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课本对照着整理。
沈望在旁边,一只手撑着额角,侧头看她。小不点儿边咳嗽,边努力写笔记,看着都费劲。
秦悦玲字一行挤着一行,中间还夹杂着好多函数图像,苏轻轻皱皱鼻子,头有点疼,看不懂哪个题目和图像对应。
于是她拍拍贺余后背:“贺余,你帮我问问玲玲这个图像什么意思行吗?”
贺余抄答案抄得正起劲,鬼画符似的字填满了作业。
“你说什么?”他沉迷于“学习”,没听清苏轻轻的话。
苏轻轻把图像指给他看:“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玲玲——”
刚说到一半,沈望把笔记拿过来,对贺余说:“没你的事了。”
“没、没事了。”苏轻轻只好说道。
“唉——”贺余叹了口气,“你们家的事能不能先商量好啊?我也是很忙的。”
“贺余,我们只是同桌,你别乱说。”苏轻轻说。
“呵呵,我可不想再看你们秀恩爱了,告辞。”贺余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
……你哪只眼睛看出秀恩爱来了。
沈望挑了挑嘴角,看向苏轻轻时,又恢复平淡的神色。
苏轻轻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只好主动道:“同桌,你能帮我讲讲吗?”
沈望瞥了一眼秦悦玲的笔记:“这么麻烦的解法,也就你愿意学。”
什么啊……秦悦玲肯定记的是老师讲的内容,是只有你不愿意学才对。
然而,为了不耽误学习,苏轻轻只能戳戳他:“同桌,你给我讲讲呗。”
“行吧。”沈望说,“只讲一遍。”
“嗯嗯。”苏轻轻点点头,认真睁大眼睛看题。
沈望看着苏轻轻,女孩子低着头,白皙的脖颈露出来。
“同桌?”苏轻轻把函数图像翻来覆去看了十来遍,还没等到沈望开始讲,不由得仰头看他。
就算生病了,女孩子的眼神仍旧带着光,清亮亮的,如同被泉水浸过。
“你这是违规。”沈望想。
你一看我,我心里哪能容得下其他事。
“同桌,快点啊。”苏轻轻又戳戳他。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讲。”沈望错开目光,扯了张纸开始写。
“我不是还有好多内容没看嘛。”苏轻轻解释道。
她伸着小脑袋,凑到沈望那边:“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式子和图像不一致呢。”
苏轻轻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一低头,发梢在沈望手腕上蹭来蹭去,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沈望好几次想抬起手,把她的脑袋扳到另一边去,却每一次都放弃了。
“你又违规。”沈望想。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不仅没办法,还想让你一辈子都违规。
“啊,懂了懂了。”苏轻轻把课本和笔记拿回来,“谢啦。”
“同桌,你最好别看她的笔记了。”沈望说,“太啰嗦,没重点。”
“那你给我讲吗?”苏轻轻问。
其实,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让沈望讲。而且,就算沈望愿意讲,她也不一定听得懂。就像上午在校医院,听他讲了好久,最后记住的也没多少。
“行,我给你讲。”沈望竟然答应了。
“啊?那个,同桌,我可能听不懂啊……”
或许她还是比较适合啰嗦又没重点的方法。
“没想到你这么健忘。”沈望说。
苏轻轻疑惑地看着他——没忘记什么吧?
“期中考试给你整理的笔记看不懂吗?对着课本讲,不会给你讲难题。”沈望挑挑眉,“该不会是——你已经把那本笔记扔了吧?”
一提到那本笔记,苏轻轻首先想起的不是上面的题,也不是复习考试,而是在最后一页,小心翼翼又满怀欣喜,用钢笔认认真真写下的一句句话。
“怎么可能啊?”苏轻轻提高声音,柔软的声音也带了些着急。
沈望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笑笑:“逗你的,还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