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都仿佛是为他而存在一般——
这是一种怎样莫名而深刻的吸引啊!连我自己都不明缘由,而他,又更是怎会理解……
第50章 以命相护
那日被人接连侵犯的结果,最终,以那冷漠而带着讥诮怒意的男人最终倒在我身上,沉沉昏睡过去告终。
当然,除去先前的那些轻薄动作,我跟他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上的接触……
可能是因为他本就未存真的要侵犯到底的念头,只是想吓吓我……又或许,他本来是想一路做到底的,只是……就在我哭着鼻子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突然间伏在我身上,再无动弹。
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匆匆掩好了裸露的身体之后,我才回头,赫然发现男人背后有一道伤口,正汩汩地洇出血来……
“阿丑!”那一刻,我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朝他扑过去,看着那深可见肉的伤口和他已然失去血色的苍白面颊,我竟瞬间泪如雨下!
仿佛完全忘记了方才无情侮辱我的人正是他。
我手忙脚乱试着去扶他,然而他的身子看上去瘦,实际上却甚为坚实,加上他个子高我太多,我的力气如蚍蜉撼树,竟搬不动他分毫。
在那短短的一点时间里,我努力让快要罢工的大脑思索着……看着远处躺着的那个草寇,和一柄掉在那人不远处的匕首,我瞬间明白了——
是了,一定是方才与那几个歹徒搏斗时受的伤!
小巷深深,仍然没有人来往。此刻我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前后被人轻薄的过程,直到登徒子们尽数倒下也没有遇到“观众”,还是该恐惧阿丑会就这样默默地失血而死去……
不断掉落在我手上和阿丑伤口上的泪水,无声地告诉我,我不想让他死,我不能!
那是我自有记忆以来最手脚伶俐、耳聪目明的一个半天——
迅速解下自己头上的发带,紧紧缠绕在阿丑的腰间,将那个不停渗出鲜血的伤口给盖上,然后我拾起地上的匕首,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个仍在昏迷的大汉……我捡起墙角一根柴火棍,用了所有力气狠狠向那壮汉的脑袋敲了过去,直到确信他不会突然间苏醒再起来伤人,我才慌忙跑回阿丑的小院。
在他简陋的房间里,根本寻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鼻子更酸了,匆匆向春月楼里头跑去。三言两语地将我在小巷里被人轻薄,阿丑救了我却身受重伤的经过跟春娘说了,当然,省去了阿丑压在我身上的那一段……
春娘精明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从我散乱不堪的头发到破碎的衣衫,再到裙角……顺着她的目光一路向下,我才恍然发觉自己的裙子上竟也沾了大片的血迹!
这……这个阿丑,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不声不响,只忙着“欺负”我……赶紧将脑海中不适时地出现的暧昧画面抹去,我带着春娘帮忙找的几个人,又匆忙地赶回巷子里。还好,那冷冰冰的男人依旧安静地趴在草垛里。至于那几个倒地不起的草寇,春娘也安排人去报了官,很快人就被官府拖走了。当时我已在屋内照顾阿丑,隐约听到墙外官府的衙役一阵交谈:
“这柯家寨的人竟然跑到这里了……”
“也是活该被打成这样!这群人为非作歹,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可不,尤其这几恶徒的手都被拧断了,也确实是被人下了狠手……”
“这下手的人也不像是江湖人士啊?除了棍伤以外,其他的伤痕看得出拳拳到肉,是搏命般的打法啊!”
那一刻,我的心倏地收紧了!阿丑他……不是说不愿结交我这个朋友么,为何,却要以命相护……
很快,官府的人又进来,准备对我这个当事人进行盘问。在那之前,请了大夫回来的春娘,突然拿了面纱覆在我脸上,说了句“以后可别再惹上事端”,又看大夫给阿丑止血包扎,最后她摇了摇头,又瞧了我几眼,叹息着离开了。
衙役们颇为仔细地记录了我讲述的案发经过,对我打量了一番,又转而查看了阿丑的伤势,似是好奇阿丑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赤手空拳与几个悍匪相斗,他们对着阿丑的脸看了半天,对他那满身旧伤也好像颇为感兴趣。
“此人,来自何处?”有一个官差向我询问道。
“他、他与我都从东海来……”不知怎么的,我居然撒起谎来,“我们在路上,也是遭了匪徒所害,他才伤成这样,不想今日又……”
听了我红着眼睛一番坦言,对方与同僚交换了个眼色,复又道:“听口音,倒确实不是我玄武国人……你们来这儿多久了?认识柯家寨的人吗?”
“到此地并无多少时日,与这群匪徒更毫无关联。请官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