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的,直招惹得心痒难耐,叫人恨不得偷咬一口。
床榻上的人儿于梦中吱唔一声,惊得蓝漪差点没跳起来落荒而跑。
好在花小术并未真的醒来,只是虚惊一场。蓝漪不得不收起了旖|旎之心,可怜巴巴地支腮叹息。
可惜他有贼心没贼胆。
*
拂晓黎明,天边泛起了几束红光,光影逐渐扩张,一点点散落大地,驱散着笼罩大地的冉冉晨雾以及一夜的冰寒。
日光清透的早晨,枝上雪花簌簌,啪嗒一声自屋檐落下。
花小术渐渐睁开双眼,不知是舟车劳顿太累还是喝了点酒太醉,她睡得很踏实,一朝醒来精神十足。
今日阿爹打算前去吏部报道,花小术早早送他出门,便琢磨着去一趟心心念念的馨艺园。
听说小姐要出门,小翠花嚷嚷着也要去。从昨夜回家的路线看来,馨艺园离花家的距离不远,既然带了小翠花,花小术决定先去一趟馨艺园,顺路再采买一些新居所需的生活用品。
人生地不熟的两个外地人整装待发,门外却忽然来了辆马车,大嗓门嚎得分外响亮:“小术,你狗蛋哥来接你咯——”
花小术被这声‘狗蛋哥’震住了娇躯,忙不迭跑出去,一开门就对上陆林西笑容满面一口白牙。
陆林西一身翠色锦缎通袖长袍,乌发梳整玉冠高束,一身打扮颇衬得眉眼俊朗,整一翩翩世公子的架势分外倜傥。
与那金光闪闪的整体面貌相比,花小术觉得自己简直朴素过了头。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忘了与他有约:“狗蛋哥哥,你怎么来了?”
陆林西理所当然道:“昨天见你精神不济,我没敢带你逛得太久,想着让你休整一夜,今天应该有精神了吧?”
花小术迟疑道:“那不是很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陆林西爽快一笑:“你陆师公可是叫我好好照顾你呢,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花小术其实不太想这么麻烦他,不过既然人和车都到了门口了,总不可能就这么推了吧?
她谢过陆林西,把小翠花一并叫出来:“正好我和小翠花准备出门,那就有劳你了。”
待她们上了车,陆林西坐在车头亲自驾马,边走边问:“你们打算去哪?”
“我要去馨艺园。”
陆林西想了想:“这么说起来,你以前是不是在那里学的琵琶?”
花小术眉梢一抬:“你知道这事?”
陆林西笑道:“当然知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弹琵琶可好听了。有一年老太爷生辰你还为他献奏一曲,我虽然不懂音律,不过大家都说你弹得好极了。”
花小术心中一动:“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身边有什么人是学笛子的?”
“学笛子?”陆林西摩挲下巴想了想,摇头道:“这我就不太记得了。”
“哦。”花小术没再言语。
陆林西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不禁问:“怎么?你对笛子很感兴趣吗?”昨天也是听见笛声就特别入神,不知道的还当她学的不是琵琶而是笛子呢。
奇怪的是,花小术身边有没有学过笛子的人为什么反倒要问别人,她自己不该更清楚吗?
陆林西尚未细究,馨艺园就已经到了。
昨日在夜间只能看出个模糊的楼影,白日近前,就能够看清整座高阁全貌。
馨艺园实际是座高楼,这在整个京师来看显得犹为突兀。据闻它的装横是太后娘娘钦点的工匠所设计,彩绣盈门碧瓦飞甍,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约莫是照着宫廷别苑给整出来的。
绝大多数寻常小老百姓一辈子都无法跨越宫墙窥得真正的金碧辉煌,偶尔瞧着这颜色艳丽的楼阁飞檐,便将这琼楼玉宇比作皇宫的富丽堂皇。
这样的地方自然不是谁说想进就能进得去,尤其白夫人背景不小,就是京中权贵世家子弟也未必能够随意踏足。
花小术不确定时隔多年白夫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来时她写了一封拜贴,这时到到馨艺园,便交来门童希望能代为转达。
小门童和和气气地接过信:“不巧年关将至,宫中筵席繁多,夫人今晨乘车入了宫,怕是没那么快回得来了。”
“入宫?”花小术踌躇:“那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门童摇头:“这得看宫里人的意思。快则可能三五天就能回来,慢则恐怕要等到过完年了。”
如此一来,怕是短时间想要见到白夫人都不那么容易。
花小术不禁流露出失望之情,陆林西安慰说:“说不定过几天她就回来了呢?就是真的要等到过年也不怕,新年的家宴老爷子肯定会去,到时请他帮忙问一问白夫人。”
一听要惊动陆老太爷,花小术连忙说:“没关系,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不急于一时。”
陆林西挠挠脑袋,说是说不急于一时,可他怎么就觉得花小术确实挺着急见白夫人的呢?
花小术生怕陆林西回头真去找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