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打、拢、捻等技巧,音乐形象更加刚劲淳厚、虎虎有生气,就仿佛是一支乐队在合奏……
一曲奏罢,众乐师大惊,并为之倾倒,太宗皇上也连声叫绝,封裴神符为“太常乐工”。《火风》一曲也被誉为一绝,在大唐广为流传。裴神符的这种弹指的演奏方式也逐渐成为了传统的演奏方式。
清风因为没有接触过琵琶,对这位琵琶史祖的情况也知之甚少。现在听说他们二人来了,自然异常兴奋,高临风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来了也没见你这么高兴过。”
清风一听,这位怎么又醋意大发啊,连忙说道:“就是因为熟了,就像一家人一样,也没见谁自己家人回家也兴奋的吧?除非那人离家好几年了,你若是好几年不来,我一听你来了,当然也会很兴奋的。”郑家昌在一旁窃笑。
清风话音刚落,白明达和裴神符已经来到客厅,清风起身相迎,说道:“清风有客在座,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白明达和裴神符自然是一番客套。
这二人都是三十岁左右,典型的西域人,高鼻深目,高临风此刻就像找到了自家人。大家年龄相差又不是很大,又都懂音乐,一会儿功夫,几个人就聊得火热,说着说着就说到清风演奏的古筝上头,自然得到了白明达和裴神符的高度赞扬,饶是清风的脸皮再厚,在两位大师面前也有些受不住了。
最后在座的四位客人一致要求清风演奏一曲,清风自然欣然从命。
古筝被摆放在花园中的临水阁,清风这厮现在爱讲个情调,每天练筝都把筝摆在临水阁,面对一潭深水,暖风徐徐,花香四溢,莺啼燕语,清风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神仙也不换。
众人坐定,清风调好气息,一连串的音符在清风的指下奏出,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的跳跃着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清风浮动,白云缭绕,飘忽不定。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淙淙铮铮,犹如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是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不用说,清风今日演奏的是一曲《高山流水》。
一曲奏完,白明达叹道:“清风先生的《高山流水》,定当流传千古。”
裴神符说道:“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跌岩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真是……”裴神符一说三叹,清风微笑不语。
“最后这段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啊,尤其是段末流水之声复起,令人回味……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高临风摇头晃脑的说道。
郑家昌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嗨,好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就不说了。只不过清风,你也太吝啬了吧?我们多年的朋友,你有这么动人的清音,也不奏给我们听,难道我们不是你的知音吗?”清风一愣,这话可是冤枉死我了!
就听见临水阁外公主的说道“清风,你看看是谁来了!”清风探头一看,吴王李恪正向他望来,清风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一时间一片空白……
正文第25章眉开眼笑
清风送走了四位朋友,又接待这位吴王李恪,只觉得今天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己的心情也很好,现在都让这个李恪给搅了,清风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
现在的清风已经渐渐适应了男人的生活,觉得就这样当个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李恪依然是他神经里的一根刺,一触动就会痛,就像皮肤上的一块伤疤,伤疤也许好了,不痛了,但是那痛的记忆不会消失……
清风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李恪先开了腔:“以前,你也这样弹琴给我听……如今,明达能天天听见你弹筝,她一定高兴坏了……我看见她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很幸福……”
清风讶然,李恪又接着说道:“我明日就要离京了!回吴地去。”清风一愣,随即明白,吴王进京贺万岁寿,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余日了,是早该离京了,而且这些皇子不经宣召是不能进京的。
一想到这儿,清风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
李恪盯着清风的眼睛“我要走了,原来你很开心……”李恪的声音低沉,还是那么富有磁性,清风的心不由得一颤,他勉强稳了稳心神,故作淡然的说道:“你走也好,留也罢,与我有什么相干?”
李恪干涩的一笑“真的一点也不相干吗?我还记得我上次吻你时,你很动情的,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说起上次的事,清风无语,在清风看来,那是一件丑事,像一个十八九岁的热血少年,经常做的荒唐事一样,长大了一提到就会觉得很丢脸,现在清风就是那样的感觉。尽管清风确实心动过,但是一旦理智占了上风,这点心动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你把往事都忘了,可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弹琴,一起下棋,一起论诗,一起作画……,我一点一点的爱上你,你的一颦一笑都印在我的脑海里……我常常想,为什么你不是个女人?为什么我要生在皇室?为什么你要生在国公府……”李恪的神情有些激动。
清风叹了口气,说道:“爱本身是没有错的,只是爱错了对象。你既然想到了这些,就应该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