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梦多。”
胡唯轻啐:“老东西一天也不教你点儿好。”
二丫咯咯笑:“那他说的到底对不对?”
“倒是对。”
二丫惊喜仰头,“那就?”
胡唯低头,配合亲了亲她的嘴唇。
趴在窗台上的懒猫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将自己毛绒绒的身体蜷成一团儿取暖,满脸怅然。
秃瓢大爷在屋里吆喝:“六宝诶,你别急,还没到时候,等开春儿,我也给你踅摸一个好的。”
陈旧的木床被压的嘎吱嘎吱直响,胡唯呼吸沉灼,恨恨掐着二丫脸蛋儿:“咱俩到底谁着急?”
他今天出门穿的便装,衣裳没扣子,领口都让她扯松了,二丫盯着他脖子,舔了舔嘴唇,扑上去咬。
可真到下嘴的时候,二丫又不舍得了,于是咬改为轻啄,啄一下,觉得不威风,示弱似的,又咬。
一来一去,给小胡爷搞得后脊梁发麻,立刻反咬,咬的更深,更狠,更缱倦。咬的二丫浑身发抖,脑子发懵。
小胡爷的手依恋抚过她的皮肤,在胸前稍作停留,最后一个用力,撑在床上坐起来。
捡起二丫那件原本要换还没换的衣裳,给她穿好。
二丫发愣,有点委屈地坐起来:“这也违反条令?”
小胡爷抬起她下巴,怕拉链夹着她,拍了拍她后脑勺。“起来,出去逛逛。大白天在屋里,容易憋出病。”
二丫倔强,扭过头不理他。
嗬,还记仇了。
他耐性儿哄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也不能让你在这地方——”
二丫的脸贴在他怀里,她坐着,他站着,小胡爷捡起床头的皮筋儿,给她绑头发。
抓起茂密乌黑的一把,动作不太熟练地给扎上。
领着二丫出门。
二丫一会下雨一会天晴,很快就又嬉皮笑脸了。
两个人拉着手,在小胡同里走,没走两步。
让回来找钥匙的杜锐抓了个正着。
杜锐走到地铁站才想起来抓裤子,一抓,发现钥匙没了,钥匙很重要,不仅有宿舍的,还有他办公室的,丢了就是大麻烦。
他一想,也没去别的地方,有可能是脱外衣时从兜里掉出来,落在了二丫的沙发上。
走的急赤白脸,脚步匆匆,一抬头,正好撞上从里头拐出来的小鸳鸯。
胡唯最先发现的,可他没紧张,还大大方方牵着二丫的手,笑的纯净灿烂:“大哥!”
胡唯这么一喊 ,杜锐一愣,瞅瞅二丫,瞅瞅胡唯,哎了一声。“你,你也来看二丫?”
“对。”
“你俩……要出去?”
“啊,出去逛逛。”
杜锐哪能想的那么多啊!
只当也是小兄妹,一起作伴出去吃饭。
杜锐没当回事,二丫可给吓坏了。
她不做声地憋足劲儿从胡唯手里往外拽自己的手,她哪是他的对手。越拽,攥的越紧。
“怎么样,学校忙不忙?”
胡唯拉着亲戚话家常似的:“不忙,今天放假。”
“不忙就好,不忙就好,不能累着。”杜锐打着哈哈敷衍了两句,扭脸着急对二丫讲:“快把你屋里门打开,我钥匙是不是落你这儿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手拽出来,二丫忐忑去给杜锐开屋里的门。
果然钥匙掉在沙发上。
杜锐擦了擦头上的汗,“找着了就行,吓我一跳,以为丢了呢。”
“那就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事儿。”二丫转过身再度给门上锁,不敢看杜锐。
杜锐完全沉浸在东西失而复得的喜悦里,跟她一起从小院里走出来。“你跟胡唯要去哪啊?”
“……不去哪,就随便逛逛,我俩都没在虬城混熟,瞎走呗。”
“行,有胡唯跟着你我还放心。”杜锐关切朝胡唯道,“你和二丫在外头注意安全,大哥走了,有时间去你学校看你,离我单位近!”
小胡爷笑的眼角褶子都出来了,跟对待自己亲哥似的:“行,回去慢点,什么时候你来我学校提前打招呼,我接你!”
杜锐背着包走远了,还跟他招手:“好,好!”
待走出这条胡同,杜锐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脸色渐渐不对了。
地铁呜呜开着,杜锐开始缜密回忆起二丫来到虬城的一举一动。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