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起睡!”
“嗯,很可爱。你们俩都是!”
“它刚刚那么叫得那么惨,它从来没那么叫过!”
“你把它, 把它留给我,留给我好不好?”方才被周穆擦干的眼泪又一次从眼眶中漫了出来。
阮甜顾不上擦,她紧紧揪住周穆衬衫衣襟,抬着头恳求得望着他, 就像是一个溺在汹涌大海上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一般。
“它肯定是以为,以为自己要又一次被遗弃了!它很聪明的!”
“给你,肯定是留给你!你想留多久留多久!小饼就是你的猫!”他把她搂在臂弯中,像安抚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安慰哭得肝肠寸断的阮甜好是花了周穆一番功夫。他将阮甜从车盖上又抱进驾驶座,掏出自己的手帕,接着从车里的储物箱里翻出了一瓶纯净水,用水将他的手帕浇湿拧干。他蹲在地上,握着阮甜的脚,一点一点地用手帕将她脚上的脏污擦干净。
从阮甜方才的语无伦次中,他大概拼凑出了她如此失态的原因。
杜琳琳曾和他说过,阮甜虽然与母亲同住,但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空巢女青年。而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那时还是她小学三年级,而当时还在拼事业的李主任也只会比现在更加忙碌。
周穆基本上可以想象得出,阮甜脖子上挂个绳子串着家里大门钥匙,当城市留守儿童时的情形。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昔日的朋友渐渐有了自己的家庭,朋友圈里的交际往来频率也渐渐在降低。而杜琳琳比她还忙,自家师门的师兄弟们闲了也会和女友们在一起。
渐渐的,她成了最闲的一个,变成了如今的空巢女青年。
从城市留守儿童到空巢女青年,阮甜这一路的成长轨迹,周穆想想就觉得心酸。
没有小饼的时候,她也没意识到孤独。而有了小饼之后,她感受到了陪伴的温暖。由奢入俭难,周穆大概清楚,如今不是小饼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小饼。
待阮甜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周穆脱下西服外套罩在她肩上,她却把那外套直接拿起来蒙住了脸。
阮甜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之前她对周穆的各种高冷,在方才的那一哭中全数崩塌。现在想想之前她对周穆爱答不理的态度,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笑话。稍微瞥一眼周穆那被她揪得皱到不行的衬衫衣襟,她就面红耳赤得感觉脸上可以直接煎蛋饼。
说实话,她有点没脸见人。
“刚刚下楼的时候怎么没穿鞋?”安抚工作结束,周穆开始了兴师问罪。
“......穿了。”阮甜低声应道,并把那双被周穆亲手擦干净的脚往副驾驶座那边缩了缩。
那就是跑得太急给跑丢了。
周穆长叹了口气,有些头大的揉了揉眉心。
“跑那么急,万一在楼梯上摔了怎么办?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忘了。”阮甜又弓了弓身,企图自己能够缩得再小一点。
“行了,把你家钥匙给我,我先上楼给你取双鞋下来。”
西服外套下的阮甜点点头。她掏了掏自己衣兜......不对.....她这套家居服没有衣兜。那她......她的钥匙在哪里?!
记忆回放一遍。她方才,好像,下楼的时候,压根没管钥匙,直接推门就往外冲!
“......”她不想说话了。
“嗯?钥匙呢?”周穆继续伸手和她要钥匙。
“门没锁......我们直接上去好了!”说着阮甜从车上跳下来直接冲进单元门。方才周穆给她擦赶紧的脚,现在又直接踩到了地上。如今她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暗自祈求风不要太勤快,给她把门吹关上。
不对,她刚才下楼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关门了?
“又不穿鞋!”周穆气急败坏地追在阮甜身后。
最终,周穆和阮甜两人沉默地站在紧闭的防盗门前。
“手机呢?手机也没有带是不是?”周穆叹了口气,偏头看向身旁的阮甜。
“......”
“给李老师打个电话?”周穆建议道。
“我妈今天不在x市......”
“那投奔你朋友杜琳琳?”虽然周穆私心是希望她可以投奔自己的。
“......她被我妈一起带走了,我妈是她老师啊......”阮甜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失态不说,还犯了这么大的一个蠢。
“周穆,你能借我点钱吗?我今晚先去酒店开个房间好了。”
“可是一般酒店好像不让带宠物进去......”周穆诚心提醒。
“嗯,那等明天了,把锁开了之后我再带小饼来找你?”方才回荡在楼梯间里的小饼凄厉的嚎叫好像还未消散。阮甜一想到要和小饼分开,心里就不舒服得紧。
“那......我......”阮甜天人交战。
那好像就只剩了一个选项了啊,周穆抬手摸了摸下巴,意图遮住他上翘的嘴角。
第30章 雪花酥牛扎糖五
“这些都是未开封的。”周穆从衣帽间里拿了一套新睡衣交给阮甜。“浴巾毛巾什么的我再去给你拿。”
阮甜抱着那套崭新新连吊牌都没有剪的睡衣站在周穆公寓的客房里, 脚边是刚刚巡视完今晚新住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