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白秋怜只还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拼命挣扎着。
善安虽然比白秋怜力气大,只是白秋怜发了狂般的抵抗要压制也颇费体力,顿时眼神暗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揪起来,手刀劈向后颈,对方一僵,白秋怜不甘地怒视,本就虚弱的身体,旋即软软昏厥过去。
放倒在床上,善安才发觉自己已出了一身汗,面色阴沉地盯着白秋怜,忿忿地站起身走出几步,复又对旁边吓住的大夫冷然道:“他的腿若有一丝问题,拿命来抵!”说罢,甩手而去,留下一脸哀怨的大夫。
等到白秋怜醒来,已是傍晚,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昏昏暗暗,悄无声息。
小腿的痛楚依旧,痛得人手脚冰凉,不知如何是好。白秋怜想要爬起来喝口水,却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被绑住了,全身上下绑个结结实实缚在床上,白秋怜一怔,即刻怒火中烧。
一定是善安做的,怕他再伤自己的腿,索性绑牢。
白秋怜动了几下,实在挣不开,只得颓然地躺在那里。口中很干,如果唤人的话,丫鬟一定可以听到,只是….不愿意出声,就这样静静躺着……….
过了一会,那名侍女还是进来了,似乎算准他此时会醒,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凑到白秋怜唇边。
白秋怜抿唇,瞪视对方,这是什么药?
侍女面无表情,沉默着端着碗,等了一会,见白秋怜不张口,索性放下汤药转身出去,留下白秋怜一人发楞。
外面响起细碎的声音,这次跨门而进的是冀王,抬眼,便望到缚在床上的白秋怜,一条腿合着木板绑得一层一层。
“秋怜。”连忙走到床边,看着白秋怜苍白的面容,干涩的嘴唇,心疼不已。
“解开我。”白秋怜冷淡地说,善安做的这些,赵启哲不可能不知道。
赵启哲迟疑:“……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吧?……”
冰冷的眼神刺向冀王,白秋怜看着他:“………….冀王殿下,如今要仰人鼻息,就这样低声下气么?”尖刻的话语激得赵启哲脸色忽白忽青,强忍下去没有发作。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伤害自己,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又何苦让自己受苦。”
白秋怜转过视线,面无表情。
“解开。”
“答应我,别再做这种傻事。”低沉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
冷笑溢出:“我还没有那么傻,不养好身体,怎么和他对决。”
有那么一瞬,赵启哲觉得白秋怜秀美的面容变得那样冰冷,尖利如刀的眼神流露出来,仿佛…变回那曾经的九千岁…………
细心地解下缠绕一圈又一圈的带子,白秋怜从床上坐起,稍微活动下胳膊,绑得久了,有些麻痹。
“把药喝了吧,对你的伤有好处。”冀王拿过放在一旁的碗,坐到白秋怜身边。
白秋怜轻轻吁口气,接过喝下。
看着赵启哲英挺的侧脸,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如今眉宇间隐着淡淡焦虑和无奈,对自己却依旧温柔甚至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怜…………
“你身边的人都已经被置空了么…”闷闷问。
赵启哲苦笑:“你想骂我就骂吧,如今的我,除了还剩个王爷的名号便什么也没有了。”
“养虎为患。”冷静地道出事实。
一切不过都是善安安排好的计划,救了冀王取得信任得到安身之所,同时也为自己筹划谋反取得时间。以为可以信任的先生,不过是暂时收起利爪伺机而动的猛兽罢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会那样信任善安?”
赵启哲低着头,黑色的瞳孔少了平日的光辉,更少了平日的霸气,嘴边扬起自嘲的笑容:“世上怎么会有明知是会反扑的虎,还去养的人?”
白秋怜盯着他,碧眸幽亮复杂,赵启哲回视,几乎要陷在对方清澈却深邃的水眸中,渐渐的,他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无数情绪闪过,最终再也无法直视白秋怜,闪避开来。
两人沉默良久,白秋怜才缓缓开口:“…当初夫差留了越王勾践一命,勾践卧薪尝胆最终灭吴,本来勾践也想留夫差一命,只是………前车可鉴,他怎么会让第二个勾践出现。冀王殿下觉得呢?”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