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烈日下的汗水已湿透了衣裳,腿在颤,喉咙像火炙般难受。这是他们急训的第三天,为了让三人有更多的机会进云阁,司徒玄奇在征求他们的同意后命令几个师弟轮番照看着他们跑完他规定的路程。第一天的他们从山腰到山顶绕着圈的跑了半圈,规定是一圈。第二天略好,他们是在跑完四分之三圈后倒下的,规定是一圈又三分之一。这是第三天,司徒玄奇明确交代过,“如果今天的他们还跑不完一圈,也别往这带了。”
“师兄,你规定的任务即使成年人也完成不了,他们还只是孩子。”楚昇辩道,第一天就是他和栾霜随程看护的。
“是啊!”吴诲河道,他是第二天的随程人。“他们身体所积蓄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撑过你规定的任务路程,拔苗助长,这样会毁了他们了。”
“我同意诲河的说法,”梅恺道,他也是第二天的护程人。“师兄,他们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如果在这过程中种下什么阻隔的话,那将是一辈子的事啊。”
“这是他们的选择,你们照做就是了。”司徒玄奇打断了所有的争论,他听过消息,今年的选拔将不同以往。人生仅一次的机会,他答应过,三个孩子输不起。
前两天的计万钱和窦漫仅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毫无意识,或躺在栾霜背上或卧在梅恺怀里,他们问,却只得到一个无奈的苦笑。是啊,他们终于体会到了那非人的折磨,如果是鞭子抽在身上,他们可以一声不吭,可这??????他们看到了力量的流失,像凌迟,一刀刀全割在了自己心上,他们可都是和三个孩子关系最好的人啊。
“万钱,他们能撑下去吗?”窦漫胖胖的脸上挂着不忍的问,“你看到了吗,小紫冉已经走不动了?”
“我没瞎。”计万钱转头抹抹眼睛的说,“放心吧,他们可以的。”
“可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啊,师兄怎么能这样?”
“窦漫,你初进云阁的时候多大?”计万钱尽可能的不让眼睛离开孩子们的身影,他看到了压在他们身上的山,那是座连他也无法翻越的山。
“你问这干嘛?”窦漫不解的道,“我那年九岁,怎么了?”
“你九岁,那年的我十岁。其实上天一直在宠幸某些人,他让他们在最适合的年龄接受最重要的挑战,比如我们。当然,有了宠幸也就有了所谓的不幸,但这不幸是无法压倒某些人的,他们在超越,”计万钱指着远处的孩子说,“也一直在坚持。试想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唯一只是,不过片段而已。窦漫,我信他们甚过信我。一个七岁两个五岁,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都有我们所无法看到的未来。”
“你这么肯定?”
“别忘了我是干嘛的。”计万钱又拿出了自己的小算盘,拨弄着珠算悠悠的说,“天之安记拨珠定,四海铭,演物生,大玄出道日,象帝驱。”
窦漫竟也看到了些意外的东西,《大道无相》,他只不懂计万钱怎么就选了个这么市侩的工具。太阳已经慢慢的往西斜了,天是红的,整个雾隐都被包在了一团柔和的幕光中,三个孩子还在走。
“墨轩哥,我们??????到哪了?”紫冉想停下脚上的动作,迈不动了,酸疼肿胀,这是双腿给她最真实的反馈。头晕晕的,嘴唇干裂着,她还没能在两天的重复里形成习惯。
“快了,一会就??????到了。”墨轩拉着她手的说,“想喝水吗,想喝我们就停下来?”
“不了,我??????们一会再??????喝。”紫冉拉着墨轩的手无声的跟在他身边,一会又道,“墨轩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没我,你和??????哥哥肯定能完成??????司徒叔??????叔吩咐的??????任务。”
“胡说!”紫铭打断她的话,拉起她的另只手道,“我们可是??????一家人,离叔有事出去了,我们会照顾??????好你的,放心吧。”
“哥哥,离叔??????什么时??????候能回来啊?”紫冉道,急喘的呼吸让她不适应的咳了起来。
“紫铭哥,我们??????慢点吧,小冉受不了了。”墨轩道。
“不??????不用,我还??????可以。”
忽视紫冉的拒绝,墨轩紫铭互看一眼后就不约而同的慢下了步子。已到了昨天晕倒的地方,四分之三了,他们不知道,头胀胀的,很难去记清见过的东西,也或许是昨天的他们什么都没见过。太阳还在偏,他们却没想过停下步子。他们是走不过太阳的,也不会紧跟其后的走进大海。海太远,离叔说过,那是要走数十年才能到的地方。他们仅几岁,整个已过的生命尚不足以走过距离的一小部分。他们不过想走上山巅,可是,速度多慢啊,如果太阳不等等,他们走不上了。到不了后,也就没资格再待在这了。司徒叔叔说过,“我今天可以不要你们跑上一圈半,你们也不可能做到,一圈,如果今天的你们还不能登顶的话,走吧,你们还拿不动那柄保护亲人的剑。”
“不要,我不要就这样的离开。离叔走了,我要保护他们,我必须保护他们。”紫铭抬头,微闭的眼倏然圆睁,他看到了就在不远处的终点。那里立着一柄剑,一柄绽着浓郁红光的长剑。它在颤,修长婀娜的剑身仿佛在朝他招手。他看到了,那是他最想要的东西。时间快进,他又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身穿血红色长袍的男子手持长剑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