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也不反对,”善安缓缓道,一只手抬起,把玩对方散在床上的墨发,“不过,你伤了我,实在让我很不高兴,我很想讨回一些。”
冷哼,打掉他的手:“不过衣服破了一点,就要哭爹喊娘么?”
“………当然不会是这点小事,我受伤的是这里。”说着,指指自己胸口,“费尽心思才能重建白府,指望博佳人一笑,孰料竟遭此唾弃,真真伤了我的心啊。”说得言语哀凄,却虚假得过分。
“滚开。”看着善安,白秋怜又心头火起,碧眸晶亮,眉头微蹙。
“……其实你心底很高兴的吧?真是不坦白又倔强。你不是……….还感动得哭了么?”压下身,贴近,脸颊几乎相碰,在白秋怜耳边轻轻说着,满是戏谑。
“滚!!”白秋怜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深感大辱,怒火中烧,挣扎着想要隔开善安。
善安整个重量都压上去,双手硬掰过白秋怜的细腕,锢在床上。
两人瞪视——
嘴角勾起浅笑:“我说了,你伤了我,总要讨回点什么才好……”说着,低下头,迅速凑近,做势便要吻下来。
白秋怜心下一惊,怎奈动弹不得,火苗在眼中窜动,抿唇咬牙。
鼻翼相触,温润的唇堪堪停住,只要任何一人微微一动便能碰到。善安嘴角微翘,眼神幽暗,宛若深潭。
寂静的室内飘起诡异的气氛,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互视,谁也不退缩,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噼啪闪烁。
微微眯眼,锢住白秋怜的手缩紧,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紧贴的身体传来对方的热度。
白秋怜的眼神愈发冷然,几乎有冰凝结而成。
屋内不知不觉间已经灰暗,只有眼眸依旧黑亮,善安一眨不眨,盯着身下的人。
只差那么一点…….只要轻轻降下,便可以………
无波的表情,却有风云在眸中瞬息万变——
轻轻的扣门声响起,打破这异常的沉寂。
“善先生?”安旭沉稳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善安忽地一笑,垂下眼,缓缓直起身,松了钳制,淡淡瞟一眼白秋怜。
“………什么事?进来吧。”
安旭闻言,开门进来,见屋中昏暗,不觉一愣,忙将灯点上。
“善先生,时候不早,白大人也已醒,不如先去吃饭吧。”必恭必敬。
“……好,我这就去,麻烦你了。”善安点点头。
“那………白大人?”安旭小心地看了看床上的白秋怜。
白秋怜背对不说话。
“待会拿点清淡的放在这里吧,他饿了自然会吃。”善安说着起身,和安旭一同出了房间。
白秋怜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良久——
依旧是那小院,竹影摇曳。
坐在屋外石阶上,月色皎白,白秋怜静静呆着,毫无睡意
他想要尽快平复心情,时至今日,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缅怀过去。善安本应和冀王待在云苍才对,怎么会突然来到渝安,说是不放心特地来接他们又不太可信,难道说,事情发生了变化?
个人的恩怨暂且放到一边,白秋怜神情凝重,他所要做的关系天下百姓,不可怠慢。他不想……….让赵启彻失望……
“白秋怜。”思绪被打断,月笙披着单衣走过来。
“白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冷冷地语气,“我警告你,如果你伤得善先生一分一毫,我决不会放过你。”瞪视。
白秋怜扫她一眼,不理。
月笙气鼓鼓坐下:“我可不是开玩笑,别以为你能迷惑所有人,我就是个例外!”说着,挑衅地看向对方。
白秋怜缓缓开口:“……对于你来说,善安是重要的人,不忍见他受伤害。可我的心中也有重要的人,我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
“哦?重要的人?”月笙讥笑,“一向冷情的白秋怜倒有重要的人了?真是稀奇。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天下苍生啊~我晚饭吃得比较饱。”
白秋怜淡笑:“为什么不是呢?天下人中自然也包含了我的挂心之人,若天下人受苦,挂心之人自然也会受苦。”
月笙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