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又工工整整写了一份给任泽,把熬药的时间,每天什么时候喝,写得清清楚楚,摁着任泽的头让他输入到手机的备忘录里面。
任泽明明看个几秒就能记得住那些忌口的东西,自己亲妈真是不了解自己。
徐宁也熬不住夜,叮嘱几句就道晚安去睡觉了,又只剩下任泽和尤溪二人。
因为任泽的房间环境好一些,他就让尤溪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去睡客房。
“给你。”任泽从衣柜里翻出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短袖短裤,“当睡衣穿吧,家里可没有女人的衣服,也没有你给我买的那些死贵的衣服。”
尤溪一把抓过:“我就这么吃不得苦?”
“这是吃苦吗?”任泽下意识怼了回去。
“行,感谢你,”尤溪双手合十,还假情假意地给他鞠了一躬,“行了吧。”
说着就走去唯一的洗漱间里卸妆洗澡。
那些用品,都是来的路上,细心的任泽买的。
他对她的卸妆步骤,还有睡觉前的那些护理,都已经十分熟悉了。
照顾她,直到她躺上自己的床,掖上被角。
他才蹲在她的床边。
“你今晚怎么了?”尤溪下意识地把被子抓紧了一些,问他。
“没有,”任泽摇头,仰起头,好看的喉结凸出来,“就是,在美国的时候,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他说话的时候,尤溪只顾着盯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像是被他蛊惑,鬼使神差地,她抬手覆上他的喉结。
“你有没有在听。”任泽侧头看她。
尤溪的指尖跟着他的声带,一起颤动,像音乐一样。
“喂。”任泽皱了眉头,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拨下来,“跟你道歉呢,能不能认真对待一下?”
“道歉,”尤溪笑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不是还记了一笔在你的账上吗?”任泽不解,她明明就是个小心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尤溪已经直起了身子,跪坐在软床上,他宽大的短袖领口,松松垮垮地露了她半个肩膀。
“因为,”她凑近他,“我的确不能够让你省心。也的确很撩人,不是吗?”
任泽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即使褪去了所有的妆容,依然美得令人呼吸一窒。
他失笑:“是。”
“所以…”尤溪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很仔细,因而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与慌乱。
下一秒,她歪过头,闭上眼睛,直直地埋进他的脖颈。带着薄凉的嘴唇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一般,贴上他的喉结。
如瀑的黑发,随着她歪头的动作,顺着滑落下来,发尖垂到任泽放在腿上的手里,带着家里洗发露的香气,酥酥|麻麻地挠过他的手心。
任泽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直直的立在原地,什么反应都忘了做。这样一个敏捷如豹的人,在这种时刻,却呆若木鸡。
尤溪悄悄张开了嘴,探出舌尖,在他的喉结上轻轻扫了一口。
“嘶…”任泽像是惊醒了一般,连忙握着她的肩膀,推开了她,在床头灯的映照下,眼睛通红,无声地注视着她。
“分手了,都不敢告诉我,”尤溪的食指指尖轻轻点在被子上,“任泽,你在怕什么?”
说着,她又勾上他的下巴:“怕你忍不住爱上我了,是吗?”
突然,任泽笑了。
就势握着她的手,朝自己这边一拉,握着她的肩膀朝下一按,就着被子把她压在了身下。
同她一致的牙膏味道,淡淡地扑来。
他的声音,冷冽又致命。
他说:“尤溪,你越界了。”
“刚好,扯平了。”尤溪淡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被他压着,而感到丝毫的害怕。
“听好,”任泽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她却一点也不疼,“我无意招惹你,希望你也能认识清楚。”
“任泽,你早晚有一天得是我的。”尤溪死死瞪着他,不甘示弱。
“还要嘴硬吗?”
“势在必得。”尤溪甚至还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脖子。
任泽毫无征兆地突然俯身,直接突破了二人距离的极限!
他的唇,直接覆上了尤溪的嘴唇。
一个热得似烈火,带着粗粝的新长出的胡茬。
一个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