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会不会在他手底下吃亏。
……虽然塞缪尔本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到白缎的询问,塞缪尔勾了勾唇角,睁开眼睛:“他啊?只是向我详细询问了一下遇袭的经过,并赞同了我关于教廷内部人员所为的猜测,表示他会帮我寻找真凶,目前已然有了怀疑的对象。”
“真的?”白缎皱了皱眉,“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塞缪尔格外喜欢白缎这种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却担心得要死的口是心非,他轻笑了一声:“这倒不至于,杰恩卡并不是祸首。”
“这么肯定?”白缎诧异得瞪大了眼睛,撑着塞缪尔的胸口坐起身来,“你难道知道凶手是谁?”
塞缪尔的目光垂涎得划过白缎染满了吻痕的胸口,呼吸随之沉了几分——出于雄性的占有欲和炫耀欲,他在用圣光帮白缎缓解疲劳的时候并没有将自己印上去的痕迹抹除,甚至又覆上去吮了几下,使其变得越发艳丽鲜明。
白缎注意到塞缪尔的视线,却并没有像是曾经那般羞怯不安,反而大大方方得挑了挑眉,抬手在塞缪尔的胸口拍了拍以示催促——反正已然与塞缪尔做到了最后一步,并且觉得极为契合舒服,以后十有八九还要继续滚上一滚,那么白缎也就没什么需要害羞逃避、尴尬遮掩的了。
塞缪尔被白缎拍得喉间一紧,他伸手握住白缎的腰部,用手指摩挲着那诱人的腰线,嗓音低沉微哑,又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凶手?嗯,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没有凶手啊。”
白缎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可置信:“没有凶手?”
“嗯,没有。”塞缪尔从来不会对白缎撒谎——当然,夫夫间的小情趣除外——他轻笑了一声,相当干脆得袒露真相,“没有人想要杀我,我会受伤,只是因为使用了禁忌的咒术,遭遇了反噬。”
白缎木然得望着塞缪尔,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所以,明明是自己的锅,却甩给别人?”
“没有啊。”塞缪尔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纯洁无辜,“我只是将这口锅拿出来罢了,至于接下来,都是其他人在积极主动得往对方身上甩啊?”
白缎被塞缪尔这幅纯良的模样恶心得抖了抖,无言以对。
“说到底,我能够这样做,无非是利用了他们的yù_wàng。”塞缪尔收敛起无辜的姿态,微微眯起眼睛,轻哂一笑,“他们根本不在乎我到底为什么受伤,仅仅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压对手,趁着教皇重病弥留之际自己上位罢了,而我自然会配合他们,让他们‘达成所愿’。”
最后四个字,塞缪尔说得意味深长,这幅暗搓搓使坏的模样当真是迷人至极,就连白缎也不由得跟着兴奋了起来:“所以呢?你做这些,也是想要‘打压对手、自己上位’?”
“是啊。”塞缪尔坦然得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得将原身驯服的表现换了个角度解释,让自己的“改变”显得更加符合逻辑,“这么多年来,我乖顺得充当着被教廷完美洗脑的吉祥物,使得所有人都对我放松了警惕,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天,能够躲在幕后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而我则能渔翁得利。”顿了顿,塞缪尔勾起嘴角,湛蓝色的眼眸中野心熠熠,“我要做的,是掌控教廷的那个人,而非被教廷所掌控的傀儡。”
白缎舔了舔唇,居高临下得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塞缪尔,只觉得他这般野心勃勃的模样分外有魅力,令人十分想要征服。忍耐片刻,白缎很快便迅速放弃挣扎,俯身吻了下去,颇为强势得叩开了塞缪尔的牙关。
塞缪尔双唇微启,享受得接纳了白缎的入侵——由于上一个世界他的性格较为内向,所以哪怕仍旧处于承受的位置,白缎也一直都在床上占据主动,经常将他压在身下酱酱酿酿、令塞缪尔神魂颠倒。
如今,虽然没有了记忆,但白缎似乎仍旧很喜欢这样的“体位”,钟爱着掌控塞缪尔的感觉。
既然恋人如此主动,塞缪尔自然不会拒绝。他一手握着白缎的腰部,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脊背自上而下抚摸、一直滑到股沟的位置,缓缓探入。
白缎动作一顿,却并没有拒绝,反而放任了塞缪尔的试探,甚至将腰部下压,更加方便塞缪尔的扩张。
接下来又是一番的颠鸾倒凤,而原身喜欢清净、殿内没有任何服侍之人的习惯更是方便了塞缪尔与白缎,令两人食髓知味、越发得肆无忌惮。
就在他们甜甜蜜蜜得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原本便暗潮涌动的教廷内部则越发得动荡不安。
借着塞缪尔遇刺受伤的引子,教廷内部进行了一次大范围的搜查,美其名曰“寻找刺客”,却不曾想翻出了不少私下行为不检、违背教规教条的“渎神者”。
诸位红衣主教们能够达到如今的地位,彼此的手段、心计与人脉都半斤八两。他们都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对方的党羽,但最终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虽然被惩处的“渎神者”位置都不算太高,并不会令众位红衣主教的势力伤筋动骨,但这一次的行动却终于将表面伪装的和平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