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婵衣脖子有些不舒服,换了个姿势,把衣襟弄的有些凌乱。
“天……”南乡公主下意识一瞥,便看到了婵衣脖子上的红痕。
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该知道的都知道,怎么看不出来这东西是怎么弄的呢?真想不到,看起来冷冷清清的皇兄,居然对婵衣做出那种事情。
南乡公主的婚事早已定下,是萧泽给赐的婚,对象只是眼下的御林军统领陆川。
一路摇摇晃晃,等到长安已经下午了婵衣从南乡公主的马车上下来,准备换回自己的马车回家。
南乡公主拉着她的手,“婵衣,你什么时候入宫来?我们几人小聚一次?”
婵衣道:“自是有机会,我就算不进宫,过几日太后娘娘也要宣召,急什么?”
南乡也知道,婵衣活着回来的消息,怕是早已经传到孟太后的耳中。这样的话,自然少不得要宣召她入宫。
“那好吧,我在宫里等着你。”临走前南乡依依不舍。
婵衣笑着点点头,自然满口应下,然后带着鸣玉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这中间,她一直未曾见过萧泽。
自然,俩人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婵衣回去的时候,陈氏早就得了消息在家中等候,等她的马车进门,便忙到马车前掀开车帘,看着瘦了一圈,脸上还有伤痕的女儿,大吃一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骑马时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阿娘你别担心,过几日疤痕就消下去了。”婵衣面色不改,淡定说到。
生怕她身上留疤,萧泽让孙铭将仅剩的几瓶雪肤膏全部给了婵衣,往宋见樱那里一瓶也没有送。这些事情,众人都是听到过风声的,故而才进一步认识到自己先前的认知有多么错。
陛下明明心悦的事孟家二娘子,可他们却一直以为是宋家小娘子,有不少人还捧着宋家,在宋家老夫人过寿时,送了厚礼巴结。谁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当下那些人家便再也没有上宋家的门。
并且偶尔见面,也不掩嘲讽。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小心?”陈氏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嗔怪到。
婵衣脸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了,陈氏就没有放在心上,让鸣玉把她扶下来,然后问起此次西山之行来。
“好久不曾骑马,这次倒是骑了个痛快,还有我发现了一个山谷,里面漫山遍野都是月昙花,十分漂亮。从前咱们在西山住着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婵衣挽着陈氏一面往里走,一面说这话。
这话自然是经过润色加工的,她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害怕牵动陈氏病情。那骑马的话更是完全编造。
“对了阿娘,你知道我此次发现了什么吗?”婵衣眨眨眼睛,见陈氏准备继续问下去,便立即转移话题到。
“什么?”陈氏好奇。
“我看见……我大兄和一个小娘子在一起,大半夜才回来。”婵衣压低声音。
得亏孟朗要先到门下省点个到才回来,否则见她出卖自己,定是要气的肝疼。
这简直是亲妹妹,为了掩饰自己的事情,就毫不犹豫把自己给卖了。
“当真?”陈氏眼睛一亮,“是哪家的小娘子,性情如何?”
婵衣抿唇得意一笑,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让她大兄委屈委屈吧!
“那小娘子阿娘也见过,是和我交好的华阴郡主,安王家的嫡长女,和德宗长公主家的宜阳郡主一起来过咱们家的。”
“是她?”陈氏回想起来,“我当时就感叹,也不知道谁家能娶了一个这般通透的人儿,没想到最后竟是看上了你大兄。”
随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安王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你大兄的,咱们家什么样子,如何高攀得起?”
这问题婵衣也想过,但还不知道孟朗和华阴是如何想到,一时间也不好说。
“不如等我大兄回来了,阿娘你亲自问问?”婵衣出主意到。
陈氏道:“我还是先试探试探你大兄吧!也省得他面皮薄,有些害羞。”
婵衣点点头,“正该如此。”
俩人说着话间,已经到了婵衣所住的东屋 她让鸣玉几人规整行李,自己和陈氏继续说话。
“说来我二兄这几日也该回来了,阿娘把我二兄的屋子收拾了没?”
陈氏道:“自然是不会忘记,否则他回来又缠我,我岂不是自讨麻烦?”
婵衣噗嗤一下笑了,她二兄就是个性格放荡不羁的人,性子开朗,很会哄陈氏。为达到目的,经常一直缠着陈氏。
晚上等孟朗回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陈氏让人摆膳,孟朗换了一身衣服,净手之后落座。
“对了朗儿,我听你婵衣说,你在行宫与华阴郡主关系颇好?”正吃饭间,陈氏冷不丁问到。
“咳……咳……”孟朗正在吃饭,听到她的话后被下了一跳,看了一眼婵衣,点点头承认:“……是”。
婵衣摸摸鼻子,心想自家阿娘可真会坑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