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水往下漂流了两个多小时,在这两个多小时里也遇到几个水流湍急的河弯和几个一两米高的小瀑布,遇到水流急的河弯用木头调整一下有惊无险渡过,高一点的瀑布远远听到那瀑布声就先靠岸,上岸后步行绕过那瀑布再继续漂流。毕竟是夏季雨水充足河流水位也涨得较高,在一条有八米宽的河里漂流倒也顺畅没什么阻碍。
漂流了两小时后,镰刀似的月牙儿也已爬上树梢,借着月光寻了一处地势开阔铺满大大小小鹅卵石不容易留下痕迹的河滩上了岸。躺在河边的乱石堆上,只觉得浑身乏力肌肉醉痛,再加上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累又饿的躺着都觉得全身微微颤抖,累得直想睡过去,却又怕被发现或在睡着时被山里的野兽或灵兽袭击,略作休息一下又硬撑着到离河岸远点的地方,见有几块巨石,几块巨石散乱排例,彼此之间都留有宽窄不一的间距,但几块巨石围陇的中间却留有一块约两平方米宽的空地。巨石间的间距及中间的空地上都长满一人高的杂草。乘着月色,远远的一跃,跳上其中一块巨石,由于力乏,差点没站稳从巨石上滑下来。然后沿着巨石,小心的滑到巨石中间的空地上,尽量不压倒太多杂草,让人看不出有人在里面,窝着身子就在那空地上睡下。
天亮后,睡了几个小时的花执闲小心地观察一遍周围,见没有动静,从几块巨石中间走了出来。抬头看看初升的骄阳,一时间一股寂寥的情绪在心内翻滚,一夜之间,家族被灭,一切都在一夕间改变,变得一无所有,从此自己将天涯孤旅欲何去何从?想到亲人族人,一瞬间竟无比的想念,强烈的落差感和无力感侵袭心房,只觉得内心空荡荡,全身似被抽空有如一具行尸走肉,只觉得万念俱灰,摊软着身躯就这么蹲坐在一块巨石旁,双目无神面无表情,默默的一动不动任由眼中的泪水缓缓的从脸庞流下滴在地上。
约摸过了一刻钟,忽地一团黑影从右眼方向袭来,将花执闲从愣神的状态中惊醒,转眼就又远去,原来却是一只小鸟捕捉一只从他面前飞过的飞虫,因巨石阻挡,小鸟从巨石后面飞来没看到他,故紧擦着他的脸飞过。迷茫的看看四周,却无意间看到光秃秃的巨石上爬着几只蚂蚁,内心一震,是呀,这小小蝼蚁尚且没有放弃生的追求,我怎可就此意志消沉,家族的大仇还等着我报呢,再苦再难也要撑着!主意已定逐站起来,这一站起来,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响起来,这才觉得又饿又渴,于是往河边走去。
恒亚大陆历:6200年五月五日傍晚,在河田镇立族了三百年之久的花氏一族,在族庆前的一晚,花家被一群神秘人所灭。无人得知花家有多少人在这场横祸中幸存下来,而花家幸存的子弟花执闲从这一天起开始了浪迹天涯的日子。
来到河边趴在河边一口气喝了十几口水,这才停止,站起来看看水里的倒影,只见一个蓬头垢脸十五六岁的男孩站在河边,身上穿着一件背心,穿着一条裤,裤脚被撕烂得像拖把般,再看看一双鞋也因不停奔路已露出脚指头。这般模样比要饭的还要像要饭的。看到河里的不少石头上吸附着不少的石螺。捡了一大把块头较大的石螺,将石螺放到河边一块较平整较宽的石头上,拿一块小石头逐一将石螺砸碎,再捡出螺肉拿到水里洗干净后就这么将螺肉生吃的,那螺肉有一丁点的腥味还不算难吃,肉质倒也爽脆。
吃了几十只螺肉后肚子也不那么饿了,也不敢多吃,毕竟是生肉,吃多了消化不好,何况生肉的味道差强人意。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盲目乱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保险的做法就是沿着河流走,这样不至于迷失了方向,根据记忆中逃路的路线,这河流是往太阴山外面流的,这样更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沿着河往下走了两里地后,遇到了一从野果,这野果是灌木,那茎枝上长满了小尖刺,叶子椭圆形如铜钱般大小,未端尖尖的,边缘锯齿状,这叫“吊杆泡”,在河田镇的河边水沟边长有不少,小孩们是常摘来吃的野果,小心的从上面摘下如花蕾般的桨果,去掉上面的细毛将桨果吃了。这桨果甜中带着点微酸,味道比螺肉可口多了,一连吃了几十个,将那红果吃完才离开。(注:“吊杆泡”又名“山莓”,可百度一下,有图片,相信不少在农村长大的人都吃过。)
见离那一从“吊杆泡”不远的地方有一小片竹林,到竹林里选了一根手臂粗的竹子,运力一掌劈断竹子,再将长有枝叶的尾端也一掌劈断,不费什么功夫就做了一条两米多长的竹棍,虽说两头并不平整,但用来开路及应急之需也足够了。
拿着竹棍,遇到生长得高又密的草从就用竹棍砍劈开路,较矮的草就直接的踏过。就这么慢吞吞的走了一个小时大约走了有十里路,许是在这么长时间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一边走还一边观赏路边的景色。正走着,忽只觉得脚下踏着一件圆滚滚滑溜溜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左边一道黑影带着一股风声“呼”的一声袭来。条件反射式的双手抡起竹棍横着向那黑影一挡,因仓促间用力不大,那黑影被竹棍抡得向后一晃却并未倒下,原来是一条碗口粗的蟒蛇,刚才就是因踩着了蛇尾,蛇受惊所以向花执闲发起了攻击。蟒蛇见攻击被棍子挡住头一低从棍下穿过再次袭来,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