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纠着不放的同样也是陆家之人。她还真是有觉得有些纳闷了,难不成夏家与陆家前世便是仇家吗,这一世不但父亲与陆相之间,自己的与陆无双之间亦这般水火不融。
她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又问了一下先前成孝找学堂的事,知道已经找好了也放下心来,见父亲当真一幅累了的样子,便起身将人给送回房先行休息。
下午小睡了一觉起来后,夏玉华开始整理起自己屋子旁边的那间药房。以前药房里打理的那两个婢女都不再了,好在还有一个香雪帮手。如今香雪是愈发的能干,基本上许多事情都能够单独处理,而个别一些复杂些的夏玉华稍加提点也能够帮忙做得很好。凤儿在一旁帮不上这些忙,因此自觉的递递茶,干点什么力所能及的活计。
整整忙到傍晚时分,几人这才将药房里的东西收拾妥当,主仆三人洗净手后,正准备离开药房到院子里活动活动,忽然听到外头隐隐传来一阵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听得让人觉得瘮得慌。
“怎么回事呀?”凤儿连忙开了门,跑到外头去细听了一下,而后朝着走出屋子的夏玉华说道:“小姐,好像是前厅那边传过来的,像是什么人在那里哭。”
夏玉华也听了一下,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边走边道:“去看看吧。”
主仆三行很快便往前厅而去,到了那里后这才发现,家中所有的人已经全部到了,父亲、梅姨、甚至连成孝都已经进到了厅里,而为数不多的几名家仆亦全都围站在一旁。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厅中央担架上躺着的夏二。夏二看上去似乎被打得不轻,这会连眼睛都没睁开,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而夏二的老婆以及四个年岁大小不一的子女也都来了,哭哭啼啼的跪在夏二担架旁边,那情景倒真有那么几分凄凉的感觉。
“玉华呀,你可来了,快来救救你二叔吧,你二叔快被陆家那些浑蛋打死了”见到夏玉华,夏二老婆赶紧着扑了过来,边哭边求着,再也不复以前进出夏家时的那种嚣张之气。
“婶婶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吧,这般可不像样子。”夏玉华拔开了夏二家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叔受了伤,你得送他去找大夫才对,抬到这里来做什么?再说二叔为什么被陆家人打你心中比谁都清楚,倒还有脸将人抬到这里来?”
夏二老婆被夏玉华这般一说,自然是哭得更加的夸张起来,她朝着夏玉华说道:“玉华呀,二婶知道这次你二叔做得的确不对,不应该背着你们偷偷将这宅子卖给陆家人。可现在我们都知道错了,日后也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二叔这一次吧。好歹咱们是亲人,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二叔就这样没了呀。外头那些大夫看到你二叔这个样都不敢收了,二婶听说你跟神医学医,如今医术了得,你就看在他好歹是你叔叔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叔叔?这会咱们就成亲戚了吗?之前你们拿着这宅子的地契、房契卖给陆家人时怎么没想过咱们是亲戚?没想过这根本就不是你们的东西?难道你们不知道如今夏家就剩下这座宅子,你们私自卖了得了好处,让我们一家人去睡大街吗?”夏玉华可没那么容易心软,刚才抬眼看了一下夏二,的确是伤得不轻,不过一时半会倒也死不了,至于大夫不肯收,那肯定不是治不好的原因,而是陆无双那个女人让人交代附近的大夫。
这样的指责顿时让夏二老婆脸都红了,如果换成是以前,她还真不会在意什么脸面,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被晚辈指责个几句也只得认了。
她一脸后悔地说道:“玉华你说得对,是我们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见利忘义之事来。这坏事当真做不得,这不就来了报应了吗?陆家人非说那地契、房契是假的,进来便先把你二叔给打了一顿,而后还扬言让官府来人将你二叔抓进去。后来还是把银子全部退给了他们这才放了人,否则这会你二叔怕是死在大牢里了。”
说着说着,夏二老婆一脸的晦气,最后还忍不住说道:“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明明是真的,他们偏偏说是假的,早知道就不干这种赔本买卖了这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假的呢?”
听到这话,夏玉华不由得反问道:“听你这意思,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这事做得有什么不对之处,只不过是没曾想到是假的,才会摊上这倒霉事对吗?”
夏二老婆最后这话,连一旁的夏冬庆都听不下去了,阴着脸冷哼了一声,看向夏二老婆眼神可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原本自家弟弟这事做得也的确太过没良心了,但毕竟是当哥的,血浓于水,刚刚看到人被打成这样抬了过来,早就心软了。自然也不可能真见死不救,就算玉华不情愿,他也会帮忙劝说。可这夏二老婆这会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此的不知悔改,当真连他都觉得心凉了。
若不是躺在那里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