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周叔直接把我抱到了龙凤椅上,我们又经历了一次龙飞凤舞的身心交融,那真的是一次很久没有再现的激情。
身下的龙凤椅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各种暗藏的机关相继跃出,或伸展两翼高翘,或吐尽舌蕊平铺,仿佛在暗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也随着龙凤椅展示的各种姿态随形附和,变幻着我们的动作,眼花缭乱,妙趣横生,给我们增添了无穷的乐趣与回味。
激荡的x爱让我变得更加妩媚,红晕一直盘旋在我娇嫩的小脸上,周叔满意地领略着一个被爱情炙烤得痴痴迷迷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灵魂出窍般的高潮和尖叫,男人的那种自豪感便也发挥到了极致的巅峰。
自从周汝佳回国之后,我和周叔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彻底地放松自己的身心了,我们又找回了那种如胶似漆的感觉。
但近来毕福的鬼鬼祟祟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也很不塌实。我总觉得自己的身后忽然多了一双眼睛。无论我在与荣妈闲聊,还是在后园赏荷,亦或在自己房里绣花,那双眼睛总在有意无意地窥视着我,以至于和周叔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变得心不在焉。
我找不到理由,也无法证实他的存在,可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我曾对周叔提起过这种感觉,但他认为这是我的胡乱臆想。
自从毕福接任总管后,很快便胜任了这项工作,让周叔感到非常满意。我奇怪一向憨愚的毕福,怎么一下子变得像他父亲一样j明了起来,难道男人成家以后真的还会再次长大,走向成熟?
这么一想,我便催促着周叔尽快把汝佳与艳艳的婚事确定下来,也好让我对蓉芳有个交代,更在于可以使周汝佳尽快成熟懂事起来,分担一些父亲的辛苦,同时少一份对我的纠缠,让他彻底灭绝对我的幻想。
周叔只得拍了一份电报,让上海的儿子回一趟家。
没想到这次回来,父子俩又大吵了一架,我的担心变成了事实。
周汝佳g本无意娶艳艳为妻,理由很简单,他要像父亲那样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艳艳并不是他理想中的梦中情人。
“那你所谓的梦中情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周玉成睨视着儿子没好气地问道,显然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快要上蹿下跳了。
周汝佳直言不讳地脱口说道:“像小妈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周叔突然像旋风一样毫不客气地对着儿子一掌扇了过去。
“混账东西!别以为我会再次纵容你的无礼!”
周叔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脸涨成了紫色,我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从今往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也不要再叫我父亲!”
说完,他没等周汝佳反击,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前厅,直奔后宅而去。
站在一边的我,眼见这样的情形,也同时陷入了绝望。
“汝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父亲说话?!他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亏你还是个读书人,难道你在国外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都白费了吗?”
周汝佳m着自己被打的脸,气急败坏地回敬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他可以忘记我母亲,不顾一切地娶一个妓女做我的二娘,我有什么不可以追求我想要的幸福呢?”
“什么,妓女?”
这下我又懵了,难道周玉成朝思暮想的二太太会是一个妓女?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等你真正了解了我父亲,你就会离开他的。相信我的话吧,叶子,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为什么就这样执迷不悟呢?”
“住口!亏你说得出来,我是你父亲的妻房,你不尊重我,也该尊重生你养你的父亲,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由于激动,脸也涨得通红,真不明白他这样胡搅蛮缠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的一片好心付之东流不说,还惹得父子间反目成仇,一阵强烈的委屈使我差点落下了眼泪。
我急忙撇下仍旧一脸不服气的周汝佳,提裙快步离开了前厅。
走到中庭时,迎面遇上了毕福。
“太太,您怎么啦,是谁惹您生气啦?”他的表情很急切,大有一种打抱不平的气势。
“哦,没什么,只是眼里吹进了沙子。”我对他勉强笑了一下,赶紧抽出一块丝帕假装揉了一下双眼。
“刚才我看见老爷气呼呼地出去了,是不是汝佳少爷又让你们心烦了?”
毕福紧追不放。
“只是为了少爷的婚事,老爷与他争执了几句,过两天就没事了。”
“这就好,我只是担心您别受了委屈。”
“谢谢,我真的没事。”
看着毕福狐疑地走远,我的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周玉成没有食言,他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周汝佳不闻不问,做出了一种断绝父子关系的姿态,周家上下只有荣妈仍对少爷百般呵护,老人家对小辈总是那么面慈心善,宽容为怀,令我由衷地钦佩。
更为糟糕的是,周叔对我也变得冷淡了起来,好像是我挑起了这次与儿子不愉快的争端!
我的心里委屈之极,却无力改变已经既成的事实。
周叔终日带着毕福,两个人形影不离地一头扎在了周家庞大的生意堆中。
我认真地写了一封信告诉了上海的蓉芳,明确告知他们周汝佳不愿成婚的事实。信寄出去了十天,却一直没有上海方面的回音。
这样,我便在心里发誓,再也不管周汝佳的婚事,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