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李幼渔脸上显现忧色,“他到底还是来了,想不到竟然会被他查到地方,看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可恨我当时只顾着说话,没想到他还有这层歪心思。”
李幼渔悔之不迭。
余宛棠安慰她,“好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我们哪里会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怎么想不到,本该有提防之心,只是那时候……”说话太高兴,一时把‘危险’二字抛到脑后。
见她话只说一半,余宛棠忙问道:“那时候什么?”
“没什么。”
“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专吊人胃口,不说就不说。”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依你所说,他这次可没落了好,保不准下次还会再来,若再来,我们有什么应对之策没有?”
“没有。”
李幼渔高呼道:“没有?”你可是桃花仙子。“要真是没有,我们搬家好了,我对他是避之不及,你把这房子连根拔起,怎么样?”
“你就想着逃,就没有想过如何对付他?”
“不能说没想过,我们都猜测他很可能就是拿走我们房子的人,可是他敢这么做,难道不怕我们告官?必定是有什么人做后台,才敢如此专横,不是么?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没有人相助,只凭着两只拳头,怎斗得过他,就算告官,他也能花几个钱了事不是吗?”
自古:官衙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
李幼渔别图良策,突然灵光一动,惊呼道:“咦,你上次是怎么把县令公子的问题给解决的?”
说起这个,余宛棠颇为得意。“你猜?”
“猜不着,你必定是有什么办法。”
“那是,奴家啊,让那一群人失忆了,如何?”这可只有会法术的才能做到。
“那这次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
“奴家怎能轻易饶过那混蛋,他可是拿走我们房子,让我们辛苦建家的人,原本姐姐幸福的做着陈夫人,即便死了夫君,那也是‘衣食无忧’,谁曾想,会有流氓上门来要房子,姐姐难道都没有怀疑过,这可能是李幼诚的阴谋,让我们受了这样多的苦,却要被轻易放过,奴家不服。”
余宛棠为李幼渔鸣不平,李幼渔很是感动。
“我不觉得苦,而且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有地,有树,有菜,有房,有朋友,有你,有我,我们不缺什么,生活虽然苦点,可是咱不偷不抢,做人实实在在,但求心安理得,无愧于心,也没什么的。”
“那是姐姐好心,你好心了,别人可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总要给那混蛋一点教训才好,就算最终拿不回房子,也绝不能让那家伙好受。”
余宛棠铁定如此,李幼渔只好依她,况且李幼诚确实得受点儿教训。
在李幼渔的支持下,余宛棠当夜便行动,她要去李府探查一下情况,先确定陈府的房契、地契、财产可是被这厮给私吞了,有了证据才好行动。余宛棠悠然转身,便消失在李幼渔的眼前,李幼渔盼她平安早归。
余宛棠跃上高空,缓慢飞行,贪看风景。
她离天这样近,却又如此之远,只因灌溉之恩未报,想起与李幼渔前程渺茫,不觉伤感,再往下一瞧,差不多到地方了,收了指路的飞鸽,落在李府的屋顶上。偏她来的巧,就见李府的中庭里跪着一人,看其背影何其熟悉。
不是李幼诚,还有谁?
原来李幼诚走后不久,李霜江就回来了。他要拜访的朋友前几天出了远门,这一回来,就来询问儿子的功课,哪知道只有小厮鬼鬼祟祟探头在望,见他一来就跑,这让李霜江心生疑窦,喊住了人好好盘问了一番,才知那逆子在他出门后不久,就带着一群人张牙舞爪的出去了。
李幼诚回来,就是好一顿骂。
李霜江也不打他,只是让搓衣板伺候,跪在中庭,不让人给他饭吃,还需读出最近所缺的功课,不读完,不能起身。李幼诚虚度岁月好些时候,那没有做的功课厚厚一叠,哪里能够一下子读完,心内焦急,要人传话给他母亲姚二娘,要她做做枕边功夫,在李霜江面前为他求求情,说几句好话,饶了他这一回。
哪知李霜江翻脸,怪姚二娘溺爱孩子太过,将来怕是家业难保。
“你看看你,把儿子宠成什么样了,书也不念,家不成,整日里就知道胡混,将来这家业我看他怎么继承,别我眼睛一闭,你们就跟着喝西北风。”李霜江一甩袖子去了,让姚二娘吃了闭门羹,没奈何,只好再等一等,使人告诉儿子,没指望。
李幼诚没办法,只好跪着念书,一跪就跪到了晚上,一整天,米水未进,还念了一天的书,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心里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苦。
“我的娘喂,你也给我送些吃的来,真想饿死我啊。”
余宛棠在屋顶上,听李幼诚叫苦不迭,心道:“活该!”叫你欺负人,回家就现世报了,依这意思,这李老爷到也还是个明理的,看来是这混账东西,背着家中老父在外头胡来。
她正这样想着,又有一个黑影跳入了视线。
余宛棠定睛细看,到底是谁?却是个中年女子,一走三回头,鬼鬼祟祟,必有猫腻。这人却是李幼诚之母,姚二娘,她手里端了许多吃的过来。
李幼诚见着她,简直跟见着神仙似的。
苦叫一声,“娘啊。”
姚二娘嘘他,“别叫,要是被你爹听见,连我也完了,你看,娘带了点东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