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清风与冒着香气的烧烤。
沉默之间, 店老板免费上了一瓶果粒橙与三盘花生米。
郑漓伸手捏着几颗花生米,扔到嘴里,“周哥啊, 寒露啊,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这爱情经不起折腾, 折腾多了, 这下场就落得跟我这样。”
他苦笑着灌了一杯又一杯白酒, 三两杯下肚, 脸上火烧火燎, 嘴里叽叽歪歪两句后不省人事。
寒露探头过去, 小声喊:“郑漓?”
“让他睡去, 别管他。”
寒露看过来一眼, 哦了一声。
林周言拿筷子夹了块儿烧土豆,“郑漓上个月和施云搞在一起,施云自残威胁郑漓,不然就继续出去卖。”
一席话听得寒露心理凉了半截, 她张了张嘴,“詹文静说她把孩子流掉了。”
“嗯。”
两人不再说话,迎着烧烤徐徐吹过来的香味,时间静静流逝,苟延残喘的想法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在店门前坐了两小时,郑漓嚯地从桌子上站起,拿袖子抹着眼角的泪去取车,还不忘稳住声线让林周言再多等一会儿。
等车过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郑漓脸上笑嘻嘻地将车开到附近,一只手探出车窗外,生猛地挥手:“周哥,露露过来啊。”
林周言立马起身过去了,寒露迟疑了会儿才跟过去。车上正播放着李克勤唱的《合久必婚》,深情的声线将林夕写的歌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郑漓笑得很恍惚,“谢谢周哥和露露今晚出来,几瓶酒浇入愁肠,人也想通了,有什么过去过不去了,她要疯我陪着她一起疯。”
他喃喃,“一起到老。”
寒露张了张嘴,最终又化为冰冷的沉默。
在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林周言倒是开腔,“明天呢,有哪些准备,我瞧你这样估计是什么东西都没搞。”
郑漓嘿哟,“所以要周哥和露露帮帮忙,露露你不用担心文静那边,明天就有人过来,她也忙着呢。”
郑漓交代这两天需要做的事情,他说得时候兴高采烈,丝毫看不出上一秒还悲伤泪流成河,假象伪装得很好,以至于寒露走神没有听清郑漓交代的一些事情。
“啊?你刚说什么?”
“这两天可能要辛苦一下你们,特别是露露,需要你当伴娘,不过这两天在新买的房子那边住着,周哥也是,还有其他的几个兄弟也都过来,帮忙置办家具。”
寒露蹙眉,“这么赶忙。”
“刚赶回来。”说话的间隙他顿了一下,“现在办也还来得及。”
没具体和她说多少,偏头又和林周言聊天去了,聊得喜上眉梢,寒露看不出来其中深情几分。
郑漓载着两人新鱼传奇公寓停下,让两人在公寓里暂住两晚,两人因为白天折腾了长久时间,回到郑漓的新家躺下就睡着了。
次日寒露是被詹文静的短信吵醒,短信里发来抱歉,这两天要委屈寒露在一群大老爷们一起住。
寒露当即回了电话,“这没什么,都认识也不尴尬,我在这边去接你你也不尴尬。”
詹文静捂着话筒,在那头嘀咕了几句什么寒露没听清,那边的电话挂掉了,转而是一群男人们在门口嚷嚷“开门了开门了。”
那中气十足的喊声颇有雪姨的气质。
寒露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顶着鸡窝头去开门,一开门门口就静了几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唏嘘不已。
程抒和林周言两人正搬着沙发往里走,见门口没动静,林周言张嘴骂骂咧咧,“让开让开,老子快没劲儿了。”
说着往里走,也没管在前头的寒露。
程抒仰头瞧见了她,乐呵,“妞儿,你这鸡窝头很别致啊,很别致的美。”
说完哈哈大笑,引得在门口的人一愣一愣后附和着笑,场面一度很尴尬。
等人走光了,寒露扯着头发往里走,门口抱着塑料花的郑漓哼哧哼哧冲过来,卡在门口。
“我我我,还有我没进来。”
……
结果这么一置办家具就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而寒露在一旁没帮到什么忙,都是一群男人忙前忙后,她一个女人就像个花瓶似的,坐在屋子里看他们进进出出。
程抒想找时间和寒露搭话都被林周言叫去干苦力,其余人更加是不敢多加言语,屁颠屁颠地闷头干活,偶尔才说几句话。
郑漓瞧出寒露的尴尬,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珠宝盒,“戒指交给你拿着,还有捧花也是你拿着,你才是明天的重头戏,今儿因为事情多。”
寒露面露微笑,郑漓到显得不大好意思,解释一番。
郑漓和詹文静都出生农村,父母亲戚都在农村的房子里住着,郑漓在市里虽说买了一套新房,但依着老家那边的规矩来,也就弃了在市里找个酒店结婚的想法,就在镇上置办酒席,但市里的新房也需要走流程,一来二去免不了麻烦。
寒露拍着他胳膊,“嗯嗯,新郎官赶紧去忙吧。”
一句话的后果就是她仍旧未能帮上一点儿忙,到了半夜还没等到那帮爷们回来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林周言和程抒打包着烧烤回来已经是转钟了,其余人一进屋各干各的事,拖鞋倒在隔壁的床上就睡。
程抒叽叽歪歪,“还想着跟寒露带点儿吃的,这就睡着了。”
林周言进屋放水洗脚,“你没吃饱就多吃点。”
“嘿,我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