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脚上已经绑上了绷带。
睁开眼,就看到李司机在一边,他看到林雨希醒了过来,激动的站了起来:“你醒了,你睡了足一天呢。”
看到林雨希看着自己的脚,他连忙说:“医生说了,你只是扭伤了,没伤到骨头。睡得这么沉也只是在雪地里冻了太久,没什么事。”
林雨希试着活动了一下,确实没什么事了。她转头四处看了看。李司机见状赶紧说:“杜小姐说是有急事,回美国了。”怕林雨希误解,他又说,“她很够朋友,冒着那么大危险去找你,还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医生肯定的说没有任何问题了才走。”
林雨希也不觉得伤感,虽然有些失落,但杜若是对的,决定翻过这一页的人是她。
两天后,林雨希坐上了回北京的航班。飞机降落,看着眼前那被玻璃窗格成一块块的视野,她才有了一种感觉——她是真的回来了。
几天的时间,她在加拿大做了一场最美好的梦。宛如童话般的和另一个人住在世外桃源似的地方,温馨的环境中静静的发酵着从未有过甜蜜的感觉……
不过梦总是梦,不管过程有多美好,总是会醒。而且,做梦的时候越美好,醒来的时候越失落。
机场突然响起的广播声猛然打断了林雨希的回忆,看着身边的人潮熙熙攘攘,她拉了拉自己的行李箱,向前走去。
“姐!”
刚走出旅客通道,林雨希的肩膀瞬间就传来一阵疼痛,这个拍打让她肯定自己的妹妹绝对练过铁砂掌。
林雨希松开拉着行李箱的手,揉着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我更喜欢你的欢迎方式是对我挥挥手,有可能的话最好再加上一个含蓄的微笑。然后,仅此而已就好。”
林云微热情的揽住自己老姐的肩膀,做认同状点头:“如果我们还能有一个妹妹,我保证会按照你的要求训练她。”
后面的叶茗走上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家学啊家学,真是姐妹俩儿。”
叶茗是林雨希的大学舍友,大学毕业后,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找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反而自顾自的去开了一间画廊。这几年在周围气氛的浸润下,游走在艺术圈中的叶茗已经有了一种极富韵味的风情万种,当然,发酒疯的时候例外。
有一次林雨希看到她穿着一件水纹斗篷配上紧身长裤再加上一双八公分的l,漫步在画廊中给客户做介绍时,单是一个身形就是让人觉得这是对‘女人的魅力’这个词最好的展示。
只是现在,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皮草,画着浓妆,带着一款黑色墨镜再出现,那感觉真是……
“别一脸的‘你穿成这样怎么也能见人’的表情,你就当我在搞行为艺术得了。”叶茗一脸不以为然的说。
林云微挽住林雨希的手臂,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茗姐她刚刚相亲出来。”
林雨希恍然,凑近叶茗,吃吃的笑着:“怎么?又遇上一极品男?你之前可是跟我说是一又聪明又大方的型男的。”
叶茗翻翻白眼:“谁知道介绍人说的聪明是指他脑袋上已经近似聪明到寸草不生了,还有大方,那倒是真的,连下巴都是买一送一的。还非让我去见,倒胃口。”
扑哧——
林云微和林雨希很默契的都笑了起来。
叶茗长叹了口气:“你们就笑吧,无所谓,反正咱们三个都是光棍一条,等着迈进剩女的宏大队伍。”
林雨希一愣,立时佯怒:“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厚道?我才血淋淋的失恋了,你就在这里反复提起,生怕我忘了啊?”
叶茗不屑的冷哼一句:“谁年轻的时候没失过几次恋啊。”
林云微觉得站着这里有点冷,她拉起箱子:“我们别站这儿说了,茗姐的车就停在外面,走吧。”
车子行驶在高架桥上,林雨希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一点点的向后退去,脸上有了些回暖,这才是她的家。
“姐,”林云微从一边探过头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林雨希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稍一侧身:“怎么了?”
“妈已经知道你和沈威分手的事了,然后她有点生气,所以一个人回老家了。”
林雨希知道这个‘有点生气’肯定是林云微加工过了的,想自己老妈的那个脾气显然不是一个‘有点生气’就完事了的。
想当年,林母在国有企业做后勤主任,那是出了名的辣妹子。扯着嗓子一喊能让声音从工厂这头传到那头。就算现在年纪大了退了,也说得上是威风不减当年。
林雨希靠在椅背上,稍作无奈:“好吧。”
林云微表情纠结:“就这样?!”
林雨希点头:“要不然呢?反正我已经习惯妈想尽办法把我扫地出门了,只要她不把我挂上‘征婚’的牌子拉出去游街,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叶茗按着方向盘不顾形象的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林雨希,小微啊,我都和你说了你姐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吧。”
林云微挫败的倒回座位上:“好吧,敢情就我一人儿把这当做大事了。我就觉得吧,要是我像你一样整天被妈唠叨着结婚,估计我早崩溃了。”
“崩溃崩溃你也就习惯了。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们除了假期和周末,也不在家里住的。”
叶茗一边笑意不止,一边摇着头说:“你才多大啊伯母就整天惦记着把你嫁出去,真是代沟。不过仔细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