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龙鹏好像刚刚想起来一般说道,“朕好像并没有准许你带走朕的宫女,你这么做,你和她可都是死罪。”
龙鹫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不过这次看在是‘你’的份上,朕不予追究。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朕的嫔妃了,”他拉过已经粉脸煞白的莲容,把她的手举在龙鹫面前,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们可就是叛国之罪,欺君之罪……有什么结果,你当然很清楚……”
他离开了一些,欣赏着龙鹫面色青白地咬住下唇,直到咬出血的模样,很高兴地笑了。
“不过今天朕很生气,今晚你给我到寝宫去……在这之前,好好想想该怎么取悦朕吧!”拉着脚步趔趄的莲容,龙鹏大步地走了出去,
四年来他一直在等,等着他再成熟一点,这样或许才更美味。可是今天他发怒了,极度恼怒的情绪钻到了太阳穴,突突地狂跳,头也疼了起来。
他现在,只有愤怒。
判断力消失了。
前院内黑压压地跪了一片慑王府家丁丫鬟以及旧宫女,御林军士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分列院内四周,严密看守着他们。
龙鹫拉着莲容走过,咬牙沉沉地吼道:“摆驾!回宫!”
他的脸扭曲得太可怕了,迎上来的太监险些都忘了自己应当说什么,好一阵子才忙挥着拂尘细声叫道:“皇上摆驾回宫啦——”
跪了一片的家丁们随即高呼:“恭送皇上!”
御林军士收起刀枪,整齐划一地走了出去。
龙鹏始终也没有放开莲容的手,硬是将她拉到了车辇上。一进去,他将她猛地推到了车内最里面,她的头撞到了车壁,还没有来得及呼痛,他就压了上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他以为她会尖叫,可她没有;他以为她会挣扎,可她也没有。她只是用她水一样清亮温柔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让他再也做不下任何动作。
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如此熟悉……
如此熟悉……
她到底是谁……
在哪里见过……
或许不是今生……
是在很久以前……
“你还是爱他,是吧?”她用近乎怜悯的声音说。
猛地一个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坐到一边,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你住口!”他怒吼。
她坐起身来看着他,悲伤地笑笑。没有说话。
晚上,龙鹫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那个他多年来已经熟悉无比的寝宫。
里面没有点灯,只有一支燃得异常微弱的烛火。寝宫里的一切由于这支小小的烛火而变得影影绰绰,仿佛有怪物在那其中异样地张牙舞爪。
龙鹏坐在床上,帘子被放了下来,只能看见他黑色的身影。
龙鹫走过去,跨步,甩襟,大礼跪下,三跪九叩:“臣弟,龙鹫叩见皇上!”
龙鹏没有反应。
没有他的允许,龙鹫自然也不会站起来,就静静地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在这静寂的空间里,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就仿佛打雷一样此起彼伏,这是他们还存在于“此处”的证据,如果没有这个,他们甚至都会觉得自己融入了黑暗之中,再也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朕命内事管监查了那个叫莲容的女子。”龙鹏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空荡荡地漂浮在黑暗里,无处着力,“她的原籍在江南一个小村,是一户农人家的女儿,在被选送入宫之前从未离开过那里。入宫之后,她一直在文贵妃的身边做近身使女,没有离开过。可你并未见过文贵妃,自然也没有见过她。”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等龙鹫解释,但是龙鹫没有说话,就好像只有一具空壳在那里一样。
“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你们两个究竟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奸情的吗?”冷淡的声音,隐含着即将爆发的气息。
龙鹫开口了,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并无奸情。”
“呵!你以为朕会信吗!”
“我们并无奸情。”龙鹫重复。
“那她为何会并非完璧?”龙鹏声音依然冷淡,然而他投下的这句话却好像火药一般,将整片的黑暗骤然炸裂。
龙鹫的身体周围仿佛也发生了隐然的爆炸,他带着几乎肉眼可及的火光从地上半跪了起来失声叫道:“并非完璧——你为何知道她并非完璧!你怎么知道她并非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