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说的那样,你白大小姐看上那小白脸的样貌,对他有意,所以特意来看情郎?”
白墨晗面色一冷:“你到底是谁,不干不净地胡说些什么?”
男人并不惧怕,反倒低声笑得开心,道:“可惜呀可惜,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这次狗官突袭,他夺了我当家的位子,自然也该付出代价。兴许狗官们一个不留神,一箭把他射穿了。啧啧,可怜你白大小姐一腔错爱,却连情郎的尸体都见不着。可叹,可叹。”
白墨晗压了压怒气,串联他前后话中信息,明白这人必然是和狄潇翎颇有怨仇,思忖片刻,缓缓试探道:“此次知州大人带兵围剿落霞山,生擒贼匪男女共五十五人,并未伤及一人性命。狄潇翎却并不在其中。”
“什么?”男人一愣,忽地大声叫嚷起来,“你是说姓狄的逃了?禹州城狗官们不是擒获山上所有人了么?怎么会没有他?”
白墨晗点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不止是他,还有潇……他妹妹狄潇久和木直,以及狄潇久身边几个丫鬟,全部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不见踪影……”男人低头喃喃了几句,突然抬头目光凶狠地望着白墨晗,道:“白大小姐,你其实很恨狄潇翎兄妹两人绑你上山辱你的是吧,不然也不会对落霞山被抓了多少人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去告诉狗……知州大人,跟他说真正的落霞山真正的头目没有落网,让他再派人去抓狄潇翎!”
白墨晗摇头道:“空口无凭,知州大人是不会相信我一面之词的。况且狄潇翎如今下落何处,将往哪里,都未可知。便算知州大人派人去抓捕,也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如登天。”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颇为激动,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怨恨道:“我知道他们会去哪里,他们曾经告诉过我,他们祖籍在哪,现今既然逃脱,肯定是往自己的老窝去了!”
白墨晗迟疑片刻,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像是和狄潇翎有很大仇一样?”
男人枯槁的面容一片扭曲,显是忍着极大愤恨,道:“狄潇翎,他抢了我当家之位,还囚禁了我好几年……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白墨晗微惊,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才是落霞山真正的大当家?”
并不需要男人再多回答,白墨晗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呐呐问道:“那狄潇翎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并未察觉白墨晗的震惊,恨声答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从京城来的。我一开始见到他们面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数十人像是在逃犯一样,浑身落魄,从落霞山下路过,被我和兄弟们拦住,绑上了山头。哪知那姓狄的小丫头竟然会些拳脚,将计就计跟着我们兄弟上了山,然后将我们制住,夺下了山头。”
男人愤恨说了一通,见白墨晗似呆愣着久不发声,叫她道:“白大小姐,我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也不指望还能活着出去,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狄潇翎也当了好几年的山贼,要说也和我一样的做过坏事,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安安稳稳地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吗?”
白墨晗不回答,男人又继续劝道:“白大小姐,狄潇久那丫头可曾经绑架过你,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的下落然后报仇吗?”
“我不想。”良久后白墨晗抬头看着他写满恶毒与怨恨的丑陋可憎面目,难怪父亲说这几年落霞山甚少犯案,即便犯案也是劫些过往商户的小物件,正因为此,父亲才会放心让人护送她去外祖家小住。白墨晗淡淡道:“该死的人,只有你。”
她只要知道狄潇久并无罪过,就足够了。
只要知道狄潇久还安稳地活在这个世上,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终于改变了白大小姐对小山贼的看法。
可把我自己牛逼坏了。【叉会腰
这个故事设定是短篇,还有几章大概就完结啦。这几天我就不肝游戏了,快点完结。
另外求问一下,莫含犀莫拾牧和莫吾眸,哪个更适合做武侠小说主角的名字?
☆、现实之距
今年的初雪下的格外早,冬至未至,禹州城内便已纷纷扬扬落了一场薄雪,天也越发寒冷了起来。
白墨晗历来畏冷,落雪时分是决不肯迈出房门一步的,因而知州大人于冬至前夕为其独子设的生辰宴,白墨晗没有去。
父亲亦知她的脾性,也并不勉强,自己带着一众仆役赴宴。
白墨晗坐在窗前软榻,披着锦裘就着温茶看书。
可眼神落在书上行字半晌,又不知不觉出了神。
院中安静极了,白家虽是商户,礼数却素来威严,下人们从来不会亦不敢大声吵嚷,白墨晗的院子更是安安静静犹如无人空谷,寂寂无声。
一切皆与落霞山上丝毫不同。
狄潇久的丫鬟们都和狄潇久一个样子,爱闹腾,除却从笛之外,其余几个丫头总是叽叽喳喳凑在一起说趣打闹,若逢此时落雪时分,多半会几人疯跑起来在山头打雪仗扔雪球。狄潇久也从不约束,兴许一时高兴,自己也和她们一道,浑然没个斯文小姐的正经模样。
可她也确实不是什么斯文小姐,但也不是白墨晗原本认为的骄纵少女小小山贼。狄潇久会是什么人,又是因何一身落魄路经落霞山再落草为寇,若不被劫上山,又会去什么地方,这些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