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纸倒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再看萧,本来优雅而骄矜的笑怎么看都有点僵硬,却还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大堆的零食甩到沙发上——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却不知道该为谁惊愕了——萧居然还真的有!太神奇了吧……
“哟!太好了!多谢啊!”墨墨将一大捧的零食都揽进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包鱿鱼丝,边咀嚼还不忘调笑,“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跟小叮当做朋友!”
萧的回答是干净利落地一转身,走到客厅的窗户边朝外看去,留给我们一个华丽的背影。
瞪了一眼偷笑不已的墨墨,我三两步跟上去,正要开口替她辩解几句,却见萧回过头对我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抵在我唇上:“嘘……看外面。”
“嗯……嗯?”她的手指冰凉,指腹却光滑柔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差点下意识地咬住,连忙移开目光,顺着她的话往窗外望去——密密麻麻有五十几只丧尸正围聚在对面那一排楼前,有的正在啃食一具看不出原样的尸体,有的拖着自己或断手断脚或肠穿肚烂的身体殷切地朝着某处移动着,而更多的却是锲而不舍地扒拉着那层建筑外陈旧的墙面。
奶黄色的墙漆早就被剥的所剩无几,露出里面的钢筋水泥和砖块纹路来,石灰“扑簌簌”地往下抖落着,教人看着心慌。
对面楼上有人探头出来,却立刻引起了下面丧尸的注意,有几只较为强壮的丧尸开始狠狠地撞击着身前的障碍物,墙面虽然一时半会儿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种老式小区的防盗门却不怎么牢固,在经历了二十多年岁月的打磨洗礼后,在丧尸们疯狂的攻击下,很快便咯吱作响起来。
“啧,真是猪脑子啊!”身后传来墨墨“嘎嘣嘎嘣”咀嚼鸡骨头的声音,“昨天有一拨人企图突围出去——结果就是让门口堵着的丧尸数量增加了一倍。”她吮了吮手指,指着对面的楼房说,“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胆小怕事的,如果被这些丧尸闯进去的话,可能数量又要翻倍还不止了……”
我看着下面蜂拥的丧尸群,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手背覆上一片冰凉,我回过头去,是萧温柔的微笑,沁沁点点地淌进我心底——纵使那手掌冷如寒玉,我却只觉得温暖而安心。
“没关系,只要想办法引开这些丧尸就行了。”她紧了紧我的手,说道。
“哟嗬!说得倒是轻巧!怎么引,谁去引?那一群是丧尸,不是你的亲戚啊小美羊君!”墨墨这丫头嘴上不饶人,见萧说得轻松,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道——虽然我知道她心中是多么想要救那些相处多年的街坊邻居,但这不代表我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她无缘无故地针对萧。
如果是以前,换做别人,便是墨墨再出格、再不占理,或许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墨墨这边,可这次不行,只有萧不行——就连我自己也说不出原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萧是不同的,哪怕我们的相遇还不足36个小时,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已经和墨墨平起平坐了……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墨墨!”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指着她马不停蹄又拆开的第二包凤爪道,“没有萧,你现在啃得就不是泡椒凤爪,而是你自己的狗爪子了!”
可能是我的语气重了些,也可能是第一次被我当着外人的面挤兑——虽说我没有把萧看做外人——墨墨的脸色忽红忽绿,不是熟悉她的人还以为她特地去学了京剧变脸呢!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凤爪,隔空朝着我抓了几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狠狠地咬断了口中的凤爪,连皮带骨一起吞了下去,让我恍然间觉得,她是将那凤爪当成了我在蹂躏。
——真是个幼稚的家伙!
我正在心里吐槽着,身边的萧直接不给面子地嗤笑出声,在墨墨气鼓鼓地瞪过来时,施施然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大堆食品添加剂、面粉、香料等五花八门的东西,按一定比例倒在一只空瓶子里,然后对着我神秘一笑——在我和墨墨疑惑的眼神中,点燃了一根火柴,扔进瓶口,随即一把将那装了半瓶粉末混合物的瓶子砸向了对面的丧尸群。
“嘭!”“轰——”巨响过后,一蓬火焰从那倒霉的被砸中的丧尸身上燃起,在它的嘶嚎声中,那火焰上飘起了阵阵黑烟,伴随着腐肉灼烧的腥味还有一股浓烈而刺鼻的化工燃料的味道,着实令人作呕。
但我却顾不得那种刺激性的味道,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那可称是壮观的场面——就这么小小的一瓶混合物,竟然将一只丧尸炸得血肉横飞,甚至还波及到了它周围的伙伴们,不少丧尸身上穿着的衣物沾染到那火星子,也跟着燃烧起来,灼热的火焰让它们原本凶猛撞击的攻势停了下来。
所有丧尸都愣愣地盯着发生爆炸的方向,鼻尖轻耸,左右摆头,试图通过气味和声音辨别食物的方向——显然方才那一瞬间的爆炸已经打乱了它们的阵脚。
我崇拜地望向娴熟地掏出第二个空瓶,继续往里面倒添加物的萧——在她端庄而知性,优雅而从容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炸弹狂人的暴力因子……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教我不敢也不愿相信。
“你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墨墨兴奋地趴在窗口往下看,一边掩盖自己的求知欲一边故作不屑地抬起下巴,“该不会你的业余爱好就是在天台上泼硫酸和自制的炸弹吧?”
——笨蛋墨墨你是tvb警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