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百二十多年之前,坤府权利格局发生变化,冯氏家族迅速崛起,原本的家奴冯氏主张开辟夜清池,向南扩张,而后斜向西侧延伸,将坤府围在包围,大小桥共有五十二处,后来冯氏又在朱氏家族的大力支持下,不断向南扩张,所用策略采用朱洪策略,先小洞探测内部情况,而后倾全府之力大肆凿挖,建立两倍于坤府的府邸。
其中,高两仗径七尺环柱三千六百处,宫殿近五百所,百姓宅院数万,冯氏家族从坤府隔离之后,为了防止被朱氏家族偷袭,特在距离夜清池南百米处盖有奢华冯府大门,东西连接,上下严丝合缝,城墙厚仗余,中间设大门,门头上方刻有两个大字:冯府。
朱氏家族的人起初以为他是为自己建造新城,全力支持,却不料事成之后冯氏叛变,夜清池上五十二处桥被损害至半,朱氏家族对冯氏口诛笔伐,无不除之而后快,怎奈冯氏几乎带走了八成壮丁,若兵戎相见,定然惨败,不知多少家庭破裂,又将缔造多少冤魂。朱氏在其筑城墙之时,不断袭击,双方死伤严重,最终无奈提出和解,和解的前提是以壮丁更换家属,以均衡两府人口。
虽说双方达成和解,但各方面的矛盾不断,冯氏紫灵产量极大,而朱氏地方小,产量跟不上,只好拿燃料与其交换,还有药材,生活用品等,都有不同的交割,唯一没有冲突的就是水源,共用夜清池的水源。然而近年来,冯氏致力于研究周边地质,不知挖了多少岩洞,挖到了一种黑色晶体,可以燃烧,也就是所谓的煤炭。有了自己的燃料,冯氏渐渐地拜托了对朱氏的依赖,而朱氏对冯氏的依赖逐年递增。
朱卉对其中的利害关系甚为了解,理解父王的行为,可如果真的同冯舜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得好。可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家族,哪怕是死,也要为家族做点贡献才好。她的一声没什么追求,生活很单调,喜欢雕刻,雕刻一些想象的画面,以此打发时间。心情烦躁,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起身拿起紫灵枝,坐在油灯下,雕刻起娄雀的画像来。
雕刻的刀法有很多种,譬如旋、刻、插、划、转、画、削、抠、镂空等,繁琐而多变,雕刻者既要有对细节的缜密,又要有对整体的空间思维,对脑力和臂力都有很高的要求。朱卉对雕刻很痴迷,一旦开始,谁也不能阻止她,有时候玲珑提醒她吃饭,朱卉便叫她放在桌上。
直到第六天,玲珑砰的一声,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跑到朱卉的面前。
“出了什么事?急着上坟啊?”朱卉停下雕刻,望着玲珑,戏谑道。
“娄雀…娄…雀……出事儿?”玲珑焦急地说不出话来,冷汗直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朱卉听到娄雀二字,看着她慌乱的表情,肯定是出大事儿了。
“老爷要杀娄公子?”玲珑如坐针毡,等待着主子的回答。
“什么时候事?父王为什么要杀他?”朱卉痴痴地望着她,恨不得一下子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六天前!”玲珑故意隐瞒数天,生怕主子责罚,渐渐低下了头。
“你怎么隐瞒我那么久?”朱卉怒从心起,起身用刻刀指着她,高声呵斥道,“前几天我问你你还说娄公子同郭公子在一起,说,为什么欺骗我。”
“玲珑该死,”玲珑吓得双腿哆嗦,跪倒在地,低头忏悔道,“那天在保寿阁,你被老爷喊走之后,没过多久,闯进四名士兵,将我、娄公子和郭公子带走了。”
“带到了什么地方?”朱卉清楚地知道父王的做事风格,却没想到他这样对待外来之客。
“后来我们被分开,我被带到老爷客厅,老爷警告我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否则的话,我的家人将会有不测,”玲珑的所作所为也是无奈之举,“他们具体再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后来我打听得知他们好像被关在北监……”
听了这话,朱卉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犹如即将踏上端头台的死刑犯,对死亡恐惧下的无奈。
“主子,您可得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玲珑早已泣不成声,跪着爬到朱卉的跟前,趴在她两腿间苦苦哀求。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朱卉望着天花板,伤心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如死尸一般,唯有思想掉落苦海,“关入北监的人从来没有走出来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今天已经是第六天,没有人能在北监超过三天,你是让我去收尸的吗?”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死,比心死更为煎熬的是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去,你却无能为力。
“他们还没有死,今天我路过议政堂的时候,听见老爷同冯南王说起娄公子的事情,娄公子应该还没有死!主子去求求老爷,饶了他们二人的性命……”玲珑见主子对娄公子的爱意并未减少分毫,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朱卉一直觉得这件事与冯家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冯舜从中作梗,父王的赤乌灵芝岂不是白白浪费,他们只是一介草民,父王与其无冤无仇,为何要动杀身之念。她没想到冯舜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下流之人,自己出言不逊,惹祸上身,此时竟然威逼父王做其刽子手,真是小人为害无所不用其极。她将手中的木雕像及磕到狠狠地摔在桌上,怒气冲冲地直奔议政堂而来。
朱明王正与人商谈事务,见她闯进来,便结束会谈,斥退吓人,关上门窗,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