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不清楚,微微摇头。
招弟疾走起来,“那我们快些去。”
等两人终于赶到,看见正割的满头大汗的刘氏,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休息一下的。
招弟与得弟也赶忙动起手割了起来,刘氏却叫两人赶紧的把东西收拾一下,去上面割。
招弟问道:“娘,山上面是谁也在割这薄荷吗?”
刘氏脸上闪过几丝恨意,目光里拂过厌烦,“还能有谁?是况氏那东西。”中午她前脚走,况氏后脚就跟了来。
况氏?
招弟心中有些愤怒,怎么干什么都有这家子人捣乱啊!其实光是瘸子况氏还没什么,怕的就是别人也会眼红,到时候也想来分一杯羹…本来只是她们一家子采药,还能赚些钱,要是人人都来分一杯羹,怕是每家赚的根本就没多少了。
得弟厌恶道:“怎么又是她家的人!”
刘氏讥讽一笑,“现在别管那么多,你们两姐妹背着背篓去上面割,我看看她一个瘸子,动作能有你们快?”
两姐妹背着背篓沿着山路往上面走了一会儿,在离况氏六七步距离之外停了下来,两姐妹便开始干活了。
得弟以前经常打猪草,对于这割薄荷自是不在话下,动作可以用飞快来形容。倒是招弟,害怕镰刀没长眼睛把手割了,动作有些慢,不过当她看见就连况氏也是飞快的速度过后,暗暗发奋,使劲儿追赶。
那况氏看见她们两姐妹,脸上尽量的挂着笑打招呼道:“哟,两姐妹也来割这薄荷啊!”
两姐妹安安静静的割薄荷,没有回答。
况氏心中暗骂一句,真以为老娘想与你们说话是不是?别臭美了,要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薄荷,哪用开这个口?
便是自言自语的道:“这薄荷可是好东西,是一味草药呢!要是处理好了,还能卖不少钱…”
可惜的就是两姐妹没人理她,连看一眼都嫌懒得抬头。
况氏看着两姐妹低头割薄荷的样儿,气不打一出来,神气什么,不过是赚了小钱罢了,难不成你们不说,我还不知道了不成?她冷冷一笑,要不是午时的时候透过门缝看见刘氏那“哐当”一声放下的钱,她还不知道田老大一家竟然找了个这么挣钱的法子…
隐隐约约间,她听见刘氏说要去割薄荷,本来不认识这草药的,就只得等刘氏前脚刚走,她就跟了出来…她就不信了,两家离得这么近,她们总不会做什么都把门关上吧!总有机会让她知道怎么处理的。
心中闪过这么些念头,顿时也不屑再与两姐妹神气的样子了,瞧着两姐妹那割的薄荷越来越多,她也有些着急的加快了速度。
就这样,太阳西落,夜幕渐渐拉了下来。
田光明来时,招弟们已经没有再割了,而是把已经割好的薄荷打捆装好。但那况氏却是心急的,居然还在继续…
把所有的打捆好,除了三人背来的背篓外,竟还装了三挑。
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再看况氏,竟然此刻才开始打捆。一人的动作也是快的,竟然装了两个背篓。
招弟扯了扯得弟的衣袖,低声好笑道:“你看看,她割这么多,都没个人来接,还真是可悲。”
得弟倒是悲天悯人的性格,看了看况氏一人忙碌的身影,竟然一改往常的厌恶,淡淡道:“也搞不清楚她想的什么,都花甲之年了,还这么辛苦干嘛?”改了一个语气,说不出的恶心道:“那冯辉伦也是个铁心的,看见自个儿的娘这么久没回家,都不出来看看。”
招弟看了一眼得弟,憋了憋嘴,“换我说,这就叫做现世报。”
得弟伸手点了点招弟的额头,笑道:“我家二妹莫非是个石头心?”
石头心就石头心,对于这类人,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刘氏瞥了一眼况氏,对两姐妹道:“你们姐妹俩现在这儿等等,我和你们爹背回去了来接你们。”
听到这话,那况氏抬头起来看了这边一眼,准备说什么,却是蠕动了一下干瘪的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低头又开始打捆了。
最后,等招弟家的所有都搬完了,那况氏的第一回都还没有到家。
等晚饭做好时,招弟站在厨房门口才看见况氏慢腾腾的走了第二回,刚把东西放下,又准备去被最后一回了。
此时,天空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倾斜了一地的乳白色月光,圣洁而又柔和。
虽然能够看清路,但招弟知道,那山路肯定不好走。
无关其他,只是她心中忽地觉得凉凉的,那冯辉伦与许氏也真是看得下去,自个儿的娘在这样的夜色下行走她们也能放心?
都说养儿防老,这样的儿养来有什么用?
…
吃完饭,借着月光,刘氏拿了大