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了?
“不管,一定不能让季晟回来,当初那样害他,他若活着回来……”必定要活撕了她。
公子宣那人最大的缺点便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也不知道历史上他是如何做的燕王。好在三天后,公子仲宣传来了消息,看着信笺上成事二字,冉鸢便彻底安了心。
闽城君途中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燕王耳中,到底是与昔日宠妃的爱子,突闻季晟死讯,病重的老燕王竟然回光返照般清醒了。
“查,立刻去给寡人查,究竟是谁做的!咳咳!”
冉鸢端着药侍立在旁侧,看着泣哭的郑妃,心头的滋味颇是难以言喻,只祈求公子宣做事能手脚干净些,若是真被查出来,估计连她都逃不了死罪。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冉鸢到底是高看了公子宣。
沦为俘虏
公子仲宣派刺客杀害王弟一事,很快就败露了,病榻上的老燕王气的吐血之余,还不忘召去群臣,要将这残害手足的小畜生活剐了。
就在冉鸢收拾包袱准备出宫跑路之际,仲宣起兵造反了……
“夫人,快走吧!宫中已乱,听闻公子宣身边的谋臣上谏,要杀了你。”
冉鸢立刻明白,一旦公子宣宫变成功,坐上王位,一定要想方设法洗去身上的罪名,谋害王弟一事定是要推卸到她的身上来。
“这是要过河拆桥啊……女音你随我多时,侍奉我一切,多谢了,如今宫中既乱,你且先走吧。”
远处宫人的尖叫声越来越清晰,兵士的甲胄刀剑已朝雱宫而来,冉鸢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
哪料女音非叛主怕死之辈,夺了冉鸢的包袱抱在怀中,便拉着冉鸢往殿外跑:“我会带夫人出宫的,一定要快,迟了就……”
老燕王极宠冉鸢这个贞华夫人,赐下内城居南的雱宫与她为居,处处辉煌奢华,今夜女音带着她走的小道,却是僻陋不已,从未来过。
“女音,这是去往何处?”
女音似是急不可耐,额间热汗纷杂,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冉鸢,百般艰难下终是没有说出口来,只道:“夫人放心,我能送你出宫,快走吧。”
跌跌撞撞间,冉鸢脚上的丝履遗落在了小道上,只余下单薄的绣袜踩在地上,疼也不敢缓了逃离的速度,可惜天色太黑实在看不清地间情形,冉鸢踩中的石板翻跷了过去,失了重心的她顷刻摔在了地上。
“夫人!”
女音将要来扶她,只见一张大网从上落下,在冉鸢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将她罩在了其中。
“啊!这是什么!”
顾不上周身的疼痛,冉鸢惊慌的拉扯着身上的网绳,却是越挣扎越乱,只听旁侧一阵脚步声传来,就着火把烨烨的光亮,她看清了为首之人。
“你是谁?”
那人穿着黑衣,几乎与夜色重合,目间的三角眉煞气浓浓,手握着腰侧的长剑,冷笑着望向网中的她。
“贞华夫人,别来无恙。”
电光火石之间,冉鸢忆起了此人,公子季晟曾是燕王最宠爱的王子,门下食客三千,能人异士更是不少,其中为他效命的赵家三兄弟,甚至扬名几国。
此人便名赵历,赫赫有名的剑客。
“怎么,怎么是你!”
如果赵历在此,那公子季晟岂不是……
跟随公子季晟的人,怕是没几个不恨冉鸢的,早将她视作妲己褒姒之流,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就如现下的赵历,手中青峰拔出又放回,目中凶光大作。
“你这妖妃,几度迫害我家公子,若非公子早有提防,只怕还真着了你的道!”
她早该料到,那般人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死了,不可否认公子季晟是个强劲对手,若非史书上继位之人非他,借冉鸢百来个熊胆,她也不敢对他下毒手哇。
就目前形势看来,他怕是不止早有提防,估摸着早就等着他们去杀他了,将计就计逼的公子宣造反,今夜而过,赢家待定……
公子晟的礼物
冉鸢觉得自己被坑了,被那本历史书坑地妥妥的。
也不知是天命已改,还是她助公子宣太过,公子晟死而复生,活着回朝平了宫乱,本该继位的公子仲宣顷刻成了乱党,被关入大牢,连她也成了阶下囚。
坐在长华殿中,冉鸢颓然的将那本《春秋·战国》一页一页撕下,扔进了火炉中,这是她从现代唯一带回的东西,现在却是没了留下的必要。
“早知道就不乱作了……”
点背不能怨社会,她早该明白历史是历史,当下是当下,如狼似虎的季晟怎么可能屈居仲宣之下,是她抱错了大腿,押错了宝。
立政殿的寺人许带人来时,冉鸢早有所料,距离宫变的第三日了,季晟也该见见她这个昔日敌手了,要杀要剐且随他意。
“夫人随奴去吧,公子等着呢。”
寺人许稽首行礼,敛了眼中的惊艳,贞华夫人冉姬的来历无人知晓,仅凭她这张脸便成了燕宫王后之下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